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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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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牙人上门,五爷阴婚(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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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像那流水,悄无声息地滑过。
    一转眼,到了十一月初一。
    深秋已过,初冬将至。
    津门的风里,已经带上了刀子般的寒意。
    徐金窝棚外的那棵老歪脖子树,叶子早就掉光了,光秃秃的枝丫在风中瑟瑟发抖。
    正午时分。
    秦庚拉完了上午的活儿,回到窝棚休息。
    浔河码头的客轮是有班点儿的,晌午这一个时辰,没有客轮靠岸,也没什么散客,大家伙儿都会趁着这个空档回来歇个脚,吃口热乎饭。
    这半个月来,秦庚的日子过得极其规律,简直像个苦行僧。
    每天天不亮就起,一路跑到百草堂。
    在那后院的小灶旁,借着熬药的蒸气站桩,然后趁热喝下一碗苦涩的壮骨散。
    喝完药,练完功,再去拉车。
    这半个月下来,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职业:武师(七级)】
    虽然还没到十级那个质变的坎儿,但每一级的提升,都是实打实的肉身强化。
    秦庚现在站在那儿,即便只是穿着件粗布单褂,也能看出那一身如同岩石般隆起的肌肉轮廓。
    尤其是那一双胳膊,稍微一用力,袖管就被撑得紧绷绷的,仿佛随时会炸裂开来。
    他的身高也往上窜了一截,足有一米七五,腰背挺直,再也没了以前那种面黄肌瘦、唯唯诺诺的苦哈哈模样。
    那双眼睛,更是亮得吓人,透着股子摄人的精气神。
    不过,这身本事是练出来了,钱也是真花没了。
    那十四剂壮骨散,就是个吞金巨兽。
    再加上每天那恐怖的饭量,这半个月虽然没少挣,但满打满算,手里现在也就剩下一块现大洋。
    “要是再没进项,明天的药就得断了。”
    秦庚坐在石墩子上,盘算着账目。
    “好在,车夫职业没落下。”
    他瞥了一眼面板。
    【职业:车夫(29级)】
    “就差那临门一脚了。”
    “按照现在的进度,只要下午再跑几趟活,绝对能升到30级。”
    “到了30级,就去找陆掌柜,把那趟进山的活儿接了。”
    “三十块大洋,足够我再续上一个月的药量。”
    秦庚心里有了底,便也不再焦虑。
    他刚准备回草席上眯一会儿,养养精神。
    就在这时,窝棚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小五哥儿?”
    “哎呦,慢点,这边路不平。”
    听到这声音,秦庚眉头微微一皱。
    是林把头。
    这老小子,自从半个月前浔河码头那事儿之后,虽然没明着找麻烦,但也一直没露面。
    今儿个怎么突然跑到这穷窝棚来了?
    还叫得这么亲热?
    秦庚给徐春和金叔使了个眼色,几人也都从草席上爬了起来。
    “在呢。”
    秦庚应了一声,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露天的石墩子上。
    门帘子一挑。
    林把头一脸春风地走了进来。
    他今儿个穿得依旧体面,一身崭新的灰鼠皮马褂,手里还提着两盒点心。
    在他身后,还跟着个身穿酱色长袍、头戴瓜皮帽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身形瘦削,颧骨高耸,留着两撇鼠须,手里拿着根长长的旱烟杆,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透着股子精明和市侩。
    徐春和金叔等人一看这架势,也没敢怠慢,都站到了秦庚身后,给他壮场面。
    “哎呦,小五哥儿,好兴致啊,晒太阳呢?”
    林把头一进来,就笑呵呵地把点心放在石桌上。
    那模样仿佛跟秦庚是多年的老交情。
    “稀客啊。”
    秦庚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穷乡僻壤的,没脏了您的鞋吧?”
    “瞧您说的,咱们都是兄弟,哪有什么脏不脏的。”
    林把头打了个哈哈,随即侧身,将身后那个中年男人让了出来。
    “小五哥儿,闲话少说。我老林今儿个可是给你介绍天大的好事来了。”
    林把头指着那中年男人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城南‘万宝牙行’的姜爷。”
    “牙行?姜爷?”
    听到这两个字,秦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身后的徐叔和金叔等人,眉头也都皱成了疙瘩,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和厌恶。
    在津门,有句老话叫“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这五行,那是出了名的黑。
    车夫、船夫,那是秦庚现在的行当,这里面的水深他最清楚。
    联合土匪劫道、坑杀客商的事儿,在那些偏僻地界儿屡见不鲜。
    开黑店的,做人肉包子的,那是评书里的常客,现实里也不少见。
    脚行,那是把持码头搬运的,监守自盗、偷换货物,那是家常便饭。
    而这“牙”,指的就是牙行,也就是中介、掮客、事儿妈、红线儿。
    这行当,那是真正的不见兔子不撒鹰,两头吃,心最黑。
    小到给人介绍个工作、保媒拉纤,大到买卖房屋田地、大宗货物担保。
    当然,更多的是干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比如贩卖人口。
    把良家妇女卖进窑子里,把穷人家的孩子卖进大户人家当奴才,甚至把人卖去南洋当猪仔。
    秦庚这辈子最恨两种人。
    第一种,是他爹那种烂赌狗。
    第二种,就是牙人。
    当年,他那个烂赌鬼老爹输红了眼,就是被赌场的牙人忽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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