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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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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鬼影源头,灵鸡开窍(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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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分。
    直到剖至尾指处,刀锋忽地一滞,像是撞上了什么别扭物什。
    姜明眉头轻挑,略一用力。
    父子二人便一齐凑近去看。
    只见那截尾指骨节,竟是通体黢黑。
    骨色发亮,光泽阴冷,像是泡过旧铜汁水一般,森森死气,自骨缝中丝丝缕缕往外冒。
    偏又粗壮得紧,竟比旁边的无名指还大上一圈,骨肉间咬合不稳,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像是天生生就的,更像是从哪处硬生生嵌进去的异骨。
    “蛮羌那些歪门旁道,尽会使这等阴损手段。”
    姜明低声啐了口,语气冷硬,厌恶得连遮掩都懒得做。
    可他也没多动,只把刀搁下,抬眼看向姜义,等着父亲说个章程。
    姜义立在一旁,灯火映得那张脸半明半昧,一时间竟有些阴晴不辨。
    他只是定定看着那截指骨,目光凝得发沉,仿佛已看透骨中余孽未消的死气。
    过了片刻,他才低低开口,道:
    “此物来路不净,断不可久留身畔,也不好随便处置。”
    语气寻常,却透出三分寒意。
    “明日一早,送去老宅后那片寒地,寻个深些的地方埋了。记得封好,不可透气。”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道:
    “回头等你弟弟回来,让他写份禀帖,捎去天师道或朝廷也行……说不定还能换点实打实的好处回来。”
    姜明点点头,没多言语,只俯身取了那截乌黑指骨,拿油布裹得严严实实。
    包到一半,他忽又沉吟了下,从腕上褪下一只铜镯,压在油布上头,外头又缠了一层旧布。
    “这物太过阴邪,用这镯子镇着,或许还能压一压。”
    话声不大,却拿捏得紧。
    姜义斜眼瞥了他一下,神色未动,眼底却带了分淡淡的欣慰。
    这大儿心细,有分寸,倒是越发沉得住了。
    待姜明抱了东西下山,屋里登时静了下来。
    姜义转身踱回桌边,伸手把那柄弯刀取起。
    指腹在刀鞘上摩挲两下,金银错金,盘龙伏鳞,嵌得极细,入手沉稳,确是块好料。
    他抽出寸许,寒光潋滟,如秋水初破,照得他眼底一线寒星轻轻晃动。
    好刀,确是好刀。
    他看着刀锋,半晌轻轻吐出一句:
    “可惜了……家里还真没个使得顺手的。”
    ……
    此后两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古今帮的巡防日紧一日,几乎水泼不进,提防蛮羌复来。
    可两界村头尾,却静得出奇。
    像是那夜血雨之后,整片山野都闭了气,连山雀都少啼几声。
    倒是村外,隔三岔五便传来些风头。
    说朝廷震怒,调兵遣将,大军连番压境,连天师道的高功都出了山门。
    几路并进,将那羌地的火头,一寸寸摁了下去,如今正一寸寸收回旧土。
    这消息一传回来,村里那根绷得死紧的弦,总算松了点。
    日头落下得快了些,说笑的声气却渐渐多了起来。
    姜义心里头,更是越发盼着这仗能早些了断。
    不是为国为民,实在是自家那好儿媳妇,自从那一晚走了,到如今一次都没去探过。
    算算日子,文雅那肚子里头,也有七八个月了。
    那可是姜家头一个,娘胎气足根圆的后代。
    姜义心里头跟猫爪子挠似的,直痒得难耐,只想看那娃娃生下来,究竟能有几分根骨。
    是否张口便能吞气,闭眼也晓得吐纳。
    毕竟,莫说是人。
    就是他屋后那窝第三代灵鸡,如今跑去果林边转两圈,落脚也只挑灵气重的地方打盹儿。
    只可惜眼下时局未明,他还得守着这一摊子家底儿。
    纵是心里千头万绪,也只能巴巴地等着,希冀有个好消息飘进门来。
    不知不觉,已是年节将近。
    外头虽还乱得不清,两界村这巴掌大的地界儿,却还算安生,年味儿一点点地冒了头。
    这日傍晚,门“吱呀”一响,姜曦一身寒气地钻了进来。
    鼻尖冻得红扑扑的,鞋底还带着几缕没化净的残雪。
    一进门便嚷嚷开了:“馋了,想吃荤。年节嘛,总得杀只灵鸡祭一祭这口。”
    姜义听了,嘴角抖了抖,只道一句:“你嘴里那三百六十天,哪天不叫馋?”
    可说归说,却还是摇头轻叹,认了命似的搁下手头木活,披了件旧袄子往院子里头走。
    院里,几只三代灵鸡正晃悠悠地蹓跶。
    有的蹲在瓦檐上闭目养神,有的在枝头扑来腾去,身姿沉稳,神情端肃。
    这些灵鸡血脉纯正,早没几分凡禽的气性了。
    扑棱一下跃上房顶不稀奇,真想飞,兴许连村外那座山头都挡不住。
    可它们偏不走,似是念着这山脚下三分灵土。
    日日在果林、药圃与屋脊间来回蹿,自得其乐,竟从未有哪一只飞出去过。
    姜义手插着袖筒,站在台阶前清了清嗓子,沉声吆喝一嗓子:
    “回窝了。”
    话音刚落,屋前屋后登时一阵骚动。
    几只机灵点的鸡,翅膀一抖,呼啦啦腾空而起,直奔后头那处竹棚,个个脚不沾地地钻了进去。
    像是听懂了这声吆喝,已认得“回窝”二字。
    可余下那一大群,却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围着果林药圃咕咕乱叫。
    一边心不在焉地拍了拍翅膀装模作样,一边又低头啄那灵果树下落的残渣。
    吃得带劲,哪管天光渐黯、寒风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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