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世界的大文豪。我认为他是值得的。他的获奖,为我们全体阿拉伯人争来了荣誉。”
余切没有搭话。
根据后世的解密资料来看,如果沈聪文没有不幸的死在四月份,他将会打败纳吉布·马哈福兹,晋升为中国第一大文豪,文坛的大救星。
可惜没有这样的如果。老沈败在了他身体不好。
哈马德看余切神色不满,略作思考后,说了一句让余切终生难忘的话:“诺奖获得者有百万克朗(约六百多万人民币),我们把这笔钱同等的美元赠送给您,用于纪念两国文学上的友谊。”
卧槽!
余切直接站起来了!
原来这才是我素未谋面的兄弟!越语版的《共同警备区》写出来小半年,至今没有收到一分钱的版税。阿拉伯兄弟只因为我几句话,就肯万金相赠,实在是我应该把握的真兄弟!
周围其他人也震惊了:卡塔尔是个七十年代才独立出来的小国,独立时人穷志短,在世界上毫无声音可言。
但是,这个小国北方发现了一个面积比全国还要大的超大气田——如同一个取之不尽的百宝袋一样,气口在卡塔尔。
这个大气田促使卡塔尔十年间成为世界第一富裕的国家,人均GDP超越美、日好几倍,经过数年的经济危机和人口大爆炸后,不幸沦落为世界第二富裕国家,如今一个卡塔尔人的财富,仍然相当于中国人的上百倍。
余切没有拒绝外国人捐款的习惯,但他问了一句:“有什么条件没有?”
“这是我们的歉意。”哈马德说。
“条件呢?”
“条件就是,我希望您能接受我们的歉意。”
“我接受了!”余切道。
等哈马德走后,乔公私下询问余切:“你真不认识那个阿拉伯作家?”
“我不认识。阿拉伯文学在现代文学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那为什么是他们获奖?”
“因为阿拉伯人起来了。一个人的成就,固然要得益于他自己的努力,也要得益于时代的机遇。”
“看来这个作家,是被他的民族抬起来了?”乔公感慨道。
“是的!”余切点头道。“我们常说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要齐平,但是,一个地方如果没有富足的物质生活,他们发展来的精神生活是不会被西方社会所承认的。”
说到这里,余切又多讲了几句话。“穷国想要得奖,往往只能写猎奇和苦难,满足西方人的审丑癖。因为穷国人写‘文明和道德’时,确实要受到经济基础的拖累,别人不承认穷国的文明和道德。”
“那个阿拉伯作家一生没有获得过太大奖项,他目前已经七十七岁,生涯主要成就是‘开罗三部曲’,用于描写阿拉伯世界现代化过程中,受到冲击的几代人。”
“这不是和你《新现实》那三本书一样吗?”乔公恍然大悟。
的确如此,这个阿拉伯作家大半生的成就,在余切这边是前几年的成就。就凭《新现实》三部曲,余切苦熬个几十年,无论如何都会拿到诺奖——但这自然是乘了中国人的东风。
是无数人在将来创造的经济奇迹,带飞了余切,而余切只是那一个见证者。
正如他1983年,在燕大“新现实社团”的演讲所说,他是一个见证者。做好这件事情,对许多作家来讲,就已经是一生最大的成就。
但余切现在的目标,和那时已经大有不同。他正要逆势而为,否则不能算作有所成就,在他的心中,他知道自己没有做到最好。
余切三两语说明白了诺奖的机制。众人一下子知道,原来余切不是因为文学不如别人才落选,而有一些场外因素。
乔公一时有些难过:“原先有人告诉我,你们燕大一年有好多人留学后就不回来!我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要走,我们留也留不住!”
“现在你也遇到这种事情。你要是个美国人,是个瑞典人,是不是就容易得奖了?你怎么看?”
余切却笑了:“能为人之所不能,才是真英雄。别的我也不愿多说,这次要让阿拉伯人知道,即便是诺奖和诺奖之间,也有高下之分。”
这笔钱太过巨大,并没有全部进入“余切基金会”。
余切只要其中的六七分之一,大概正好百万人民币,转账到基金会中。到现在,余切基金会的存款已经达到数百万,超过了许多地方的大型基金会。
百万克朗的天价转让,自然刊登到了各大媒体。
这个基金会大有所为,已经能真正做一些大事!
建国门东路,一处临近儿基会的二层洋房,前江大校长刘道与走进基金会中,他和一个圆脸女学生擦肩而过。
圆脸!
不知道为什么,刘道与觉得这个女学生似曾相识。
他追上去试探着问道:
“同志!您是来应聘余切基金会的?”
“正是,您是江大校长吧?”这个人说。
她笑盈盈的,脸蛋有两个酒窝,电光刹那间,刘道与忽然想起来了,这是儿基会的留美博士陈芸,她可不是什么女学生啊。
那个农发所副所长的老婆!
她是儿基会的人,竟然也来应聘了!
刘道与和陈芸寒暄几句,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他走进小院里,就见到余切坐在那看候选人简历。几天时间,他的桌前已积压了不少求职简历。
奇怪吗?
基金会可动用的资金都有数百万了,不奇怪!
刘道与开门见山道。“我上次不该和你吵架,我认错。”
随后他说:“但我认为,我还是较适合来应聘,我本来想自己成立个基金会的,但是你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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