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一看就是读过很多书的,”她仔细端详着戚砚芯,“感觉就是和你一个类型的。我还记得表舅妈说曾经家里遇上困难,那位太太还特意赶过去看望,亲手包了大红包,帮他们一家渡过了难关。”
灶台上的汤沸腾起来,水蒸气顶着锅盖上涌,赵清放下手里的青菜,调小了一点火,又说道:“再给你讲点你不知道的,应老爷子,其实一开始算入赘。”
“啊?”这下戚砚芯有点惊讶了。
她知道应双城还没发家的时候穷的叮当响,但她只以为是后来遇到了机遇赚了第一桶金,才开始打造他的商业帝国,没想到这第一桶金居然是发妻家里出的。
“那位太太娘家虽比不上如今应家,当年也算富足。家里看不上老爷子,是太太非要嫁,这才让步让老爷子入赘。”赵清叹了口气,“可男人啊,都这样。刚有点发迹的苗头,就忘了来时的路了。”
戚砚芯听完赵清说的这段话,不由的陷入了沉默。她从前何尝不是如此?待人接物力求体面,却在婚姻里天真得可怕,这才落得如今境地。
如今和那位太太,也算是与应家有关的两代人命运共振了。
“那……后来离婚,她怎么肯的?”
“没什么肯不肯的,那位太太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要。说两人婚姻初始一无所有,离开时也不必再有什么瓜葛。”赵清摇了摇头,“女人啊,有时就是太看重感情。可感情是感情,利益是利益,哪能说舍就舍?”
戚砚芯点点头,对赵清的这句话表示赞同,她前些天也差点陷入同样的境地,不过现在幡然醒悟,也算是不晚。
“砚芯,我支持你争。”赵清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不能让好处全被别人占了,自己落得一场空。楼上那位既不顾你的体面,你也不必再给他们留什么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