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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饭馆通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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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小七娘的食后记(二合一)(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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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强,区区臀疾,躺个两三天,又是一条好汉!
    虽然挨了顿毒打,狄咏却毫无悔意,那日家宴着实惊艳,至今忆起仍唇齿留香。
    唯一的遗憾是错失了蹄花羹,听闻此羹滋味甚美,连王副使都赞不绝口。
    “没有!”灶房里传来吴掌柜的喊话,“蹄花羹不作市售!”
    “不市售,只单独给我做一份,我挑个清静的时辰来品尝,如何?”
    狄咏等了半晌,灶房里才传来回话:“那便请小官人中秋再来!”
    中秋!
    还得等半个多月!
    狄咏心头疑惑,一份蹄花羹何以要等这许久?
    却没再讨价还价,以吴掌柜的性情,讨价还价也不过是白费口舌。
    好菜不怕晚,中秋就中秋!
    ……
    转眼半个月过去,吴掌柜那边竟一点动静也无,何双双有些坐不住了。
    莫非是我会错了意?
    不应该啊!
    百工技艺,历来只传徒弟和至亲,断无外传之理。吴掌柜那日答应授我雕工秘辛,分明没把当我外人,若非外人,可不就是内人么?
    上门提亲的媒人络绎不绝,却没一个是她心中所盼。
    何双双倒非“恨嫁”,只不过,她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若说一点心思没有,却是谎话。
    她之所以迟迟不嫁,不过是想寻个良人,以免重蹈师父覆辙罢了。
    吴掌柜待人谦恭有礼,又身负绝顶技艺,远比那些落魄书生强,一时的穷困更不成问题,她有钱啊!
    闲来无事时,她便琢磨着,待二人成了亲,她便去赁下一家大型食肆,由本朝最顶尖的两个庖厨联手,何愁做不成正店!
    梦都做过好几场了,偏生不见上门提亲之人,真真郁闷!
    是日,趁着张顺登门商讨马家寿宴之事,何双双旁敲侧击地探问:“听闻狄枢相家前几日办了一场乔迁宴,掌灶之人可是吴掌柜?”
    “正是。”
    “吴掌柜此番做了哪些菜?”
    “俱是些前所未闻的新菜,竟和上回寿宴的菜品全然不同,当真匪夷所思!”
    “吴掌柜定然很忙罢?”
    “唔……”
    张顺摸不准何双双的态度,谨慎措辞:“吴掌柜是忙店里的生意,替人操持宴席拢共不过两回,却和姐姐的忙碌不同,京城多少富贵人家,都排着队请姐姐掌灶哩!”
    何双双展颜而笑,非是受用恭维,而是心下释然,
    是了,定是忙昏了头,无暇筹备此事。
    婚姻大事并非儿戏,须急不得,二十四年都等过来了,又岂在这一朝一夕?
    同样眼巴巴盼着的还有王蘅。
    爹爹说过,只要她将《食味小记》写得真情流露且文理通顺,便再带她寻吴川哥哥。
    可爹爹迟迟没有践行承诺。
    每当她问及,爹爹总以公事繁忙为由推说下回,说什么好菜不怕晚,等待越漫长,吃起来越香。
    哼!爹爹净会哄人!
    王蘅翻开册子,重温自己的“大作”。
    “食味小记之七夕
    七夕佳节,父亲、娘亲、哥哥、姐姐携蘅儿同游乞巧市,顺道去吴川哥哥店中吃饭。
    店里的阿翁会做一种叫糖画的吃食,用小勺舀起糖水在石板上作画,转眼便给娘亲变出一只仙鹿,给姐姐变出一只玉兔。
    我给阿翁背‘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阿翁捋须大笑,糖勺飞舞间,给我画了条活灵活现、威风凛凛的糖龙!比我的脸蛋还要大哩!
    我欢喜极了!
    只是这糖龙实在太大了!
    我从龙尾啃到龙头,小肚儿已鼓起三四分圆。
    偏此时,吴川哥哥端出许多道好菜,道道喷香,其中一碟炸得金黄油亮的小条块,唤作炸鲜奶,外皮酥脆,内里软嫩香甜,好吃极了!
    可我才吃掉一条大龙,只勉强塞了几口菜,便撑不下了。
    摸摸自己鼓胀的肚皮,脑子里忽然蹦出先生前几日的教诲:‘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可不是么?得了最最威风的糖龙是福,错过了最最美味的炸鲜奶便是祸呀!
    再看姐姐,作糖画时虽只得了一只小兔,却品尝到最多美味,岂不正是祸兮福所倚?
    蘅儿悟矣!”
    她初入蒙学,识字不多,免不了错字连篇,文中处处可见王安石的圈改。
    末了留一评语道:“假字虽多,然记趣甚真,市井烟火、童稚饕态跃然纸间。‘祸福倚伏’一解,尤为颖悟,触物会心,已是难得,可喜也!”
    王蘅也觉得自己写得极好,这些天翻来覆去地重温,总也看不腻,只是越看越馋,每每忆起炸鲜奶的滋味,便觉唇齿生津,腹中擂鼓。
    她拿起小册子,第不知多少回奔向书房。
    “爹爹!”
    王蘅在门口探头探脑。
    王安石合上自宋家借来的前朝典籍:“进来吧。”
    不待女儿站稳脚,抢先道:“又来央求爹爹带你寻吴川哥哥?”
    “非也!”
    王蘅挺起小胸膛,正色道:“蘅儿并非为此而来,况且,此事是爹爹允诺过的,理应践诺,何须央求?”
    王安石笑起来:“那你所为何来啊?”
    “蘅儿为文章事而来。”
    “此话怎讲?”
    王蘅双手递上小册子:“蘅儿近日又做得几篇小文,却难有真情,更无领悟。先生教诲: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想是近日未曾体会世情烟火,内心无所触动,故而写不出好文章。”
    王安石接过册子翻看两眼,既好气又好笑。
    女儿肚里的算盘声他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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