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道:“咱俩都不能后悔,互相监督起来。”
张俪失声笑道:“你还教起我来了!”
“砰!”
“砰砰!”
屋外真亮起了烟花。
轰隆隆的很是好看。
这京城,居然这会儿能在一二环放烟花,这得和摩托车驶过长安街有的一拼了。
等等,我那摩托车不是被陈小旭骑去了吗?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们得立个家规!陈小旭不能骑摩托车。”
“为什么就针对我?”陈小旭很不满意。
“那行,你俩都不能骑车。”
“张俪根本不骑车的,就是我一个人。”
“所以才针对你。”余切笑道。
然后,余切忽然决定要骑车围着京城转一圈,哪怕这会儿是凌晨。
“外面黑灯瞎火的……”张俪担心出事儿。
“我是老司机,这儿有月光,有烟火带来的光,够了。”余切道。
张俪和陈小旭又劝了几句,拗不过他,只能听他的。
老规矩,张俪在前,陈小旭在后。
骑上车,插上钥匙,拧油门。
余家一大家子在院子里呢,没拦着余切,反而拍手叫好:“好,好,年轻人就得做点浪漫的事情。”
真不愧是一家人!
诶?头盔呢?
“没头盔,咱丢了一个,就两个。”陈小旭想起来了。
之前她骑车带张俪,正好够用,如今正主回来了,余切又是个古板到任何时候都要戴头盔的人——这会儿骑摩托车根本没有人戴头盔。
你戴什么头盔呢?
交规都没规定。
全国都没多少人有重型摩托车。
简直闻所未闻。
也就余切有这种意识,而且还强行普及到了她俩。
“怎么办?”张俪也问。
三个人,俩盔,谁没有谁尴尬。
这就要二选一了?
余切一语双关:“今天之后,我们都没规矩了,以后商量着来吧。”
最后,三个人都破例了。陈小旭贴在余切背上,头发丝儿飘扬,终于没那头盔碍事儿了,她紧紧抱着余切;张俪呢,感觉空间大了很多,原先她脑袋被头盔隔着,偏着头特难受,现在能把脑袋搁在余切的锁骨那。
余切更别提了!
还有什么比过年带着俩妹子兜风来得爽快吗?
早该这样了!
猎猎风声中,余切评价起了今年的春晚:
“央台的导演邀请我来,我当时拒绝了,因为我在美国卖书,顾不上!”
“余光钟在那念诗,我有点羡慕——你说他们都在说我,可我偏偏没在上面,这以后人们回忆起这一届春晚,没余切!那也是个遗憾是不是?”
余切自言自语。
“但也不遗憾!要是真在台上,怎么会有现在呢?”
“就这样吧,人得让自己的念头通达!”
……
初一有走亲戚的习惯。
余切在京城没什么亲戚可言,倒是有很多朋友、长辈,初一早上,余切从马识途开始,到巴老,京城各大文学杂志的编辑……一个个打电话过去,有的人接不通,那就按照地址寄一封问候信。
这是余切在文坛的小妙招,他不是《东风压倒西风》那纪录片里面,随时随地以我为主的样子,那只出现在工作的时候。
就算是哈珀那帮美国书商的高管,卡门这样的西班牙人,余切也写上“兔年吉祥”的小卡片;美国有个叫贾森的出版人,此人和余切只有一面之缘。
而且,正因为他搞的“廉价书”革命,某种程度上促使《地铁》系列在第一次出版时,甲骨文的印刷出了一些差错。
但余切却给这人也寄去了新年卡片。
光这就忙活了一天。
“你真得开个公司了,专门帮你说中国新年好!给你服务!”陈小旭说。
“你这话说的有道理,但还不着急!”
一些卡片是陈小旭和张俪来帮忙写的,她俩手都酸了:“你朋友也太多了,好多人没听说过。”
确实没怎么听说过,可是并不能忽略这些人。
然后余切就讲到贾森这个廉价书之父,是怎么因为余切尊重他,在《纽约书评》上发表“我们不能全部搞成廉价书,过于廉价会阻碍创新,有一些书籍值得最起码的包装。”
“为什么这人能替我说话呢?”余切道。
“因为他搞的这个廉价书革命,得罪了不少作家。而且也是《纽约书评》的创始人,总对别人的作品评头论足。所以,他和许多流行作家的关系不好。我在波士顿听说他的母亲去世了,见面时没有立刻剑拔弩张,而是私下让他节哀……”
“然后呢?”张俪很好奇。
“然后我仍然和他大吵一架。他的职业,决定他不可能完全的依附于我,他必须要批评每一个作家,而我必须维护我的作品。但我对他表示节哀之后,他知道我是个好人,所以在有些时候愿意给我方便。”
余切说:“美国这些人心高气傲,你不能真的把他们当废物瞧不起,这会有反效果。适当的要表达尊重,这会满足那些人奇怪的受名人认可的愿望。”
这有点复杂,然而,张俪和陈小旭偏偏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张俪更好奇“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表达友好。”
余切便摇头:“那就不行了,战术上重视这些人,战略上要藐视他们。”
这让陈小旭对余切刮目相看。
因为陈小旭在一定程度上,也受到了媒体的误导。以为余切在美国十分跋扈,而实际上并非如此。
之后,姜纹、林一夫这些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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