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庚摇了摇头,推开了烟盒:“福叔,我练武,这玩意儿伤肺气。”
马来福也不勉强,嘿嘿一笑收回烟盒:“也对,你是要有大出息的,不像咱们这帮烂命一条,抽死拉倒。”
秦庚没接话。
他对这洋玩意儿向来敬谢不敏。
这年头,洋人没安好心,鸦片那是明着害人,这卷烟里头谁知道掺了什么?
若是上了瘾,这身好容易练出来的筋骨皮肉,怕是就废了。
队伍一点点缩短。
终于,轮到了秦庚。
他上前一步,站在大桌前。
那账房先生头也没抬,机械地问道:“姓名?之前跟哪个把头的?哪个窝棚?”
“秦庚。”
秦庚声音平稳,不卑不亢:“之前是城南林把头手下的,住徐金窝棚。”
账房先生提笔就要写,笔尖刚落在纸上,动作忽然一顿。
旁边一直闭目养神、盘着核桃的“算盘宋”,手里那两颗核桃“咔哒”一声停住了。
他缓缓睁开眼,瞬间锁在秦庚脸上。
“慢着。”
算盘宋开了口,声音有些尖细,透着股阴柔劲儿,“你是那个在码头上,一拳打死陈三皮的秦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