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正是“龙门客栈”的所在地。
“传旨给锦衣卫指挥使曹正淳。”
“告诉他,人可以抓,但不能弄死。尤其是那个叶孤城,他身上的毒,只有朕有解药。”
“在九月十五之前,他必须给朕活得好好的。”
“是。”贾诩躬身应道,心中却是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曹正淳?
又一个东厂的大太监?
皇帝什么时候,把锦衣卫也交给东厂的人了?
他到底在金陵城里,布下了多少张网?
“还有。”朱栢又拿起一枚棋子,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西门吹雪那边,就让曹少钦自己去玩吧。”
“朕也很想看看,这个新上任的东厂督公,到底有多少斤两。”
“告诉他,如果连一个重伤的西门吹雪都抓不住,那他这个督公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臣,遵旨。”
贾诩不敢再多问,躬身退了出去。
大殿里,又只剩下了朱栢一个人。
他看着沙盘上那些已经各就各位的棋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快了……”
“就快了……”
“等朕把这些不听话的棋子,一个一个地全都清理干净。”
“这盘棋,才算是真正的好看啊。”
曹少钦很愤怒。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愤怒过。
作为东厂的督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习惯了掌控一切。
所有得罪他的人,冒犯他的人,最终都会在他的酷刑之下,哀嚎着化为一滩烂泥。
然而今天,他却在一个小小的别院里,栽了一个天大的跟头。
他精心策划的必杀之局,竟然被三个江湖草莽给破了。
他手下最精锐的番子,死伤惨重。
而他的目标,那两个该死的剑神,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个接一个地逃之夭夭。
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尤其是那个叫西门吹雪的。
他宁愿自爆宝剑,身受重伤,也要从自己的手里逃出去。
这简直就是在当众打他的脸!
“追!给咱家追!”
曹少钦那尖利的声音,在寂静的长街上回荡,充满了暴戾和疯狂。
“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那个杂碎给咱家抓回来!”
他身后的几十名番子,一个个噤若寒蝉,拼了命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知道,督公现在正在气头上,谁要是敢掉队,下场绝对比死还难受。
西门吹雪的伤势极重。
他引爆剑气,虽然暂时逼退了曹少钦,但也等于是自断了经脉。
他现在每跑一步,都感觉五脏六腑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剧痛。
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口中涌出,在他身后留下了一串触目惊心的血点。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飞快地流逝。
但他不能停。
他必须跑。
他要为陆小凤和叶孤城,争取更多的时间。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他只知道,身后的那股阴冷的气息,就像是跗骨之蛆,越来越近。
终于,他的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浑身上下,却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穿着一身刺眼红袍的死太监,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跑啊。”
曹少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苍白而扭曲的脸上,满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你不是很能跑吗?”
“怎么不跑了?”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依旧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求饶,只有无尽的杀意和……一丝遗憾。
他遗憾的,不是自己即将要死。
而是没能亲手,杀了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还敢瞪咱家?”
曹少钦被他那眼神看得心中一阵无名火起。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死到临头,还嘴硬的家伙。
他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西门吹雪握着断剑的手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西门吹雪的手骨,被他硬生生地踩碎了。
剧痛传来,西门吹雪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但他依旧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不叫?”
曹少钦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残忍。
“骨头还挺硬。”
“咱家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咱家的手段硬!”
他抬起脚,又准备朝着西门吹雪的另一只手踩去。
就在这时,一名番子从后面匆匆跑了过来,跪倒在地。
“启禀督公,我们……我们跟丢了。”
“什么?!”
曹少钦的动作停住了,猛地转过头,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名番子。
“你说什么?!”
“回……回督公……”那名番子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两个家伙,背着人跑得飞快,在巷子里绕了几圈,就……就不见了踪影。”
“废物!”
曹少-钦勃然大怒,一脚就将那名番子踹飞了出去。
“一群废物!连两个受了重伤的人都追不上!咱家养着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他气得在原地来回踱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煮熟的鸭子,飞了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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