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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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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俺是耕田勒(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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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又是月余过去。
    战火烧得四野通红,传进村里的消息一日比一日稀,一日比一日冷。
    都说那西羌反得突兀,把整个陇西郡打了个措手不及。
    太守老爷手忙脚乱,兵调得仓促,仗打得窝囊,如今烧当羌的兵锋,已摸进了郡腹的咽喉地界。
    两界村偏在山里,四下是望不到头的老林子,地势闭塞得很。
    说是被世道遗忘的角落,也不算夸张。
    可再偏再静的地方,风声鹤唳,终究会顺着林缝,细细钻进来。
    这一日,日头正暖,晒在人身上,软软熨熨的。
    挨着村道那片老林里,不时传来“咚……咚……”的响动,一声一声沉稳得很,带着股子踏实劲。
    是大牛在伐树。
    这活儿,一半是给家里备冬的柴火。
    另一半,也是个不动声色的活哨子,替村里守着那点不安的风声。
    大牛人如其名,膀阔腰圆,一身腱子肉像石头上长出来的。
    这会儿短打在身,袖子挽到肘弯,古铜皮肤在日头下泛着油光,抡起斧头来,像小儿舞草棍,轻松得很,连口气都不带喘。
    “咔!”
    一声脆响,一棵老榆树就那样应声而倒,带着枝杈叶子砸在地上,砰然一响,惊得林雀四起,扑啦啦乱飞了一树。
    大牛拄着斧,正要歇口气,眼角余光却似瞥见林子深处的阴影轻轻晃了一下。
    他没动,眉毛也没挑一下,只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模样老实得很,活像个刚出门的庄稼汉。
    也就是那一下的工夫,那道影子便已贴了上来。
    动静轻得像林风里蹿出的鬼,冷不丁地扑在大牛的后颈上,快得连鸟都没惊一只。
    “嗤……”
    一片带着血腥气的冰凉铁片子贴上脖颈,像是刚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透着股子凉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别动,把斧子扔了。”
    声音嘶哑,像破风箱抽出来的,还带点咬不清的汉话腔调,语气生得很。
    “你是做甚的?”
    大牛肩头轻轻一僵,依言把斧子扔开,却没转头。
    只像个真被吓懵了的老实庄稼汉,一脸木讷憨厚,半点没听出那话里夹着的刀子味。
    他慢腾腾地扭了扭脖子,把脑袋转过半圈,一字一句,诚恳得很:
    “俺……俺是耕田勒。”
    那人听罢,眼角微微一挑,眸底掠过一丝贪意。
    手中刀锋不动声色地又紧了几分,冰凉凉地贴住皮肉,像是催促,又像随时都能割下什么。
    “耕田的?那田种在哪儿?村子又在哪头?带路!”
    大牛脸上登时堆出几分为难,神情畏畏缩缩的,声音也跟着垮了下去:
    “军爷……俺们那村子小得很,人也杂……汉人羌人都搅着住,也没啥值钱玩意儿。”
    “少废话。”
    那斥候冷哼一声,语气吊着,却藏着几分藏不住的凶。
    “老子又不是来抢东西的,只是跟弟兄们翻了几日山路,想讨口热饭、喝点水罢了。”
    嘴上说得客气,手下却半分不松,那锋刃吊在要害上,像条热天伏着的毒蛇。
    大牛“哦”了一声,神情蔫巴巴的,像头被打怕了的老黄牛,耷拉着脑袋,在前头慢悠悠带路。
    他脚步沉,走得慢,脚下还故意踢着枯枝落叶,“沙沙”响个不停,像怕人听不见他们这点动静。
    两人一前一后,钻林穿叶,才走出百来步,林子深处忽地传来两声鹧鸪啼。
    一长一短,清脆带锐,像针头挑破了层无形的帘子,风就这么唰地一下透了进来。
    斥候脚步一顿,眼神里多出几分警觉。
    可也就在这心念一歪的工夫,变故已悄然落下。
    那原本一直在前头领路、看着老实得跟头耕牛似的大个子,忽地脚下一晃,身子往旁轻轻一侧。
    那动作不快不急,甚至还透着点子笨拙。
    可落在斥候眼里,却像一片影子抹了过来,悄得不带声响。
    他只觉手腕一紧,像是叫烧红的铁钳死死箍住,骨头里都开始发疼。
    筋骨寸寸绞紧,别说动刀,连喘口气的空都没了。
    惊骇才刚翻上眼角,还来不及冲出口,大牛那双蒲扇似的手掌便沉沉一送。
    没抬眼,也没瞄准,动作却稳得出奇,熟得像收秋的老农在掐豆角。
    “噗。”
    声响不大,闷闷的,像熟透的西瓜叫人拍了一巴掌,里头水汁一颤,还带点甜腥味。
    那斥候喉头“嗬嗬”两声,眼珠睁得老大,仿佛死前都还在琢磨这事怎么能落到自己头上。
    下一息,身子一软,斜倒在地,没再动弹。
    林子里影子晃了晃。
    几道身影从树丛中滑出来,脚步悄得跟猫没两样,风都没惊一缕。
    其中一人凑近,朝大牛打了个手势,压着嗓子道:
    “大牛哥,后头那几个尾巴都掐了,仨,全收干净了,连气儿都没给喘。”
    大牛这才低了低头,看了眼脚边那具死不瞑目的尸首。
    脸上仍是那副憨憨的模样,眼里却多了几分精光:
    “俺没骗你,俺真是耕田勒。”
    说罢,他转身往方才伐树的地方走,脚步不紧不慢。
    走到那棵横躺的老榆树旁,水桶粗细,树皮带着斧砍的痕,深浅不一,还冒着一股子新剖开的木香。
    他弯下腰,鼻翼微张,像是先让肺里灌满一口气。
    紧跟着脚下一沉,腰马合一,口中低吼一声:
    “嗬!”
    那截寻常三五条壮汉也要费老劲的榆木,竟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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