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一边快速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
“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点,家里有我呢。”
王素素深知丈夫的本事和责任心,连忙起身帮他拿鞋子。
“爸爸,你要去给大狗狗看病吗?”睿睿仰着小脸问。
“对,爸爸去去就回,你在家要听妈妈和小姨的话。”
陈凌摸了摸儿子的头,又对正在喂铁蛋吃鸡蛋黄的王真真叮嘱道。
“真真,帮着你姐姐看好睿睿他们。”
“知道啦姐夫!你放心吧!”王真真拍着小胸脯保证。
陈凌拎起那个常备的旧药箱。
里面除了常规药物,还有一些王素素自配的药粉,还有他准备的洞天的灵土,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大多是给人用的。
洞天的土,掺点水,就能治疗脚气类真菌病,和祛除感染。
当然这些只是不时之需。
陈凌带着药箱便匆匆出门,叫了辆的士,直奔张利华位于港岛南区的院子。
张利华的家位置相对僻静,依山傍海,环境清幽,但正如他所料,湿气颇重。
园子打理得十分整洁,犬舍通风良好,甚至还安装了部分空调扇,可见主人的用心。
但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属于大型犬的独特体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息,仍掩盖不住一丝沉闷。
张利华早已在门口焦急等候,见到陈凌,如同见了救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里走:
“阿凌,你可算来了!快跟我来,‘火云’在隔离舍!”
来到一间特别收拾出来的干净犬舍,只见“火云”无精打采地趴在垫子上。
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半闭着,呼吸确实有些急促,胸腹起伏明显。
它看到主人和陈凌进来,只是耳朵微微动了一下,连抬头的力气似乎都欠缺。
旁边放着的水盆和食盆都原封未动。
陈凌示意张利华稍安勿躁,自己则放轻脚步,慢慢靠近“火云”。
他没有立刻动手检查,而是先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它的呼吸频率、眼神和体态。
然后,他蹲下身,伸出手,并没有直接触碰“火云”。
而是悬在它的鼻前,感受它呼出的气息。
气息灼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腐味。
接着,他用极轻柔的动作,轻轻扒开“火云”的眼皮看了看,又小心地查看了它的口鼻和耳朵。
“阿凌,怎么样?”
张利华紧张地问,声音都放轻了许多,生怕惊扰到爱犬。
陈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对张利华说:“华哥,麻烦你把兽医开的药方和用的药给我看一下。”
张利华连忙递上一张处方笺和几个药瓶。
陈凌快速扫了一眼,主要是解热镇痛、补充电解质和维生素的药物。
对症中暑和应激反应,理论上没问题。
“兽医诊断是中暑加应激,用药是常规思路。”
陈凌沉吟道,“但‘火云’的情况,可能没那么简单。”
“它是不是前阵子刚配种过?或者最近情绪上有比较大的波动?”
张利华一愣,随即拍了下大腿:“对对对!大概半个月前,让它和‘狮王’配了一次!”
“这你都能看出来?”
“情绪……最近天气闷热,它胃口一直不是特别好,可能有点烦躁。”
“拍摄那天倒是挺兴奋,回来后就有点懒洋洋的,我以为它是累了……”
陈凌点点头:“这就对了,它这不是简单的中暑。”
“藏獒这类犬,本身心思重,易焦虑。”
“近期配种消耗元气,加上天气湿热,内外交困,导致体内湿热郁结,心火亢盛,又影响了脾胃运化。”
“通俗点讲,就是‘上火’严重,加上肠胃功能紊乱,有点类似于人的‘暑湿感冒’夹杂‘肝郁气滞’。”
“光用西药退烧补充能量,治标不治本,反而可能因为药物刺激肠胃,加重不适。”
张利华听得目瞪口呆:“湿热郁结?肝郁气滞?阿凌,你……你还懂中医兽理?”
“家里老人传下来点土方子,跟中医有些道理是相通的。”
陈凌谦虚了一句,继续解释道。
“港岛这地方,湿气重,热邪容易与湿邪勾结。”
“‘火云’来自高原干燥之地,体质不适应,更容易被这种‘湿热邪气’所困。”
“你看它舌苔……”
陈凌小心地让“火云”张开嘴,虽然看不十分真切,但结合刚才的气息和观察。
“应该偏黄腻,这就是湿热内蕴的表现。”
“那……那该怎么办?”
张利华对陈凌的分析已是信了七八分,急忙问道。
“别急,我试试看。”
陈凌打开药箱,让张利华取出一个干净的小碗,倒上凉白开。
又掺了点药箱里的药粉,搅拌均匀。
这其实也是从家里带的,应对港岛湿热的一些药粉,但是给人吃的,给家里娃娃预备的。
他将碗放在“火云”嘴边,温和地说:“火云,来,喝点水,会舒服些。”
“火云”竟然微微抬起头,伸出舌头,小口小口地舔舐起来。
虽然喝得慢,但毕竟是在主动进水了。
张利华看到这一幕,激动得差点叫出声,又赶紧捂住嘴,眼圈都有些发红。
喝了几口后,“火云”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抬头看了看陈凌,眼神温顺了许多。
陈凌又对张利华说:“华哥,你这里有绿豆吗?或者新鲜的西瓜皮?”
“有有有!厨房就有绿豆!西瓜也有!”张利华连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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