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他们分开,他不会厚此薄彼,他们都是他的家人,并不矛盾。
“我知道。”
眼儿弯弯,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她笑起来的时候,空气会跟着灵动,让人如沐春风,《三十六大》里的那句话大抵是为她量身定做: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严冬衡仿佛看到了初次见面时的季诺白,她站在学生会面试的教室里,台下坐着各个部的部~长,她没有一丝胆怯,笑得甜美,落落大方的介绍自己。
“我叫季诺白,季是季节的季,白是白色的白,我的名字是爸爸对妈妈相守一生的承诺。”
“哎哟喂!我说二位,杵在这里准备当石雕呐?”祁蓁跳出来,把季诺白安在麻将桌前,“你来了正好,我们打麻将缺人。”
“我还想着和诺诺聊会,你就把人给拖走了。”
“喔唷,学长,聊天不差这一会,麻将就差她一人。”
“你就惦记着麻将!”
“好啦好啦,东子你要真闲得无聊就找高扬玩泥巴去!别打扰我们打麻将。”
“学长,我姐说得对,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桌上是四个女人,他不会自讨没趣,转身就找其他人玩去了。
贺卿是最后一个到的,进门时季诺白正准备出去,两个人撞在一起,略微尴尬。
眼底的情绪转瞬即逝,他淡笑着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许久没有见过如此温和亲切的贺卿,恍如隔世,他的声音如一坛经过岁月沉淀的好酒,只是一闻,便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他身上的味道暖暖的,像阳光,温润如玉,他站在那,玉树临风。
五年前的贺卿是个谪仙人,说话时很温柔,他会看着你的眼睛,让你不知不觉迷上他的眼;笑时,好像有千万朵桃花盛开,分外妖~娆。而今的贺卿是一只有了千年道行的桃花妖,一颦一笑带了几分随性不羁,他笑起来依旧很美,还带了蛊惑的味道。
如果他想制造久别重逢的假象,她自然会配合,因为她怀念的是以前那个温柔如春风、气质儒雅的贺卿。
聚会姗姗来迟,一伙人强烈要求贺卿罚酒三杯,贺卿也不推辞,拿起酒杯爽快喝下。
贺卿开了个好头,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高了起来,觥筹交错,各行各业的精英在这里聊着今时今日的生活,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学生时代。
“不知不觉,我们这些人已经认识十年了!”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有人唱起了陈奕迅的《十年》。
“得了得了,装什么文艺青年,喝!”
“对,喝起来!”
众人举杯纪念十年友谊,十年之前他们相识在青葱的校园,十年之后他们散落在都市的各个角落,一路走来,相互扶持,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们是彼此的亲人。
“还记得当年学生会面试,部~长们的问题真是五花八门,庄学长居然问我,他和严学长谁帅!”
“那你怎么答的?”
“那小子说,你俩都没我帅。当时我就琢磨着把他招进来,慢慢折磨。”
“这个不算什么,我才悲剧好吗!面试的时候,学~姐问我,她做我女朋友怎么样?哎哟,这什么个问题嘛,我只好硬着头皮同意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高副主~席就坐在旁边啊!”
桌上的人哈哈大笑,高扬和赵悦四年追逐毕业之后才确定关系,不用猜都知道他接下来的学生会生活是怎样的多姿多彩。
“额……其实吧,折磨你的那些招都是咱主~席出的。”
“贺卿学长,主~席大大,说好的关爱学弟呢!”
“我觉得高扬身为学长很关爱你,身为副主~席他更关爱你。”
“太伤心了,多年之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不行,我要找你喝酒,算是祭奠我那悲催的几年。”
贺卿昨天半夜被林锐哲拖出去喝酒,刚刚饭前干了三杯,整个人有些飘飘然。本想婉言拒绝,不料对方直接开口,“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坑季诺白帮你喝啊,她答应,我可不答应!”
他们的演技太好,放开了与大伙开玩笑,一起回忆那段令人怀念的青春,让所有人误以为他们和平分手最后做回了朋友。
殊不知,情人分开后不能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如果还能做朋友,说明从未深爱过。
“对对对,不能找外援。”
“就是,这小子以前吃饭玩游戏就老坑我们家诺诺给他挡酒,还说什么自己酒量不好!”
“东子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贺卿这人,忒腹黑,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无害,其实一肚子坏水!”
“哪有!”
众人异口同声:“哪哪都有!”
“得,这酒我喝。”
“不准找外援,尤其是季诺白!”
“学长我像是那么没品的人吗?没看人季诺白戴着戒指啊?找她帮我,万一她男人揍我怎么办?”贺卿开着玩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哇,诺诺,你结婚啦?我天,跑去国外一趟连人都嫁了!”
“eric?”严东衡看到她手背的纹身,问。
“居然找了个歪果仁!”陈晨抓起她的手研究那纹身,一脸紧张,“是不是帅哥是不是帅哥!”
“是个帅哥,大帅哥。”祁蓁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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