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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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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地龙未平,蝗灾又至(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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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寻常货色?”
    姜亮怔了一瞬,神情微讶,随即摇头。
    “孩儿忝为报应司都司,手上管的是人祸,非天灾。此事自有庙中几位同僚操持,孩儿只是听闻一耳,并未亲见。”
    说到此处,他瞧见父亲神色愈发凝重,便试探着问道:
    “爹爹……可是觉出什么不妥?”
    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场蝗灾。
    虽大,虽异,终究是凡间的苦。
    可父亲那双眸子,却像在看着更深处的什么东西。
    堂中一时死寂。
    只余父子二人的呼吸,若有若无,像是隔着一层风。
    良久,姜义才缓缓转过头,目光幽深,一字一顿地道:
    “你可曾想过,此番并非是地龙翻身,放出了蝗灾。”
    “而是这些年……那地底的动静,本就是蝗虫在里头闹腾出来的?”
    话一出口,堂中似有一线寒意无声滑过。
    姜亮怔了怔,思绪一滞,继而整个人僵在原地。
    以他地祇之身,自是知晓这几年地动的波及范围何其之广。
    从南疆的烟瘴之地,到北境的霜雪关隘,几乎将整个南瞻部洲都囊括了进去。
    往日只当是地脉不稳,天道失常。
    可若将此因果倒置……
    若真如父亲所言,所谓地龙翻身,并非天灾,而是那些潜伏地底的蝗虫,一次次挣扎着冲破地壳……
    那地底下,又该是何等样规模的蝗虫?
    此念才起,便有寒意从神魂深处直透天灵。
    他只觉浑身发冷,连那道虚影都似被风吹得颤了一颤。
    眼前的姜义,却依旧神色如常,眉宇间不见波澜,只沉着似水。
    他待儿子的心绪平复,方又缓缓道:
    “所以,为父才让你去探。”
    “若那裂口中爬出的,尽是凡虫,虽多成灾,终究不过一劫,可防、可避。”
    他顿了顿。
    院中一阵风掠过,桃叶簌簌作响,声里竟带出几分冷意。
    “但若……”
    “其中有领头之蝗,甚至……”
    “已成气候,有了灵识与修为的妖蝗……”
    他抬眼,语声微低,像从极远处传来:
    “那,便不是一方之灾,而是天下苍生的大劫了。”
    这话一出,姜义的神色,也不大好看。
    虽口称让儿子去探,可心底已有几分不祥的影子在晃。
    这些年地动频仍,山河皆应,来得既广且急,实不像凡虫能搅出来的动静。
    原本还想着,不过是一场寻常蝗灾。
    以如今这点家底,早早屯粮、饲鸡、闭门自守,也算立得住脚。
    可若那虫群之中,混进了得道的妖孽……
    那就不是“蝗灾”二字能概之了。
    姜亮静立一旁,神魂之形在月光下微微晃动。
    这些年他读书修心,香火薰染,早非当年那急躁少年。
    心中惊悸转瞬即敛,只余神色沉凝。
    “爹爹放心,”他低声道,语气平稳如常,“孩儿这就回城隍庙,设法探那蝗灾的虚实。”
    姜义轻轻颔首。
    父子二人不再多言。
    只见那虚影如烟似雾,倏然一散,转眼无踪。
    院中又归寂静,只余桃叶影在月下轻摇,似未曾有人来过。
    夜色更深,泉声冷冽,连风都带着几分生涩。
    次日清晨,两界村便依着姜义的叮嘱,动了起来。
    “古今帮”的青壮扛着锄头铁锹,脚上沾泥,一户一户地翻地。
    深翻三尺,不留一寸死角,口中念叨着姜老的话,要让那藏在泥里的虫卵晒个透。
    妇人们提着篮子,将积攒许久的石灰粉、草木灰,一掬掬撒在地头屋角。
    粉末随风乱飞,呛人鼻喉,却无人皱眉。
    不多时,整座村子都笼在一层白雾似的灰气里,辛辣中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焦味。
    更有些人家,听了姜义的劝,干脆把那才冒尖的禾苗,一锄头全刨了,改种上蝗虫最不爱啃的豆子、荞麦。
    这般折腾,动静不小。
    可一连几日翻下来,地里刨出的虫卵却寥寥无几,连村口那群鸡都嫌少,不够塞牙缝。
    于是,闲话便在风里生了根。
    “姜老这回,怕是想多了。”
    “可不是嘛,好好田地,翻来覆去瞎折腾个啥?”
    有心疼禾苗的,摇头叹气,说这一季的收成都打了水漂。
    这些碎话,姜义自然也听见了。
    他只笑笑,不作声。
    总不能告诉他们,那祸根不在地上,而在地底深处罢?
    好在姜家这些年积下的威望,不是假的。
    哪怕有人心里犯嘀咕,也不敢当着面多嘴。
    古今帮那群小子,更是将姜家的话奉为圭臬,执行起来不打半点折扣。
    于是,这一场防蝗的折腾,在半信半疑的气氛里,仍旧有条不紊地推开。
    灰粉飞得满天,鸡鸭乱叫,村里人骂骂咧咧,手上却没慢过。
    那些暗里的议论,也没嚷嚷太久。
    十来天后,消息顺着行脚商贩和逃荒的流民传来。
    洛阳、长安之间,真个闹起了蝗灾。
    蝗虫铺天盖地,连日头都给遮没了;
    飞过之处,莫说庄稼,连人衣上的麻线、屋上的茅草,都被啃得干干净净。
    村中人听得面色大变。
    先前还嫌姜义“多事”的,此刻一个个低了头,再抬眼时,神情里只剩敬畏与庆幸。
    一夜之间,所有的质疑,都变成了对姜老太爷高瞻远瞩、神机妙算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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