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卷入有关宗门高层的权利斗争之中,要么是犯下玉清仙宗也无法庇护的重罪。
与后者微乎其微的概率相比,他们更相信是前者。
但问题来了,陈北武既是玉清仙宗这一代的门面,又是洞溟长青真君的亲传弟子。
执法司究竟是有什么倚仗,居然敢冒着得罪洞溟长青一脉的风险上门,就不怕陈北武事后清算?
“这位想必就是陈北武,陈小友吧?”
出乎所有人预料,为首的监察御史脸上并无厉色,语气温和得不像是在执行公务。
“没错,阁下是?”
陈北武神色不变,明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从七尾紫狐的戒备可以看出,对方看似语气温和,实则暗藏恶意。
“老夫是天元州执法司监察御史金兆阳,这是老夫证件。”
金兆阳出示手中玉简证明身份,旋即开口:“有一桩大案需要向陈小友核实一二,劳烦小友例行公事,配合调查。”
陈北武眉头轻蹙,心生不妙。
执法司监察御史地位超然,主要负责督查仙盟要员与审理惊天大案。
在这种情况下,一位监察御史亲自进入太元天界前来拜访他,背后代表的意义与性质不言而喻。
但陈北武这段时间要么是在闭关修炼,要么是在观摩景观碑,与外界交集少之又少,根本不可能牵扯到足以惊动监察御史的大案。
除非这调查本身就另有所图,是在刻意搞他。
一念及此,陈北武眼神微冷,回想起罗正与许秀的神识传音。
他平日与人为善,很少得罪人。
此刻唯一能够想到的下套对手是破法真君萧羽。
当然,除此之外,这一代有望担任仙宗首席的玉清天骄也都在陈北武的合理怀疑范围之内。
“配合调查,可以。但我需要给师门打个电话,告知明确去向。”
陈北武提出要求,既是让执法司来人知晓他并非无根浮萍,同时也是在隐隐施压与表达不满。
“抱歉,此事关乎古魔教重案,干系重大。在事情未曾查清之前,为防消息走漏,节外生枝,按仙盟紧急条例,涉案嫌疑人不得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这一次只是例行问询,还望小友理解,莫让我等为难。”
金兆阳话语虽客气,但却在无形中将陈北武置于涉案嫌疑人的不利处境。
听到这话,在旁围观的玉清修士则是瞳孔骤缩。
古魔教!
这个邪修教派可是仙盟全力清剿的毒瘤,其内教徒几乎能与疯狂、灾祸与禁忌划上等号。
原因无它,古魔教徒并非寻常魔修,而是一群信奉‘古神成仙之道’的疯子,自称为古神教。
在仙盟初创的时候,这群疯子甚至妄图通过掠夺、吞噬、试验、畸变、血祭等方式,窃取神性,飞升为仙神,永生于天地。
只是邪不胜正,在仙盟三大机构的联合重拳与剿杀下,古魔教在天渊星早就销声匿迹,逃于域外,声势大不如前。
然而,古魔教功法诡秘莫测,防不胜防,即使高层逃亡域外,依然在仙盟内部留下一些残余势力,时不时就会被执法司发现剿灭。
如果陈北武真与古魔教扯上关系,哪怕其是这一代玉清仙宗最为耀眼的新星,也要收到仙盟重罚与监管,与玉清首席之位失之交臂。
霎时间,全场气氛为之凝固。
‘难怪陈北武出身贫寒,却能结成金丹,击败先天道体玉昭华,原来是修炼了古魔教邪法!’
‘是极是极,金丹真人能够逆伐月霄那等真君天骄,没有古魔教邪法相助怎么可能。’
‘唉,这年头走邪路的天骄往往能崭露头角,身居高位,似我等一心向道的苦修修士只能泯然众人。’
‘不可能,这绝对是有人搞事,若陈北武真与古魔教存在联系,宗门高层不可能看不出来!’
有监察御史与陈北武在场,无人胆敢开口议论。
但他们以神识传音猜测的胆子不仅有,而且还很大,甚至有人故意往极端方向揣测。
察觉到周围气氛变化,陈北武心中冷笑,神色丝毫不变。
他的直觉没错,对方不仅来者不善,而且准备充足,一上来就要剥夺自己身上最大的依仗。
在周围众多目光的注视下,陈北武平静一笑。
“既然如此,我随你们走一趟。”
话落,陈北武目光不再看监察御史金兆阳。
清者自清。
现在的情况于他不利,多说多错,倒不如保持沉默,以免多生变故,反而如了敌人的意。
至于泼脏水一事,陈北武倒是不惧。
如果随便一点脏水都能栽赃到他头上,那么洞溟长青一脉也不可能如此兴盛。
“请。”
金兆阳伸手示意,没有用上执法司专用的枷锁,语气很是和善。
天元州的天是玉清仙宗,而非仙盟。
也正是因为如此,天元州执法司内地位足够者,没有一人愿意为一点小人情而冒险。
而愿意冒险趟浑水的执法司修士则是职位不够高,还没有资格亲自登门请走陈北武。
金兆阳身为天元州监察御史,职位不高不低,正好可以上门邀请陈北武配合调查,但还不至于敢折辱后者。
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
他按照仙盟规矩登门办事,即使洞溟长青一脉后面反扑也能安然处之。
但如果他给陈北武戴上枷锁,那无疑是在当众表示后者是重犯,彻底坏了规矩。
届时别说赚得一些人情关系,金兆阳能否继续担任监察御史,保住自身职位都是一个问题。
陈北武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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