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好?在他看来,那根本就是脑抽了好不好,竟然敢去挑战蛊雕!
顿了顿,鹫接着说:“那女人现在正在和蛊雕厮杀着,不过我看她坚持不了多久就要被蛊雕吃……”
未说完的话被男子阴冷的目光硬生生的卡断,鹫心下一惊,冷汗自额际流下,他立即垂首不语,姿态更显恭敬,“属下知错!”
“呵呵,”男子扶了扶脸上的面具,淡淡一笑,“鹫,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鹫额上的冷汗更甚,后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殿下身边的人都知道,殿下笑的时候比起他生气时,后果更严重。
他咽了咽唾沫,想了想,终是低声说道:“属下不知。”
“本殿看上的小东西,绝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就算是碰一下都不可以,眼下,你告诉我她就快要被蛊雕吃了?”男子说着,左手轻轻覆在石雕的头上,只听啪啪几声在他的掌心轻轻响起,伴随着他凉淡得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石雕瞬间化为灰尘,飘散在四周。
随着石雕的粉碎,男子背后的黑色翅膀张开,微微扇动着,他停留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地上的鹫,眼神冰冷如刃。
鹫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
他跟在殿下身边上千年了,几乎没有见过殿下的情绪有什么起伏。就好像这世上的一切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般,因而也就没有必要为之动怒或欢喜,然而,眼下殿下竟然真的生气了,还是为了一个人类女人在生气?
鹫俯身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属下这就去阻止蛊雕……”
“不必了,”男子打断鹫未说完的话,只听他的声音冷得不能再冷,伏在地上的鹫甚至能感觉得到他身体里慢慢浮出的杀意,“本殿的小东西,本殿自会亲自去救。”
话音刚落,巨大的黑色翅膀猛烈扇动起来,引起一阵狂风,差点将地上的鹫给刮跑到角落里去。
男子在夜空中极速翱翔着,面具外露着的眸子目视前方,眼神凌厉冰冷。
他活在这世上很久很久了,到底有多久,连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上一次让他感到有趣的人事物早已消散不见,时隔这么久,好不容易再次出现一个让他感到有意思的人,怎么能够就这么让她轻易死掉?
那可是他的所有物,就这样没了,他这漫长而又无聊的时光该怎么打发?
在他还没对那小东西失去兴趣前,谁也不能伤到她!
如此想着,他已经隐隐看见了基山上方的红莲火光,闭目感受,还能感受到那小东西的气息。
很好,还没死。
突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他的眸子倏地散发出一抹冷戾,可随后,他感受到一股猛然爆发的强大灵力,即便是他,也不禁为这股力量感到些许的惊异。
他挑了挑眉,收起翅膀,敛起身上的妖气,迅速朝着万俟竹音的方向而去。
,!
☆、三十六 血契
“蛊雕,你输了。”万俟竹音低声说着,微弯的眉眼含着吟吟的笑意。
“小姑娘,你现在说这话未免有些为时过早,”置身于火焰中的蛊雕没有惊慌失措,他不气不恼,竟是好声好气道,说着那话时垂眸看一眼万俟竹音手腕上仍然不断流出的鲜血,淡淡地继续说,“你觉得是你先失血过多而死,还是我先妖力耗尽被烧死?”
万俟竹音维持着日轮印,略有些苍白的小脸神色不变,笑得清浅,眉眼盈光,竟有种熠熠生辉之感,“你可以试试。”
这一次她可没有像对穷奇那般手下留情,红莲可是真真切切地在烧着,只不过蛊雕靠着自身强大的妖力在苦苦撑着罢了。不过,红莲突破他的结界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身为一只水兽,身处红莲之中,他撑不了多久。
一人一妖就这么对峙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万俟竹音的脚尖前已经形成了一滩大大的血迹,而鲜血还在不停地滴落着。对面被火裹挟着停留在半空中的蛊雕也没有好到哪去,妖力耗费得差不多,他飘散着的墨发发端已经开始有些烧焦了。
万俟竹音微微浅笑道:“现在,是不是该履行你的承诺,和我订下契约当我的式神了?”
蛊雕定定地看着万俟竹音的眉眼,那一瞬间,他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种华美的光色,竟给他一种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的感觉,从未有过的震撼,让他不加思索地应了声,“嗯。”
无论是灵力、实力还是这种不怕死的耐力,这个女人都有资格成为他的契主。
更何况,成为一个人类的式神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相对于他们妖怪而言,人类那短短数十年的生命,实在是不值一提,就当他花费那么点时间来看一场好戏,看看这个女人会如何地成长,在这人界又会如何掀起一股滔天巨浪。
“很好。”万俟竹音笑了笑,随后动作非常缓慢地走向蛊雕,不是因为她不着急而是这具身体已经快到达极限,失血过多而头晕目眩,实在不容她走得太快。
随着她的走近,蛊雕被慢慢放下,直至脚尖快要碰触到地面才堪堪停住。
这女人快不行了。
蛊雕看着万俟竹音惨白的脸,心底闪过一抹奇异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舒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竟然不希望她死去?明明只要她现在倒下了他就可以立即恢复自由,还能顺便吃掉一个灵力高强的人,这种事明明就对他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看她就此倒下?
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是因为她就快成为自己的契主了,所以他的身体就先出现护主的反应了?
还没等蛊雕想明白,万俟竹音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
“你的名字。”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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