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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兵百万被赐死,起兵剑指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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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朱棣,来战!(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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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着人草拟檄文!”
    “告天下!”
    朱棣的声音,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皇爷爷年迈,为奸佞所惑!皇太孙无德,致社稷动荡!今有皇十二叔湘王栢,以清君侧为名,行大逆不道之实,囚君父于城上,以为要挟,实乃禽兽之举,天地不容!”
    此言一出,燕军将士们精神为之一振。
    对啊!
    我们是来勤王的,是正义之师!
    错的是那个把皇帝老子绑在城墙上的朱栢!
    朱棣顿了顿,声音愈发激昂。
    “然!君父之命,悬于一线!本王身为大明皇子,燕地藩王,岂能因一时之忿,置君父安危于不顾?!”
    “本王,不忍也!”
    “今日,本王暂退一步,非畏战,乃全君臣之义,全父子之情也!”
    “传令三军,拔营后撤三十里!静待天下诸王来援,共讨国贼!”
    一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大义凛然。
    原本是狼狈的败退,被他硬生生说成了为了顾全大局、保全君父性命的战略性撤退。
    不仅保全了自己的颜面,还顺手给朱栢扣上了一顶“挟持君父,禽兽不如”
    的大帽子,将自己摆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燕军将士们听得热血沸腾,原本涣散的军心,竟奇迹般地重新凝聚了起来。
    “燕王千岁!燕王仁义!”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朱棣身后的文书官早已备好笔墨,在马背上奋笔疾书,很快便将一篇文采飞扬的檄文草拟完毕。
    一名嗓门洪亮的传令官策马而出,奔至两军阵前,展开檄文,用尽全身力气,将檄文的内容高声诵读出来。
    那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充满了悲愤与正气。
    金陵城墙上,朱元璋听着朱棣的檄文,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好!好一个顾全大局!好一个保全君父!”
    他气得浑身发抖,“这个逆子!他这是在骂谁?他这是在骂朕昏聩无能啊!”
    朱允炆更是面如死灰,朱棣檄文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抽他的耳光。
    “四叔他……他怎么能这样……”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愤怒,都无法改变朱棣已经做出决定的事实。
    燕军阵中,令旗挥舞,号角长鸣。
    后军变前军,阵型丝毫不乱,开始缓缓向后撤退。
    那场面,井然有序,竟真的有几分战略转移的架势。
    朱棣端坐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他成功了。
    他保住了军队,也暂时保住了自己的脸面。
    虽然这脸面薄得像一层纸,一戳就破。
    就在他以为今天这场闹剧即将以这种方式收场时,对岸,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身影,终于动了。
    朱栢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千军万马,落在了朱棣的身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四哥,演完了吗?”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朱棣的耳中。
    “演得不错,声情并茂,连我都差点信了。”
    朱棣的身体猛地一僵,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腾”地一下窜了上来。
    “可惜啊……”
    朱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仿佛在看一场极其无聊的猴戏。
    “在我这里,你这些把戏,没用。”
    他伸出两根手指。
    “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的兵,滚出我的视线。”
    “第二……”
    朱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然的杀意。
    “我帮你滚。”
    话音未落,他身后一名同样身披重甲的传令官策马而出,手中同样拿着一卷帛书。
    “楚王殿下有令!”
    那传令官的声音,如同炸雷。
    “宣檄文!”
    “告朱棣!”
    这一声“告朱棣”,而非“告燕王”,其中的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咨尔燕王朱棣!沐猴而冠,心怀鬼胎!名为勤王,实为窥伺!父有难,汝按兵不动!弟有危,汝坐视不理!空耗粮草,观望不前,此为不忠!”
    “君父被缚,汝不思营救,反以君父为由,行脱身之事!巧言令色,粉饰败退,视十万将士为无物,视燕王之名为敝履,此为不义!”
    “拥兵自重,割据北平,早已心怀不臣!今见楚军势大,便望风而逃,他日若见楚军势颓,必反咬一口!此等反复无常之小人,此为不信!”
    “不忠不义不信!三者俱全!汝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有何资格,统领三军?!”
    “本王今日,非为与汝争一日之长短!实乃不屑与汝此等鼠辈为伍!”
    朱棣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又在下一刻涨成了紫红色。
    那篇檄文,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铁钉,狠狠地钉进了他的骨头里。
    不忠!
    不义!
    不信!
    他朱棣,纵横沙场半生,自诩英雄盖世,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那篇他自己刚刚宣读的,字字斟酌、句句考量的檄文,在朱栢这篇粗鄙不堪、直白得近乎恶毒的叫骂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苍白无力。
    就像一个精心打扮的戏子,刚摆好架势,就被一个莽夫冲上台,扒光了所有行头,露出了底下最不堪的窘迫。
    他握着缰绳的手,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泛白,青筋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手背上疯狂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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