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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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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鸡有鸡道,稚童戏妖(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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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便这般急着送人?”
    当初亲家两下说好的,孩子养到三五岁上,再接来两界村教养。
    他原想着,让那娃儿在爹娘身边多留些时日,骨肉亲情,多一日是得一日。
    却不曾想,那头倒先催了。
    姜亮苦笑,轻轻摇头。
    “并非钦儿他们不疼孩子。”他压低了声气,“实在是那娃儿,在那边……有些呆不住了。”
    “呆不住?”姜义抬眼。
    姜亮叹口气,慢慢道来:
    “爹您知晓,那桂家终究是鬼仙门第,宁儿身上也流着一半的阴血。可偏偏潮儿这孩子,生来便秉了阳火精粹的命格……”
    话未尽,姜义已然心头雪亮。
    阳火克阴邪,自古如此。
    那孩子骨血里带着天生的炽烈,与母家那一脉阴气,相冲相克。
    小小年纪,神魂尚未稳固,久处其中,无异于将一块烙铁丢进冰窟,日夜煎熬。
    难怪,会说“呆不住”。
    姜义心里已有了数,当下也不再迟疑。
    回到屋中,只吩咐柳秀莲一句:“寻个净屋,铺上新被褥,些许什物,都换个新的。”
    话落,便不再多言,从后院踱步而出,立在院中。
    袖袍轻拂,口中低声念诀,指尖一掐。
    顷刻间,天边浮起一朵白云,不大不小,正好能容一人盘膝而坐。
    云头飘飘,落在他身前三尺,温驯得紧,宛如院中熟猫。
    姜义也不客气,抬脚踏上。
    那云朵便轻轻托起他,悠悠然往鹰愁涧去了。
    近些年,他日日在灵泉畔、桃树下吐纳,不论风雨,从不间断。
    前些年积在身里的些浊气,已炼化去许多。
    姜锦偶尔翻医书时“碰巧”瞧来的这门招云法,如今更是练得炉火纯青。
    他身中那缕阴阳二气,与天地云水,好似自有几分相合。
    破境虽晚,根基里杂质亦重,修为之精纯远不及自家闺女女婿。
    可一旦催动此法,偏偏比那小两口还顺手些。
    那二人召云,或是气势汹汹,来得快,却颠簸如狂马;
    或是厚重似山,稳是稳了,却不大好驱使。
    哪及得他这般?
    一团云来,温顺如羊,安稳如椅。
    坐在上头,还能闲闲低望,瞧一瞧人间山水,倒也自有一番趣味。
    这云头一起,脚下山川便似画卷般缓缓倒退。
    日月不觉,行路却快了不知凡几。
    才两三日功夫,那绵延如蛇的山脉,已远远现了影。
    姜义依例先按下云头,落在鹰愁涧上空,与敖三太子寒暄几句。
    说过旧话,方才不紧不慢踱步而下,往下游那座水神庙走去。
    几年不见,那庙宇竟换了副模样。
    粉墙朱漆,虽不是上等,却也鲜亮;
    屋顶的碎瓦补得齐齐整整;
    门前那两株半死不活的老槐树,如今也抽出了嫩芽,平添几分生气。
    庙祝替人渡河的名声,大约是传开了。
    此地竟有了些人气。
    三三两两的客商,零星几个行脚僧道,都在庙前候船。
    先前那等怕涧水汹涌,或听过恶龙啖牛吞羊传说,宁愿绕上百里远路的过客,如今也晓得了这条近道。
    人既来了,过了河,总不好空着手走开。
    于是庙里香火渐盛,香油钱日日添补,久而久之,便不复当年姜义初见时的荒凉冷落。
    只是可惜。
    恶龙虽不再作祟,可那位三太子终究是戴罪之身,天罚缠身。
    这涧水隔三差五便要汹涌暴走一回,谁也拿不准时候。
    如此一来,这鹰愁涧虽占了东西要冲的地势,却始终难成一条稳妥的渡口。
    无渡口,自无村落;无村落,自难成镇。
    终归,还是少了几分天时地利。
    姜义还未至庙前,便听得几名候船客商聚在一处,言笑声随风飘来。
    “……这庙祝,可真有些能耐。”
    “正是。这鹰愁涧的水,说翻就翻,也就他那条船,坐着才安稳。”
    “人也好,前些日子,还救了个落水的货郎……”
    姜义听在耳里,不觉唇角漾出几分笑。
    他也不去惊扰旁人,只在庙外拣了块石头,拂了拂衣襟,静静坐下。
    待得那船人影都渡上彼岸,水面重归寂静,姜钦才驾着空船归来。
    姜义这才起身,脚尖一点,身形轻若落叶,飘飘然掠过数十丈水面,落在渡船之上。
    船身微微一沉。
    姜钦似有所觉,扭头一瞧,先是怔住,旋即眉眼间笑意如潮,声气里透着股子笃实的欢喜:
    “阿爷,您来了。”
    “嗯。”
    姜义点点头,端详着眼前这孙子。
    几年未见,人是黑了几分,身板也更见结实,眉宇间多了股被涧水磨出来的沉稳。
    他笑道:“你倒是在这儿,干得风生水起。”
    姜钦嘿嘿一笑,挠了挠脑袋,带着少年独有的腼腆:
    “全仰仗阿爷教养得好。”
    “行了,少来这些虚的。”姜义摆摆手,“今日先收工罢,带我回屋见见潮儿。”
    岂料姜钦却笑着摇头。
    “潮儿不在屋里,还在外头胡疯。”
    说着撑起竹篙,船头轻轻一拨,“孙儿带您去寻他。”
    小舟转头,又一次向着对岸悠悠驶去。
    鹰愁涧的水,依旧汹涌,暗流翻卷。
    姜钦手里一根长篙,或点或拨,那小船便似穿花的蝶儿,稳稳钻过浪尖。
    也不知是修为使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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