。”
“如果最后,发展成一场.兵变?”
陈秋生跳着某种古老舞蹈的年迈身躯,忽的一顿。
他朝无人处,朝着重刑区里一具具的尸体,做了一个优雅的谢幕礼。
“兵变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士兵们发自内心的愤怒.”
“一切根源,一切罪责,都在你啊。”
陈秋生缓缓坐了回去,懒洋洋的自语:
“我现在,只是一个囚犯。”
“仅此而已。”
有轰鸣声在头顶做响。
是十二艘空天舰从治安大楼上方的天穹中行驶而过。
目标是.
执政大楼。
“让我们来看看。”
老人重新端坐,双手合握:
“你该怎么收场?”
………
此时。
褚家庄园。
“敬茶,递拜帖!”
伴随老宗师的唱和,跪在地上的十六岁少年,颤巍巍的将拜帖双手捧上。
他能感觉到,端坐在自己面前的青年一动不动,并未去接拜帖,而是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少年额头汗水越浸越多。
许久。
张福生接过拜贴,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
“褚铁山?”
“是,大人.不,老师!”少年诚惶诚恐。
褚家二代,男男女女不少,本来应该是那位褚老二来‘拜师’,但张福生最终选择了这个年纪最小的褚老幺。
年纪小的,在褚家各地的产业中没那么多根须,
又有几个年长许多的哥哥姐姐虎视眈眈,
这样的人,就只有将自己当作靠山、主心骨。
当然,也不是没有弊端。
张福生上下打量着这个叫做褚铁山的少年,
这样的年轻人,也通常不会如同那些几十岁的人一样容易‘认命’,
往往都还会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比如卧薪尝胆,重振褚家之类的。
“既已入我门下,虽是记名弟子,但也准你持我名行事。”
轻飘飘的声音回荡在屋中,厅中两侧站着其他褚家人,此刻都低着头,弯着腰。
“今日,便教你一门观想法,其名为”
“九幽观。”
“且,抬头来看。”
褚铁山下意识的抬起头,看见自己这位年轻的老师,明明看起来比自己没有大上多少,
却透着一种更胜过周老前辈的威严,他就这么静静坐在面前,静静坐着,
却如似一团炽烈的火,一座高耸入云的漆黑铁山!!
甚至,胜过周老前辈。
褚铁山心脏砰砰跳动,看了一眼那位让诸多哥哥姐姐都小心对待、尊敬无比的周老,
这位往日里说一不二的老人,此刻竟挤着谄媚的笑容.
褚铁山有些失神。
他看见老师伸出双指,并拢,弯曲,叩。
明明是在空气中轻叩。
却竟真发出洪钟大吕般的震响之声,骤起在此厅堂中!
‘轰隆隆!’
似乎还有雷鸣。
一道道涟漪自叩响处溅起,朝着四面八方扩散,涟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眼前忽然模糊。
再睁开眼时。
“这里.是哪?”
褚铁山颤栗自语,看到一条大河从世界的那一头起,到同样看不到尽处的那一头,
看到河畔绽放的妖异花朵,仅仅目视,竟有一种‘那是归宿’的错觉。
还有远处匍匐的虚幻人类,一具又一具游走在荒原中的漆黑骸骨
褚铁山抬起头。
他望到了如水一般静静流淌在天穹上的霞光。
他看到漆黑的骸骨们,一个个向自己走来,然后趴在自己身上,啃噬着自己的皮肉,喝着自己的血
少年发出哀嚎。
……
厅中。
并指轻叩,晨钟暮鼓。
张福生没去看跪在地上,低着头颅一动不动的少年,他环视了一圈,轻轻拍掌。
褚家的老二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将一份资料递上前。
“张大人。”
张福生接过,随意的翻阅着,这是褚氏集团的内部财报,褚氏集团遍布黄金行省数十座城市,
业务繁多,上一年度的净利润,居然有七百多万生魂!
这是一个庞大的过分的数字。
张福生继续翻看,可以看到如今褚氏的流动资产,大约还有八百万生魂,
当然,全是伪魂。
只是
“这是什么?”他伸手指了指报告上的一个小类项,简述中,这个小类项是在某座普通下级城市中开展,
收入未知,支出未知。
褚老二喉头动了动,小心翼翼开口:
“张大人,这个项目是老爷子生前亲自负责的,不允许我们任何人过问。”
顿了顿,他赶紧道:
“不过我之前悄悄查探过,是一处.人口买卖的终点,一座屠宰场。”
“每天都会有数百人入内,没有人出来。”
张福生神色一沉:
“屠宰场,人口买卖.褚老头在那里剥离真魂?”
生魂,实际上通常是指由生化人所产出的‘伪魂’,真魂自然就是真人中析出的残魂了。
在黑市上,一道真魂往往能换取十道以上的伪魂。
这也是联邦限制人口流动的原因之一。
没有人口流动,当某座城市大规模‘失踪人口’后,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完成追查。
联邦虽恶,但如果没有联邦,这个世界也不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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