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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饭馆通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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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力压正店(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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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谢家次子,谢正亮如今已全权打理内城的三家正店。
    其父谢居安今日代表京畿父老赴宴宣德楼下,故宣德楼对面这三处摊位,便由他坐镇。
    论经营之才,他实胜长兄谢正瑜一筹。
    之所以未能接手水运,一因他不愿同长兄相争,二因他天性嗜食,比起统筹水运,他更愿琢磨吃食。
    生于坐拥三家正店的富贵之家,自幼珍馐环绕,又管不住嘴,以至于长成了谢家上下独一份的丰腴体态。
    单论这一点,谢正亮最是钦羡妹妹谢清欢,分明同样贪嘴,却怎么吃都不长膘。
    清欢的性情喜好与他最是相投,他也最是疼爱这个妹妹。以往,店里每出新菜,他总会让她第一个尝鲜。
    如今想来,或许正是这份溺爱,反助长了她的胆量,终致其离家出走,一去不回。
    每念及此,谢正亮常自责难安。
    幸而两月前得小妹家书,知其平安,心头重负方才稍稍释然。
    熙攘的人流忽如潮水般向两侧分开,数名中官在禁卫的护从下徐徐行来,其后仆役抬着数口红漆木箱。
    不消问,这定是官家给潘楼的赏赐。
    赐酺盛会,占得御街正中彩棚者历来会进献膳食,官家亦会循例赐赏,这并不代表进献的菜肴有多美味。
    潘楼那螃蟹羹,谢正亮尝过,中规中矩,无甚新意。大抵螃蟹这种食材,本就难出新意。
    他本未往心里去,却见那颁赏队伍行至半途,忽的一分为二:一队仍往潘楼的摊位而来,另一队竟折向西行!
    “咦?”
    不止谢正亮,周遭正店的掌柜皆已发现这一不寻常之处。
    显是有临时的赏赐。
    却不知是哪一位艺伎受赏?
    众人皆作此想,无人疑及食肆。
    御前献食皆需提前备办,毕竟与宴者众多,现点现做根本来不及。
    至于官家会否临时起意,索唤街边的吃食,至少迄今为止没有先例。
    退一步讲,纵使官家临时起意,矾楼、高阳正店等名店近在咫尺,何须舍近求远?
    “……陛下圣德巍巍,泽被苍生!小民幸蒙圣上青眼,必当精益求精,将潘楼百年基业发扬光大,以飨东京万民!”
    潘楼的东家潘屹扯着嗓子大喊,满面春风,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谢正亮冷眼旁观,暗自腹诽:任你喊破喉咙,楼上的人也听不见。
    与此同时,一个惊人的消息在人群中弥散开来,很快传入谢正亮耳中:另一受赏者并非艺伎,竟是同行!
    “哪一家?!”
    “听说是家川饭店,名唤吴记川饭……”
    “吴记川饭?”
    一众正店掌柜面面相觑,尽皆茫然。
    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食肆?连听都不曾听闻!
    谢正亮当即招呼店里的杂役:“走!瞧瞧去!”
    不止正店的掌柜疑惑不解,吴铭同样大感意外。
    他本是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态,想着还和以前一样,上午做会儿生意,下午便领略东京风物,本没打算在此次赐酺宴上露脸扬名。
    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官家的赏赐固然丰厚,麻烦也随之而来。
    临走前,李宪将官家有意召吴掌柜入尚食局之事如实转告,提前贺喜道:“以贵店卤肉的滋味,依李某浅见,此事已是板上钉钉。凭吴掌柜的手艺,今后执掌尚食亦未可知!”
    吴铭口中称谢,心下却暗生忧愁。
    御厨的确是个好差事,俸禄优渥,差事清闲,平日里只须备官家的早晚两餐,唯有举办宫廷宴饮时稍微忙碌些。
    对古代庖厨而言,御厨就相当于今天的国宴大厨,挣钱尚在其次,更是一种殊荣,在旁人眼中,断无拒绝之理。
    但弊端也很明显:一入宫门深似海!御厨非特旨不得出宫,纵在宫里,亦困于殿中省方寸之地,不得自由。
    更何况还有两界门的限制,他不可能把两界门迁进皇宫大内。
    因此,这御厨横竖是当不成的。
    送走李宪,何双双急问:“吴大哥,你真要入宫当那御厨?”
    李二郎、锦儿和孙福亦目光灼灼地望着吴掌柜,面带忧虑。
    吴掌柜若是进宫,吴记必将闭店,他们就只能另谋生计。
    但放眼整个东京,绝无第二家食肆有吴记这般优渥的待遇,亦无第二个掌柜如吴掌柜般宽厚仁善。
    何双双尤其紧张,她上月才交了“拜师礼”,尚盼着同灶王爷共修大道哩!
    吴铭正色道:“我的目标没变,在吴记川饭做成东京第一正店之前,我不会分心他务。”
    四人闻言,皆松一口气。
    吴铭问道:“此前可有庖厨拒绝朝廷差雇的先例?”
    何双双立时明悟症结:吴大哥如今是凡人之躯,自当受世俗礼法约束,难与官府相抗。
    她轻轻摇头:“若只是寻常差雇,拒便拒了,今上以仁治天下,断不会为难。可御厨带有品级,并非寻常差雇,尚食更是正五品之职,寻常庖厨,无有拒此殊荣者,至少双双未曾听闻。”
    在内诸司里,尚食局算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御厨多为未净身的男性,虽在宫里,却不入禁中,虽有官品,却无实权,本质上和三司修造案雇佣的百工没有差别。
    百工,尤其是顶级的工匠拒绝官府的差雇,在本朝的确数见不鲜,以至于官府许多时候不得不采用和雇的方式招募人手——前者由官府单方面开价,后者则由双方洽谈酬劳。
    然而,这不是钱的问题。
    赵官家给的再多,吴铭也非拒不可。
    问题在于,如何婉拒?
    吴铭略一沉吟,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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