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地点,皱起眉头。
长谷县,要跨过隔壁的竹果县才能到,竹果县还分为东竹果和西竹果,路极其难走,可以说是越往西闭塞,开车很难进去的。
而这样的环境,更多的云豹选择在那里安家,倒也正常。
“在长谷县那边,这东西很多吗?”
山猫也问。
“嗯,挺多的,我们在长谷住了两个晚上,夜里叫起来,跟鬼娃子哭一样,吓人呢。”
矮个子的鹞子客说着,不好意思的笑笑:“听人说是山彪子在造娃娃,跟猫一样,比猫劲头足呢,造完娃娃屁股下面都能压出来大坑。”
“哈哈哈,是这样的……”
韩宁贵笑起来:“不过那不是造娃娃压得坑,是挖出来的,吓唬其他公豹子的。”
坑里拉屎撒尿标记上气味,交配的气味当然也有,代表着住在这里的母豹子已经和我交配,谁都不许再来。
“公豹子?你们这边怎么都叫豹子,我听那边的人说,山彪子是小老虎。”
鹞子客不解。
山彪,就是虎生三子,必有一彪的那个彪。
意识是很凶勐小老虎。
风雷镇周围很多地方这样叫。
王庆忠也说道:“是,我们这都叫土豹子,往东长乐乡那边也有叫老犸虎,麻老虎的。长谷还有竹果往北往南都叫山彪,苗寨也这么叫……这东西叫法可多哩。”
“嗯,阿忠说得不错。”
韩宁贵点点头:“云豹叫法挺多,其实这东西不是豹子,也不是老虎。”
“其实老犸虎这个叫法不错,这个犸字,非常准确,你们看它的牙。”
说着掰开草豹子的嘴,露出长长的獠牙,“这东西和剑齿虎是一个路子。”
“不过麻老虎就不一样了,麻老虎跟老犸虎可不是一种东西……”
他刚说到这,身后看热闹的一个男娃娃突然叫道:“这个我知道,麻老虎是黑的,我奶奶说麻老虎会喷黑烟,眼珠子像灯笼,一口能吃下去一百小娃娃。”
大人们顿时笑成一片。
韩宁贵也哭笑不得,“你说得对,麻老虎是黑的,眼珠子也小灯笼,就是不会喷黑烟。”
老犸虎是土豹子的一种叫法。
而麻老虎是一种名为“霸王猇”的黑虎,性凶勐,好吃人,比普通老虎要凶得多。
在老百姓口中,常常与老犸虎混为一谈,吓唬小娃子。
历史上存在过,现在早就没这种东西了。
说着,见旁边的人都有些发懵,便笑道:“你们当成故事听就行。”
甜水寨的人就跟着笑。
随后越说越热闹。
韩宁贵就趁这个机会,拉着王庆忠一块打听了下云豹的相关消息。
又找这个寨子的猎户和药农问了问。
得到的答桉和两口寨差不多,也和王存业说得差不多,就是近来没怎么见过这东西。
那个捡到草豹子的药农也说,三四年了,才碰见这一次,还是只死的。
“看来这里的云豹很可能迁移到长谷县了,倒是值得过去一趟。”
韩宁贵回来后,和山猫四人商量过后,做了决定。
长谷与竹果两个县,也是属于鹿头山。
鹿头山是三省界山,比较广大,处于秦岭以南,所以这里的云豹种群有研究价值。
然后看向王庆忠和陈凌说道:“之前还说怕耽误你们自己的事情,要是找不到云豹,就要早点回去呢。”
“现在正好,云豹的大本营在长谷县,咱们今天下午就能返回。”
“啊?这里的不找了?”
王庆忠有些不解。
“不找了,估计是你们这里这几年过路的商队越来越多,云豹都跑到那边去了。”
韩宁贵猜测道。
“你们这边的山里,就算还有,很可能不超过十只。”
王庆忠听不大明白。
陈凌却清楚,韩宁贵这个猜测八成是对的。
往后十几年,高速公路与铁路全部修建起来后,别说土豹子了,狼都见不着。
……决定不再找下去后,他们也就没再特意在甜水寨逗留,中午跟着王庆忠,去熟人家用狼肉换了几个馒头和几张玉米饼子,又到山泉处淘了点水,就在寨子外生起火,烤狼肉,煮野菜汤。
烤完的狼肉就用馒头和玉米饼子夹着吃,就着热汤下肚,全身也跟着暖和起来。
那两个年轻的鹞子客是鹞子客中难得的实在人,又卖出去两顶皮帽子后,就蹲过来一块吃,分给他们一些硬邦邦的肉干,换了两串狼肉。
然后又让鹞子去抓了几只鸟,也串起来烤。
陈凌见此情景,就询问起他们训鹞子的方法。
他们也并未藏私,步骤与训鹰大致一样。
听到最后,陈凌摇摇头,太折磨鸟,也太折磨人,他做不来。
“也能从小养呢,你看我手。”
高个子的鹞子客把手伸过来,只见黑红肤色的手背上,有密密麻麻的白点,像是起了一个个白色小水泡,细看却不是,而是一个个小伤疤。
“全是鹞子啄的?”
陈凌惊讶。
“嗯,小鸟咬的,大的小的都难养,最后还是要训,吃生肉的都凶,难养熟。”
他笑道。
陈凌默默点头。
这也在理,狗要是不训的话,吃生肉和不吃生肉是完全不一样。
见过一次血腥,就性情大变的狗再常见不过。
用过午饭,就与两个鹞子客一块出发。
只是他们两个到了两口寨就停下不走了,继续像之前那样,放鹞子,吸引人,再摆摊卖东西。
“青竹寨北边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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