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妈。”
杜雪伶冷眼看着何雅雯，手里轻轻抚摸着婴儿的脸蛋。
一旁，头发乱糟糟的何雅雯咬着牙点了点头，“我先！”
杜雪伶闻声直接撒开手。
何雅雯当即一把将婴儿抱在怀里，眼中霎时间就被水雾给弥漫了。
对于何雅雯这模样。
杜雪伶像是早就知晓原因。
“因果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同为女性，她能理解何雅雯的执念。
“哎。”
一声叹息。
杜雪伶转身注视着林默。
在她眼眸深处，至始至终都有一抹刺骨的冰冷在。
“小鬼，关于你的伤，姐一定会想办法弥补你，目标姐已经有了，你的灵魂一定能恢复，最起码你的根基一定要保住。”
“至于现在，你放心的睡，就算人间意志都别想趁你虚弱伤你一根毫毛！”
说话间。
杜雪伶眼中红雾汇聚。
那是之前她让林默都万分惊恐的混乱本源，此时赫然没有消失。
亦或者说，杜雪伶从始至终都没恢复。
只是她将自己的自责和愧疚，全部化作了疯狂的保护欲，彻底倾注在了林默的身上。
……
另一边。
燕北城外。
“呜呼哉……”
一道悠长的调门划过夜空。
寂静的夜晚下，远远的一道璀璨光芒出现。
那是一个身穿道门长袍的道士，从远处缓步而来，每一步落下，身上都闪出玄玄青光，如同人间谪仙降世。
很快。
来人站在了燕北的分界线上。
“此地便是燕北？”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眺望远方，拂尘垂在手肘处，目光仿佛跨越了无数距离，看到了燕北之内。
“气运复苏，龙脉鼎盛。”
老者看了几眼，眼神有些惊奇，可眉宇间却逐渐冷了下来。
“此地不该有如此变化，看来是那掌握气运之人，已经彻底走上了迷途。”
老者眼中划过一丝杀气。
顿时，四周原本祥和的青光，变作了刀光剑影一般，杀气十足。
“呜呼哀哉，留不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