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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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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让世界感受文学吧(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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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编辑岗位两三年,以示惩戒。
    眼下是九月三号,本月发刊的杂志大多已经排版完成,只有《人民文学》因故延期,还有版面可用。
    但《人民文学》太大了,事情可能搞得很扩大化,余切并不想这样。
    他跑去询问王濛如何办,王濛也正要找他。
    “我本来是求你来的,你却来求我,我能帮你什么?”
    “没什么!”王濛说,“我希望你能获奖!诺贝尔奖!”
    王濛是文化部一把手,对于“文学的潮流退却”一事,他自然知道的很清楚,这些天已经焦头烂额了。这两年的文坛虽偶有佳作问世,然而很难有前几年一部,一时间风靡大江南北,全国人都讨论的盛况!
    文学不行了!
    余切说:“你来找我没用,你找天王老子都没有用!读者愿意去看纯文学,本来就是个怪现象!是我们经济文化发展的不好的副产品!你忘记了,我还是个经济学家。”
    王濛握住余切的手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十年有多美好?我不想这个时代远走高飞,我还想留住它!”
    “你留不住的。”
    “我是留不住,可有人能留住!”王濛看着余切的脸,“你有这个本事!”
    原来,88年,王濛也要面临换届了,他已萌生退役,但让他难过的是在他任期内,文学达到了极盛,然后就像大A股市一样,牛了很短的一阵子,继而一泻千里,一日不如一日。
    还记得那篇《哥德巴赫猜想》吗?它直接引起了无数人走上了民科之路。
    王濛提到徐驰写的那篇报告文。
    还有正在杭城参加“应氏杯”的聂伟平!他的每一盘棋,都可以进行全国的电视直播,成为大街小巷的话题。
    以及詹姆斯沃森和钱老等人引发的奥数热!只有这种能根本鼓舞民族自信心的东西,才能促使大众重拾对文学的热爱。
    余切如果能获得诺贝尔奖,这就能逆转时间,给文学再上一剂肾上腺素!
    卧槽!让世界感受文学吧!
    余切愣住了:有段时间,他觉得王濛像岳不群,像副goat!而现在,王濛却给他一种想要发动“无限月读”的感觉,让时间倒流,回到文学仍然最受宠的年代。
    余切实话实说:“我今年第一次走到五人大名单,不可能一蹴而就!在菠菜公司的排行榜上,我只排在第四、第五名。”
    “那明年呢?明年你该得了吧!”王濛追问道。
    “这还能贷款的?”
    “只有这样才行!”王濛说,“只要你能拿个诺贝尔文学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也不是。
    真要是得奖了,也无非是让大众燃尽最后一丝热情。港片、电子游戏厅、按摩厅——这一时代一到来,哪里是可以拦得住的。
    王濛说罢,立刻夺走了余切的手稿,粗略一翻:“哦,你这是为路垚鸣不平的。《当代》杂志这个事情,确实干的太不地道,关键是对当事人没有任何惩处,轻轻放过了!我认为太傲慢!”
    “我也这么认为。”余切说。“这个事情实际和《当代》超然的地位有关,他们位于京城,不怕没有作家来投稿。”
    “是的!但你这篇文章发到《人民文学》太吓人,我给你找一个,《文艺报》行不行?每周一三五出版,事情可控,关注的人也主要是文坛作家,不至于闹得全国皆知,否则对路垚也是一种伤害。”
    “那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这篇文章叫《稿子如何被退的》,并不长,基本罗列了事情经过,同时还隐晦的表达了对路垚写朴实文字的赞赏。在文章中,余切把《平凡的世界》称为近两年的最大惊喜。
    这很夸张了!须知道,余切虽然很少写评论文章,但他也是排的上号的“文艺评论家”。
    陕省,西影厂。
    由《当代》杂志所组织的研讨会,走到了最后一站。众人当然是摆上桌大吃一场,相互告别。
    饭桌上,不知道是有人喝上了头还是怎么回事,忽然感叹:如今很多所谓老前辈,历经一生沉浮,到了老却还是放不下名利。
    路垚和王安亿等人就在这里。他们都是青年作家,知道青年作家的苦:
    文学的盘子在缩小,而作家却越来越多,后来的作家未能成名,有时并不是做错了什么,而仅仅是因为晚生了几年。
    一步慢,步步慢。发文章要从县级刊物,到市、省,乃至于到首都去,考进修班,享受京城的充裕资源,可以有津贴全职写作,这登天的一步却是几年前许多人的第一步。
    “如果都是余切那种前辈也就罢了!他能去国外一比高下,谁也不怕!我们想一想,现在上面的前辈是这些人吗?凭什么压着我们?”
    饭桌上一时无话。
    只有路垚憨厚的笑道:“我前几年就遇到这种问题,我想有个全职写作,可以查资料的地方。我买不起工具书。我坐火车到首都去,找到文学研究所,问他们能不能给我个名额,他们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王安亿说。
    “这里是研究所,不是作协,至少要有个大学文凭,有单位推荐才能来搞研究。”
    王安亿有点难绷:几年前,正好是余切在文学研究所的那一年。当时班上的进修班成员来自五湖四海,全特么是推荐而来的,一个叫“余桦”的牙医,如果不是被余切扔进去了,靠他自己起码要再苦熬五年。
    可惜你那时不认识余切呀!
    王安亿在心中叹道!
    她问:“那你最后去哪里写的?”
    “家里。”路垚说,“就是你之前看到的,我那个陕北老家。我找兄弟借了很多钱,买下了近十年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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