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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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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各方反应(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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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汇报》用了首页一半的篇幅,回顾余切曾经的。
    然后得出结论:“文艺工作者,应当从人民中来,为了人民。”
    京城这边很多作家写信寄给余切,赞扬他的努力。
    作家石铁生写信给金介甫道:“去大山很伟大!人生来孤独无助,命运无常……可人类是一个整体,而作家是做梦的器官!你的行为,把梦变成真的!”
    这话说的很文绉绉。
    因为石铁生不认识金介甫。
    至于余切,石铁生就不那么端着了。
    两人都常住京城,一年起码要见上好几次。石铁生的轮椅,余切也不是没推过。
    余切长得最高最壮,本来最应该扛着石铁生去开会。但是“春雨行动”后,石铁生认为“余切为脊髓灰质炎患者做了很多事情,不应当再背负我了!”
    石铁生也没有那么豁达。他的个性在豁达和敏感之间横跳。
    当有人做的事情,勾起了石铁生的梦想甚至幻想时,他就会忍不住佩服了。
    比如美国人刘易斯在洛杉矶奥运会创下伟业,石铁生激动的写下文章赞美这个黑人运动员,说他是“一头黑色的猎豹”。
    余切在哥伦比亚硬刚小国政府,竟然传奇地得胜而归。
    石铁生有段时间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写个美洲武侠——后来他的病情发作,不能写长篇,只好作罢。
    “要是我能跑能跳,我要天天把余切背着,我以前是跳远冠军呢!他去哪,我让他去哪!余切圆了我的心愿,我本来是亏欠他的。”
    于是,扛石铁生的活儿落在了余桦或是苏彤身上。
    《京城晚报》对石铁生有场采访,石铁生展出他和余切之间的信件,信上面可以看到,每年过节,余切都会给石铁生写信,关心他的境况。
    石铁生会回一封长得多的信件。
    “余切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他很有能量,越是弱小的人,他越是情不自禁要替这个人出头。”石铁生道。
    “我认为真正的善良,不是对上位者奉承,而是保护弱者。并恰当的改善别人的境遇。”
    《京城晚报》刊登了石铁生和余切的信件。报刊随即大卖,石铁生反倒拿到一笔采访费。
    他把这笔钱公开捐给“春雨行动”,回来后还激动难耐,又告诉自己的妻子:“我们人人都要替社会出一份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我什么也没有,可我还有我的器官。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我希望我的身体还能帮助到别人。”
    “我也有这样的梦想!”
    时任漂亮国驻华大使的温斯顿·洛德,特地来请金介甫吃饭:“我要替总统先生替你写一份报告,你和这个国家的超级巨星结成了朋友,忽然之间你也成了中国人的老朋友。”
    金介甫笑道:“我是一个余学研究者,这对我研究余学有什么帮助吗?”
    温斯顿是个中国通,他老婆就是一个华裔作家。温斯顿期间,恰逢中美关系最好的时期,温斯顿自己也被认为是最了解中国,最为友善的大使之一。
    他对金介甫此前的研究自然很了解。
    温斯顿惊讶道:“你们原来还有合作关系!可是,你不是研究那个沈的吗?我还记得……81年,你为了请沈聪文到美国去演讲,甚至惊动了中国这边的高层。最后特批沈聪文赴美,解决了他的困难!”
    “我以为你仍然是沈的追随者。”
    这里,温斯顿用了“Disciple”这个词。它和一般使用的“研究者、追随者”不同,而更接近于“门徒、信徒”的意思。
    在西方的宗教领域,这特指那些信奉神灵的追随者,譬如耶稣的十二门徒。
    金介甫当然听得出温斯顿对他的调侃。
    做研究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用得上“门徒”这个词啊?
    可见温斯顿本人不理解,金介甫当年为什么那么推崇沈聪文,所以他用“宗教”这样无法解释的玄妙来描述。这种事情金介甫已经遇见了很多次。
    这真的不怪沈聪文,沈聪文绝对是有水平的。
    沈聪文被推到诺奖数次,可惜颗粒无收。他自己又不擅长夸耀自己,在文坛,沈聪文也原谅别人,他没有什么要追杀的敌人,于是又缺少了打败敌人的故事……沈聪文做过随军记者,可他也没有立下战功,或是表露什么深邃的战争反思。
    沈聪文被战场的巨大恐怖压垮了,尝试过重开。
    出于礼貌,所以没有人想到处传颂他的故事——这本来就不是特别英雄主义的事情。
    沈聪文纯粹得只关心他的研究。
    但这个世界太艹淡了,如今越来越不适合沈这样的老派作家。其实在中国,大家不也去追随那些故事里故事外,都像传奇的人吗?
    人就是幕强的,没办法。这和文学无关。
    “不再是他了!”金介甫道,“从今以后,我是余先生的disciple,我是他的门徒!”
    ——
    四月初,《背起爸爸去上学》排版通过。
    王濛等人最先见到投稿文章,心里很高兴。
    他特地打电话告诉余切:“故事好,信也写得好。去年年末,南方的《花城》刊登《平凡的世界》,影响很大,让重新回到普通人当中来。”
    “它也是质朴的写法,我称之为温暖的现实主义。人总是要遇到苦难的,可我们现在讴歌苦难的,确实有些太多了……读者总得看出一些力量和希望才是。”
    王濛认为,他搞实验性文学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一些作家把他的本意执行坏了。
    这些人是不上不下的混蛋!
    “我们搞实验性文学,就是要去拿奖,有真知灼见出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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