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个人臆想 与 群众自觉(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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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这先喝两杯豆浆,再吃两勺白砂糖,把甜豆浆存在肚子里,待会回去优先吃油条就行了。”
“咦?这倒也是个方法才怪啊!!!”
两人打好早餐出来,天已经大亮。
路边的车辆行人渐多,赶地铁的人都行色匆匆。
驹场带浅间走了一条更僻静的小路。
“大老师,可以说说你的革命计划么?”
“我不是说,革命只是打个比方么?”
“果然是[再造日本]这种事吗?”
“.聊这些子虚乌有的事,不如聊聊我们的朋友泷岛君。”
“怎么现在又愿意聊泷岛了?围魏救赵?”
“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用。”
这家伙明明玩了那么多三国志之类的历史SLG游戏,成语水平却只能坐波奇那一桌。果然不同的人,在不同知识领域的吸收效率,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不是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吗?待在二条家,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
没有提东西的驹场,将双手背在脑后。
浅间捂住了额头,以他的交友原则看,如果他真的能将一个人安排的明明白白,那么他和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朋友关系。
“把毫无根据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大老师你又不告诉我,当然只有猜咯。排除所有可能性,那么留到最后的无论多荒谬,就是事实的真相。真相只有一个!”
“.连基本依据都没有掌握的事情,你是怎么做到排除[所有]可能性的?”
“嘛,打辩论赛我可不擅长。大老师你想了解泷岛什么事,直接问吧。首先申明,他的秘密并不比你少哦,用透明度打比方的话,大辉是仙本那的玻璃海,泷岛是黄河丰水期的黄海。”
“.不是你说他有异常吗?我只是在继续回答之前你问的问题。刚刚还一副担心的要死的样子,怎么现在又完全不担心了?”
“他不是已经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吗?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还担心个什么劲?”
“.”
浅间并不知道如何治愈驹场和泷岛的脑补之疾,毕竟自己隐瞒了许多事情。
在一个现象得不到解释时,大多数人都会受到[确定性渴望]和[未知焦虑]的驱动,下意识地用自己最熟悉的立场、惯性思维和既有认知去填补这些空白。
但主观的情绪化推理时常以表为里,倒果为因。这也是为什么古代人会依赖以形补形、谐音谶纬、五行阴阳这种神秘学解释范式,为什么现代人会沉溺于阴谋论(西方伪史)、类比推理(入关学)、身份政治(民族主义或女权)。
弗朗西斯·培根早在《新工具》中指出过,人喜欢逻辑自洽的说法,擅长发现与自己结论相吻合的证据,而忽视那些与结论相悖的证据。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尽管丢了那么多次脸,露了那么多次底,驹场仍然相信浅间静水在和五摄家下一盘大棋。
和这家伙,不对,应该是和这群家伙讲不清楚。
两人走出S型的小巷,驹场所住的公寓出现在街对面。
拎着保温袋的浅间,和驹场站在斑马线边等绿灯,因为浅间并没有回答有关革命的问题,驹场的脸上挂着无趣的表情,仿佛在说——[我又不是外人,革命计划为什么不能和我透个底?]
浅间叹道,
“我其实能够猜出,泷岛反常的原因。”
“大老师不是才说,反常的泷岛,才是正常的泷岛吗?”
“和之前不一样,现在的他内心是存在焦虑的。”
“关于他和二条桑的未来?我一眼就看出,尽管二条家家主没有反对他们俩的恋爱,但整个二条家,只是把泷岛当做了照顾二条桑高中生活的免费男保姆。”
“不是这件事,泷岛他对这事早就有判断和觉悟。”
“那是什么焦虑?和你一样性压抑?”
浅间想起了那天泷岛的表情——泷岛当时想要聊他的过去,以及世界和平的话题——他的表情也在说,[泷岛哲是一个面对现实只有无力感的废物]。
那是一种对于遥远目标的无力感,浅间自己就有无数次品尝过这个味道。
因为面对那些理想又抽象的问题,他也是无力的,他无法给泷岛回答,所以,他拒绝回答。
他也清楚泷岛为什么会期待他的答案。
绿灯亮起,两人过了马路,浅间才回答道,
“.正如我之前的比方,泷岛已经意识到,自己缺乏发动群众的能力,而在他的意识里,你、我、大辉都有。”
驹场再次打断浅间的话,
“慢着,泷岛不是那种因为[别人都有,我没有]而焦虑的人吧?另外,要说发动群众,我这种内向的社恐也没这本事啊。”
“十神春马、八坂清一郎、三浦莲、十六夜优也,这些人不都是你在协调么?八坂的朋友名单,你手上的那些私人黑料,你伪装的那些机器人账号,这些就是群众。”
“确实,舆论战也是革命中必要的一环。难怪泷岛这家伙骂我是猪八戒,原来是嫉妒吗?这么说,以后我的职级肯定比泷岛高咯?比如我是三军统帅司马懿,大辉是大将张辽,而泷岛只是护卫典韦?”
“.”
被扣上魏武帝帽子的浅间,忍不住眯起眼睛,在驹场的脸上找起狼顾之相。
世纪末美少年又自顾自摇头说道,
“不对,泷岛和典韦不搭,这家伙不仅能调动二条家的资源,情报员啊、打手啊,那些道上的暧昧道上的朋友也不少,我和大辉能做的事情,他其实都能做,大老师怎么就说他缺乏发动群众的能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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