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精义被功法引动,化作流光,渗入陈清经脉,最终归于丹田。
过程出乎意料的顺畅。
不过半日功夫,陈清丹田之中,已凝聚一缕万法不沾的“逍遥法外真光”!
虽然细小,却已自成一格,将周身气机微微偏转,与此间天地固有的法网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疏离感。
陈清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悟。
“梦中仙朝的律令虽强,其理相通,关键在于,在仙朝时,要选择哪一家的境外律法作为引子……”
他心念几转,已然有了计较。
“是时候再入梦了。”
仙朝,北归道。
巨大的陆地行舟碾过荒原,犁开深痕。
舟体遍布律法符文,与大地气脉隐隐共鸣,看似不快,实则瞬息百里。
舟内正厅,蔺如悔端坐主位,面前一枚传讯玉符流光闪烁。
“做得不错!律令之下,众生平等,任他天赋异禀,也难逃法网拘束。此番擒回寂明,消弭北地变数,首功在你,待归玉京,自有封赏。”
蔺如悔微微欠身,然后道:“司正过誉,皆是仰仗仙朝法度威严,如悔不过依律行事,只是……”
她略一沉吟,话锋一转:“寂明子李清,虽行事偏激,但其天赋根骨实乃罕见,若只因忌惮其变数而毁去,未免可惜。可否由属下作保,向中枢举荐,许他为仙朝效力?”
玉符沉默片刻,才道:“如悔,惜才之心可以理解,可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祸。其性未明,其心难测,强行招揽,恐成养虎之患,待押回玉京,再议不迟。如今,还有几家势力试图干涉,你当前要务,是确保其人安然抵达,不得有误。”
“是,如悔明白。”蔺如悔眼底掠过一丝惋惜,不再多言。
玉符光华敛去。
她起身至舷窗旁,目光投向窗外的苍茫大地。
“可惜了……”
与此同时,行舟内腹,一间禁室中。
陈清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周身被半虚半实的暗金锁链层层缠绕。
锁链之上,细密的律法条文不停流转。
突然,他眼帘微颤,骤然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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