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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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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外战内行,内战内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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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除了吗?开除了。很好。”
    余切在镜头笑道。
    这对当时的观众震撼极大,有一种左右互搏的美。脑子快要不够用了。
    前一秒钟还在讲美国的光鲜靓丽,后一秒钟就是余切眼里真实的美国。
    他霸道,蛮横,又充满爱心,善良……最终,一些人意识到,“美国”并不是他们心里面那个美国,而余切却超过了他们以为的余切。
    到1986年末,《人民文学》也写了个年度文学总结。
    王濛自85年初上任后,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发掘年轻作家,又经常搞作家座谈会。
    这一切收获很大。
    此前,中国文学的潮头是《收获》,后来是《十月》。到现在,《人民文学》在保留住自己大众文学的第一的地位后,终于在严肃文学上也做到了第一。
    王濛已经远远不是中国最好的作家,但他自认为自己是中国最好的编辑。
    谁是张守任?他已老了,我才是编辑届的goat!
    当年在波士顿的“融冰之旅”,余切和钱忠书组成中国双塔,外有流沙河蹲在底角抽烟,王濛到后半程才匆忙忙坐飞机过来抱大腿,这影响了王濛的文学地位。
    王濛也要有自己的“人生一刻”。
    没有人给他戴王冠,他就自己戴王冠。
    《人民文学》在这两年来改版,变化很大。新增了读者来信,以及编者对作品的赏析等等。去年的年末,《人民文学》以对话的形式,对当年的文学发展进行了总结,并将之评价为“余切年”。今年全体编辑部再一次进行了总结,浓缩为“一厘米”三个字。
    王濛代表编辑们在其中总结道:
    “我们的特点是始终多了一厘米。我们与主流亲密无间,这是我们杂志的必要!但我还要再多一厘米。这多的这一厘米,就足以使文学得到很大发展。”
    “在国内文坛之外,同样多了一厘米。中国作家好奇的睁开眼睛,伸出他的手指头……目前是一两个人,一两部作品。我相信将来会有更多人跨越这一厘米。”
    随后又在这一期的《人民文学》上,刊登了一封“读者来信”。
    来信人是震旦的古文字教授胡后宣,信中胡后宣讲到余切为他寄了五万美元。
    一开始,胡后宣在波士顿时拒绝了,然而余切却偷偷的把五万美元寄来,而且请出美国书商配合胡后宣的“甲骨文大会”。
    在哈珀的发动下,有近十位研究古文字的美国教授,愿意来安阳参加这个大会。一些和古文字没什么关系,但看过《地铁》的媒体人,也愿意来安阳见见真正的甲骨文。
    有了美国人,其他国家的教授就好请出来了。
    余切告诉胡后宣:对日本人,你说美国教授也来了;对法国人,你说美国人和日本人都来了……对意大利人,你说这里是赢家的阵营,只有你们还没到来……这样循环下去,你就能把这方面的专家都请来了。
    而胡后宣呢?
    他没有贪墨一分钱,全部都拿去宣传甲骨文,中间一度因为过度劳累而晕倒。
    “这真是一场佳话啊!你帮了我,我也帮了你!”
    《人民文学》对这封信评价道。
    在这封信的结尾,胡后宣再次感谢余切,邀请余切来参加甲骨文大会。一批在海外研究古文字的华人学者,也打算在明年前往安阳,探究这“共同的文化血脉”。
    ……
    “哈切!”
    余切打了个喷嚏。
    《人民文学》一个年终总结,一小半在写他。
    他收到了《人民文学》寄来的样稿。
    这是不容易的,稿子由新化社的同志从首都带来,如果走快递,恐怕要有几个月。
    让胡后宣邀请宝岛学者是余切的点子。
    胡后宣这个人就是不会来事,他不知道怎么包装自己的东西。甲骨文的发展其实相当坎坷,这是胡后宣为什么要广邀天下英雄,增加影响力的缘故。
    甲骨文的破译到现在已经接近于停滞。总共发现约四千多个字,破译了的只有一千多。再过几十年,也没有新的进度。后世绝望的社科院发过“一字十万元”的奖励,相信群众的力量,最终群众们只破译了一个字。
    要想破译成功,在这个时代里面的胡后宣,他认为要请外国专家来。
    外国专家专治疑难杂症。
    而余切认为,恐怕要用到将来的人工智能。
    甲骨文真正的意义在于传承,这是个文化上的纽带。把它做的更有影响力,更酷炫,有利于余切的名望。
    最早在清朝时就有学者发现不对劲,当时这些写了字的龟壳被作为药材磨成粉熬药,这个学者经过研究明白了,这些字是殷商时代的东西,之后散尽家财把所有他看得到的甲骨文全买了。
    民国时期,郭莫若等文学家,开始把精力用在了破译甲骨文上——不光是为了个人学术成就,也是为了塑造民族共同体。
    民国政府财政还是比较紧张的,一听说还有这种大用,仍然为此拨出了一笔钱。
    中间因为战乱,研究停滞了。49年,上千个甲骨文的碎片被带去了宝岛,还有一部分被带去了日本,被带去日本的那一部分被追回来了,当时一些学者激动得拥抱起来。
    它某种程度上,是“文字版本”的敦煌。
    研究这个,比花钱购买圆明园被抢去的铜首有用多了。
    每一代文学家都有人去搞甲骨文,这事儿在中国文坛甚至形成了某种惯例:即便是流沙河,即便是马识途,晚年了都想在甲骨文领域发挥余热。
    余切对甲骨文一无所知,却可以发挥一些财力和影响力。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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