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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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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让甲骨文在美国飘扬(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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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是中国笔会的会长,仅存的少数可以有世界影响力的作家。
    但仔细想想,巴老的脸色还是有变化的。他不再像曾经那样愉快了,《收获》杂志的李小林有时会替巴老向其他人道歉:“……那个病还是影响到了我的父亲,他不甘心……”
    当然不甘心了。
    中国改开后,再一次的进入到了百花齐放的年代,而老作家们却落幕了。现在是余切这些人的天下,全中国的读者宁可关注余切在遥远美洲的衣食住行,花边新闻,也不愿意看上一辈人的病隙碎笔。
    很多老作家感到落寞,他们是可以说这句话的:我没有退役,只是大众不再看我的了。
    沪市的入冬,更让胡后宣感受到了危机感:
    不知道他还能否见到今年的雪?
    震旦大学这个地方,下起雪来是很好看的。看一年就少一年。
    首都的雪也很好看,年轻时胡后宣在燕大读书,在首都做研究员,他亲眼见过郁达夫,知道北国的雪是什么样的景色。
    那真是壮丽非常,全天下就一个颜色。
    未名湖,博雅塔,故宫,诺大的北海……都是白茫茫的。
    唯有一片红,是他自己,他是这一片空白中的火焰。
    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
    傍晚,一道电话打来。胡家没有安装座机,他所在的宿舍楼是震旦的职工宿舍,有专门的接线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她像往常一样慵懒:“这里是震旦大学职工宿舍,请问……”
    “是的。”
    “胡后宣,哦不是,胡老师吗?他在。我看到他拿了一份,他刚和我打招呼。”
    只听到这个姑娘接到电话后,眼睛瞪大了:
    “胡老师,胡老师,有人找您……”
    一道从社院的急电发来,是现任副院长钱忠书本人。胡后宣下来接电话,只听到那头道:“胡后宣,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麻烦你,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是比较合适的……”
    余切的新,需要胡后宣来帮忙,原来他居然想要用到甲骨文?
    关键是,这是一部要出版到美国的,这是一个三部曲,仅仅是书商用于营销推广的资金,就是个天文数字。
    天助我也啊!
    钱忠书最后的话是:“后宣,我们有很多年没说过话了,你还想得起来吗?今天又联系到你,我十分的开心。”
    胡后宣听到这潸然泪下。
    这里面有个故事。
    胡后宣和钱忠书之间认识,他们这帮古文圈的曾经有个小圈子,互相之间交流信息。钱忠书是研究先秦文字的,但因为古文字的特殊性,它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演变下来的,于是互相之间都会涉猎到对方的研究成果。
    而在这个圈子里面,胡后宣是最热门的红人,因为他研究的是“一切中国文字的起源(在当时看来)”,任何人的研究都要从他这里去考证,他的成果是原始材料。
    这帮人的关系也很好。
    “融冰之旅”的新闻出来时,让胡后宣大吃一惊:钱忠书为了简体字大骂繁体字老保,又和宝岛的文人争论到大吵起来,这让胡后宣好像记忆恍惚了,看到了年轻时候的钱忠书。
    钱忠书现在的命运已经被改变了。
    “融冰之旅”后,他的文学地位凭借这一事件凭空拔高一层,是当之无愧的文坛大佬。任何人胆敢怀疑钱忠书的文坛地位,立刻有无数拥趸替钱忠书辩论。
    这是钱忠书的人生一刻。
    钱忠书之所以回国,是因为担忧女儿的身体问题。然而,他女儿没查出来什么病症,只是要多休息,而钱忠书查出了肾病,他的一个肾萎缩了,在七十多岁的高龄,被摘取了右肾脏。
    钱忠书的身体自然每况愈下,也开始躺在床上频繁休息。
    他和余切高强度通话几天后,剧痛发作,又被送去医院。钱忠书发觉自己不是超级人类,而是个少了一个肾的七旬老汉,那种人生一刻有过一刻就行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余切一样,没个完。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怪不得余切天天健身。
    “你不要告诉余切!”钱忠书叮嘱胡后宣,“我不过是摘掉一个肾,他的却关系到中国字怎么在西方世界受到认可的事情。”
    “月亮本来是个不说话的星体,而他是个可以使人看到月亮就思乡的人……你一定要好好跟他合作!”
    于是,胡后宣直接推了教务工作,也不找领导要钱搞“甲骨文大会”了,而是直接搭飞机到波士顿找余切。拢共不到三天,他就出现在余切面前。
    卧槽,这个胡后宣咋这么积极?
    余切挺震撼的,他不知道钱忠书和胡后宣的故事。在余切看来,胡后宣是个七十五岁,早该颐养天年的老教授。请到了胡后宣,余切光荣都还来不及。
    因为胡后宣太热情了,余切亲自在波士顿的机场给胡后宣接机,七十五岁的胡后宣见到余切后却鞠了一躬。
    别,摄像机拍着呢!
    余切魂都吓掉:“胡老,你要折煞我了!”
    胡后宣却道:“我们讲达者为师,你在写上超过了其他人太多,我们是合作起来搞学术。但是,你在你那一行要高过我。”
    这胡后宣为啥姿态那么低?
    余切搞不明白,央台的摄制组也搞不明白,只能都录下来。
    摄制组的小同志道:“这胡教授,好歹也是个震旦教授,余老师是个硕士生,大半年没去读了,虽然是燕大的吧,这……不至于啊。”
    木青作为摄制组的大领导,只能摸着下巴推测:“可能一些历史轶事被隐藏了。我讲个故事。”
    小同志道:“他没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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