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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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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印刷厂罢工(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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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结局,他们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有人说大陆的读者素质高,不像港地人,还给作者寄刀片寄死耗子……那是因为大陆的印刷厂工人是国家养的,你写的让人抑郁了,你都走不到发表那一环,直接给你罢工停摆。
    人的名,树的影。
    印刷工人们虽然嘴上说余切写了些难受的剧情,等真的一见到他,顿时就紧张了,客气了。厂里面临时组织了个演讲,中间搭了个台,让余切拿上话筒发言,每个人都能清楚的看到,是真的余切在说话。
    工人们围在一起,前排的席地而坐,后面的站着,一双双眼睛都落在余切的身上,有希冀,有不解……
    余切道:“我就是余切,我是如假包换的余切!”
    他还捋了捋话筒线,挺潇洒的单手拿麦,另一只手踹在兜里面,显得很放松。
    高厂长给余切整了个板凳,余切见底下的人大多都站着,他就把板凳踢到一边,也站着说话。
    “最近忙着写,忙着考试……我还忘了说,我是一个学知识文化的大学生,和各位家里的弟弟,甚至是大一点儿远房子侄差不多,我万一有什么过错,真得希望各位能宽容我。”
    “可能我在一些事情上很有些天分,但我还不懂很多事情,社会是很复杂的。”
    这话一出,许多人脸上的表情就柔和了,明明人们还是刚才那么站着的,盯着的,但就是忽然感到空气没那么紧张了。
    这是个看着长大的天才啊,自家的好孩子……
    此时,王濛等人才姗姗来迟,大呼小叫:“保护我方余切,保护我方余切……不要让他被打了!”一来,发现余切被众人簇拥在正中央,搞得跟大领导视察一样。
    王濛嫉妒了:“余老弟来干什么的?不是来解释的吗?怎么做演讲来了?这里又不是读者见面会。”
    张守任道:“天下谁人不识君,我不相信今天还有中国人没看过余切一篇。”
    王濛:“我也写,我怎么就没碰到这种事情?”他连挤进去都很费劲儿啊,觉得这个厂里面空气都被吸走了,整个天板有一种人呼吸后带来的升腾的雾,玻璃也是的。
    他找了个工人问:“能不能让我一个座儿,我要去前面看,我看不到余切了。”
    “你看不到!我还看不到呢!凭啥让你!”
    “我是,我是……王濛。”
    “王濛是谁?关我屁事!”
    王濛吃了个闭门羹。
    张守仁觉得太有意思了,撇了撇嘴,心里想:你写的那个“意识流”才是真正的抽象,人家印刷厂工人这辈子也不会看。
    最后,这两人在高厂长的安排下,顺利挤到了最前面。这台上光彩四射,台下却恰好一片黑影,在这种光差之下,余切是不可能看到他们的。
    只见到余切笑道:“我听高厂长说大家对结局不满意,我能理解,但就像是《高山下的环》一样,写出来之后,就不能更改了……从文学性来讲的话,这个是更高的,不能写的太完美了,这不真实。”
    “你们再想想《高山下的环》那篇,梁三喜死了后就赔了五百斤米,有的人还因为‘失踪’找不到遗体,只赔三百斤米……那可是大小伙子啊,是丈夫是孩子,就值几百斤米。他那写出来之后,中央有人看到了,我们今天的抚恤金提高了标准,原先的也追加了补偿,这是的现实意义。”
    “——所以我不能改。”余切解释了一下,然后道,“但我可以给各位精缩一下这个,现场编一个明确的好结局,专门给各位来看,来听,行不行?”
    众人的表情,跟着余切的话不断变化,他一发问,顿时就有人答应道:“好!好啊!”
    余切又问:“行不行?行不行!”
    都说行。
    好,这就开始编了。
    王濛犹如被闪电击中啊:现场编,这什么怪物?
    《落叶归根》这故事很成熟,它有着商业电影带来的通俗结构,使得印刷厂工人罢工的这一段,恰好是所谓的“黑暗前夜”,情绪上的爆发点,而后就从低谷往山巅上攀登,直到彻底完成情绪上的转换。
    这又是个套路,但这个套路在今天的大陆是新颖的,是无敌的,《出路》、《团圆》同样有类似的情绪转换,最终读者完全无法忘掉这些故事。
    于是,大家听到的后续剧情,就越来越积极,就像是前面把老赵打入深渊一样,在这里,老赵开始遇见了“养蜂人”,这对夫妇面临了不亚于老赵的困难,但相互扶持,仍然恩爱。
    印刷厂工人感到满意!
    他们认真的听,眼睛熠熠生辉,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就记得老赵带着一个工友的尸体,在回家的路上流浪。印刷厂数百个工人,时而欢声大笑,时而潸然泪下,伴随着余切的讲述,全然沉浸进去。
    “老赵被养蜂人感动,他又扛起了老刘,那个孩子的诗歌在老赵的心头荡漾!”
    “如果我的家乡是一条大路,我就是一辆汽车,我跑啊跑,我多快乐!”
    “如果我的家乡是一棵大树,我就是一片树叶,我摇啊摇,我多快乐!”
    “……”
    “老赵忍不住念起了这一首诗,在老刘身边,他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快乐……”当余切念这一首打油诗的时候,他也像孩子一样快乐,而那种辛酸和欣慰的复杂交加,使得听众们又哭又笑,就连王濛和张守任,也忽然忘记了他们来这的原因,王濛取下眼镜,泪水很不自然的从他的眼角流出。
    王濛青年时先是在郊区劳动,而后又去了疆省,以为要一直待下去。在一纸调令下来后,他还不知道今后能走上人生巅峰,但仅仅是回家这个消息,已经能让他兴奋异常。余切的让他再一次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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