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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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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第9/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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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笋汤和酱鸭放在桌上,他就看着她的摆放的手。
    这双手很粗糙,他胸口隐隐有些难受。
    和铃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发什么呆,赶紧吃吧,吃完了我还得把盘子放回去。”
    赵隽寒抿唇笑了笑,“你真去偷了”
    和铃面色微红,却不服气的挑了挑眉头,“难不成我还对你说假话”
    赵隽寒喝了口汤,冬笋的清香在他口腔中弥漫,味道确实很好。
    和铃见他眉眼都舒展开来,急切的问一句:“好喝吗”
    他点点头。
    和铃顿时就笑开了,眼睛弯弯的,黑瞳里的光都要溢出来,“那你多喝点。”
    赵隽寒复杂的望着她,压下胸中的酸涩,垂下头,没让她看见自己猛然红了的眼眶。gd1806102:
    10.深仇
    陆承远很快就找到了那些婴儿的尸体,就埋在东厂提督汪全的院子里,泥土被翻出来时还带着红,因为死的时间并不长,尸体也没有完全腐成骨头,有些近日来才被抽出脑髓的甚至还能摸到他们身上皮肤的弹性。
    汪全根本拦不住锦衣卫搜查的步伐,因为这次他们是带着皇上的召令的,手中的令牌能压死他,而且东厂的人如今并不在他身边,他不论是用喊的还是吼得,都起不了半点作用。
    汪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土里的尸体挖出来,瞳孔猩红,心底下一片死寂,他抓着身旁小太监的手腕,狠狠的掐在上面,胸腔中翻涌着一股气,不上不下的,喉咙处就要喷涌而出的血让他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陆承远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随后移开目光,走至放置尸体的土地旁,他蹲下身子,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一番,冰冷的目光带着杀意。
    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汪全面前,高大的身躯具有极强的压迫力,他说:“汪公公,你可还有话要说”
    若无话可说,他就要将这个无恶不作的阉人捉拿下狱了。
    汪全摒神敛息,压下心中的不安,笑道:“杂家先恭喜陆指挥使离破案又近一步了。”
    陆承远眯眼,“噢这尸体可是公公的院子里翻出来的,既然公公解释不了,那本官便只能将你请进衙门,好生讯问一番了。”
    汪全沉下嘴角,敛起笑,口腔中的牙齿都快咬碎了,“这凶手挖坑埋在杂家这,杂家可解释不了,也没法解释,陆指挥使可不要为了交差而含血喷人啊。”
    陆承远不慌不忙,好似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他背着手,轮廓冷硬,语气淡淡的,透着一股随意的感觉,“可这些婴儿的脑髓都被人抽了个干净,据本官所知,坊间是有“婴儿脑髓可使阳具再生”这样的谣言的。”
    汪全心下一紧,根本没去想他是怎么知道这通说辞的,他吃惊的是,一点居然是个谣言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脑髓有多难以下咽,可他还是吃下来了,为的就是重振雄风的那一天可如今,有人竟然告诉他没有用叫他如何能接受
    “陆指挥使若是拿不出证据,烦请你离开杂家的院子,你对杂家有什么不满和怀疑大可以去同皇上禀告。”汪全之所以敢这么说的原因,无非就是他无比自信的认为陆承远拿不出人证来。
    陆承远轻笑,嘴角的讽意清晰可见,“既然汪公公一定要证据,那本官就满足你。”
    语罢,他转头对身后的人厉声道:“长相,把人带进来”
    名唤长相的男人立即领命,从院外将人踹了进来。
    身着太监服的人扑倒在地,他爬起身子,半跪在地,浑身都在抖。
    陆承远问:“将你之前同本官说的再讲一遍同汪公公听。”
    太监咽了咽口水,不敢抬头看,“奴才奴才的所作所为全都是汪公公指使的啊,他他想复阳,便让奴才去偷偷那些东西,这尸体也是公公吩咐呢,说葬在院中能养魂奴才奴才也没有办法,指挥使大人饶命啊。”他说着说着便哭了。
    至于他的话有几分真假,没人知道,也不重要。
    陆承远要的就是这番证词,真假不重要,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动机也有,汪全别想脱身
    东厂胡作非为那么久,汪全若是倒台了,自然就能将东厂连根拔起。
    事实上,陆承远能这么快找齐证据,是暗中有人将消息传给了他,至于那个人是谁,他不是猜不出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东厂倒台,得利的是西厂。
    这样简单的道理,陆承远还想的明白,只是这次他甘愿被宋端利用一次,失婴案事关重大。
    若不是陆承远挡在汪全面前,他都能上去撕了跪在地上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气死他了竟然敢背叛他
    汪全怒意横生,锋利的目光像是倒钩一般勾着那名小太监,他缓过劲来,惊觉自己刚刚差些就失态了。
    “陆指挥使随意找个人来就是人证了天大的笑话。”
    他死不承认。
    陆承远笑了笑,眉眼间的不屑淋漓尽致,“长相,将汪公公压进狱中,严刑逼供,势必要问出其同党及作案经过。”
    “是。”
    汪全被人控着身子,火速拖走了,到了这时,他再也顾不上厂公的威严,对着陆承远破口大骂,“你个小人,等杂家出来了,定要血洗你那锦衣卫让你也尝尝诛心挖骨之痛”
    陆承远打了个响指,长相立马就将汪全的嘴巴堵住了。
    陆承远静静的立在树旁,没有回头看,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枝桠上,他担任指挥使这个职位以来,比这难听百倍的话都听过,不得好死这样的诅咒都是轻的,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想再听。
    多年来,不敢娶妻生子,一是所遇皆非良人,二便是害怕这些话将来都会一一应验在他的家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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