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姨自己愿意,她也不排斥,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不过是多付一份高端人才的薪资而已。
她现在除了有钱,一无所有。
“欢总,就我们几个人,会不会太少了?”党岁自打上次之后就患上了火力不足症,很是忧心欢喜的安全。
万一周星窈带来了柳长江,也不知道这十个人能不能打的过柳长江。
一旁给欢喜准备自带点心茶水的李凌无语的瞪了党岁一眼。
她要不要看看她后面的那两排壮汉?
全是专业保全人员,都是一挑十的高手,她自己还配木仓,贺华容再怎么疯,也不会蠢到让周星窈在这里再动手。
何况,她把她放在哪了?
她可是拿两份薪资,兼职两份工作的特殊人才。
谁不给她点情面?
真当她另一位老板吃素的?
欢喜喝着凌姨给她准备的茶,又看向外面的雪景。
昨夜下了大半夜的雪,今天早上明明停了,她才出门的。
这会竟然又开始下了。
而且还越下越大了,落下来的雪花都成絮状了。
这样大的雪,或者周星窈也不想出门没来酒店视察?
如果是这样,她要是继续等下去,浪费的可就是她自己的时间了。
欢喜看了眼时间,决定再等半个小时。
到时人还是不来,那她就……改天再来坐等,约是不可能约的。
人,是不能念叨的。
她刚准备离开,周星窈就来了。
周星窈只带了两名助理。
她在欢喜面前的座位坐下,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冷嘲道:“终于敢离开九鼎山庄了?我以为你会一辈子窝在九鼎山庄当缩头乌龟呢。”
欢喜叹气,想说自己其实有出门的。
每周三上班一天,雷打不动。
周星窈应该不会不知道的。
“周小姐一直在酒店?怎么又上来了呢?我以为我今天见不到你。”
“欢喜,你想怎么样?”
她想怎么样?
这话问的欢喜一时都回答不上来了。
多可笑啊。
欢喜都想笑了。
她嘴角也确实勾起了弧度,“周星窈,你是不是怕我了?”
“我怕你?”周星窈用不屑到了骨子里的眼神的看了一眼欢喜,目光扫过欢喜今天带来的人。
在看见李凌时,她目光定了定。
李凌,九鼎山庄的内务管家之一,竟然贴身跟在了欢喜身后当一名保姆?
温叔叔这是生怕再发生袭击事件,公开震慑外界,警告众人吗?
“你今天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是要砸我的场子吗?”
除了李凌和党岁,竟然还有十名保镖?
欢喜现在出行都要带这么多人?
那她何必出门,躲在九鼎山庄不就好了?
欢喜低垂着头,思考着,然后自顾自的说道,“我一直想不通,令堂为什么非要我死?”
时隔这么久,周星窈没料到再见到欢喜,她竟然会这样大刺刺的说出来,她一时竟震住了。
欢喜没看她,只是继续说自己的:“一开始,我想啊想,想了无数的理由,无数的可能,都觉得不够说服力,很多理由我甚至说服不了我自己。”
周星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慢慢眯起了眼。
“为此,那会我甚至去问了温叔叔,他告诉了我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温叔叔告诉我,令堂恨我,也怕我,是不是很可笑的答案?”
周星窈瞳孔微微缩紧,尽管她面色不变,可心脏被攥紧的感觉,让她忽视不了,她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冷笑着开口,“你今天来我这里是要装疯卖傻的吗?”
“我不信,我要自己找答案,我用了三个月时间,我觉得我找到了答案。”
欢喜直到这会,才抬头直视着周星窈,嘴角上扬,似笑非笑道:“然后,我发现他说的竟然是真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欢喜,我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从你的反应上来看,这个不可能的答案,真的就是答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各说各的。
可欢喜的心,却一直沉,一直沉,沉到了底,也落到了实处。
贺华容怕不怕,她不确定。
但周星窈竟然是怕的。
明明不是这样的。
从前,周星窈对她,是毫不掩饰的入骨恨意。
几次相见,她都是高高在上的蔑视和轻贱,为了让她跌进泥潭里不得翻身,更是什么手段都可以做得出,不会心软更不会有忌惮。
绝不会是眼前避重就轻不肯正面接她话的反常态度。
当日在九焱,周星窈说过的话,一一回荡在脑海里……
她说,她想要看看她能不能让孙照为她神魂颠倒。
她说,想要弄清楚欢家女人身上的秘密的人不少,温叔叔是,她舅舅也是。
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事,重回到脑中,一切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是从前的她以为只要她认命,缩起脖子捂住耳朵,就可以自欺欺人继续当鸵鸟。
甚至她死死的抓住孙照这个救命稻草。
以为这样就能粉饰太平,就能当一切都不存在了。
就能让对她心怀不轨的人,知难而退?
这世上竟然有她这样可悲到害人害己的人?
“你说过,你想看我能不能让孙照为我神魂颠倒,周星窈,你看到了结果,不是吗?所以你更怕了对不对?想知道我欢家女人身上有什么秘密的人很多,不只是温叔叔,还有你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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