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
怎么还有证人?
阮家三人看着这一环扣一环、不弄死他们就不罢休的证据链。
到底还是慌了。
可是他们想了又想,当初病房里只有他们三人和余雪音,绝没有第五个人在场。
怎么可能又有录音,又有证人?
除非……
很快,一名四十岁左右、扎着利落丸子头的女人,来到了休息室。
她走进来看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定在阮家三人身上。
“你们还记得我吗?我是余雪音女士的管床护士李静。”
阮家人对她有点印象。
余雪平寒暄道:“这么多年没见,差点想不起来了,李护士,你怎么来了?”
李静微微一笑,“听军官兄弟们说,你们今天在抓害死余女士的凶手,我特意过来做个人证。”
傅夜骁优雅抬手,“请讲。”
李静抿了抿唇,“刚刚这段录音,是余雪音女士自己录下的。”
“什么?!”
她的话如投石入湖,惊起一片哗然。
“难道是余雪音早就察觉不对,提前做了安排?”
李静顿了顿,严谨道,“这个我不做猜测,我只说我自己知道的。在余女士入院一天后,她委托我帮她买一支大容量高续航的录音笔。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说害怕手术失败,想录一些心里话给姐姐姐夫。”
有人问道:“她怎么不自己买啊?”
“因为余女士的手机不在她手上。我当天在某东下单了录音笔,第二天到货后我就给她了。购买订单还在,对比一下机器的型号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既然知道她买了录音笔,她出事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找出来呢?”
“抱歉,首先我并不知道她要录什么。其次,余女士的私人遗物都由家属整理走了,我们没有权限干涉。这个录音笔是后来其他病人发现的,贴在了抽屉内壁上,非常隐蔽。因为这事儿,病人还举报我们病区侵犯隐私……”
李静知道自己扯远了,立马停止。
“我认出了这只录音笔,悄悄把它保留了下来。我没有报警,因为那时候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时过境迁,余女士的事情早就翻篇。我没有那么多的英雄主义,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她这种就事论事,不遮掩自己真实想法的说辞,反倒更容易让人信服。
其实,事情说到这里,已经非常清晰了。
阮志强夫妻俩害怕余雪音手术失败,死了就不能继续吸顾临霆血了,便提前替阮又薇铺路。
没想到余雪音不配合,强烈的争执冲突下,余雪音受了刺激,突然发病,最终抢救无效。
她的死亡,跟台风天、跟韩缙专家迟到、跟姜澜没有任何关系。
众人听得唏嘘不已。
尤其是公关部员工,看向阮又薇的眼神格外厌恶,恨不得跳起来把她暴打一顿。
当小三是道德败坏,小小年纪就害人性命,那就是纯坏了!
“阮又薇,你们一家子法制咖啊!不但害死了余雪音,还大言不惭的甩锅到姜姐身上!”
“我听明白了,阮又薇好像不是她父母亲生的孩子,而是因为跟余雪音长得很像,特意带回来的小孩。原来阮家人这么早就开始做局了,这也太会算计了……”
“其实,余雪音活着,阮家也能拿到好处啊,干嘛非要找个替身……”
“这你就不懂了吧,余雪音就算手术成功了,这辈子也没办法嫁入豪门生孩子,这不符合阮家人长期吸血的利益需求。而阮又薇年轻漂亮,身体健康,是攀附顾家最好的利器。”
“果然,死去的白月光,才是最完美的。余雪音要是不死,估计顾总也没那么爱。”
“这可真是便宜阮又薇了,吃了这么多年的人血馒头!”
“好险,差点就让阮又薇过上好日子了。姜姐,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不要轻易放过这些人!这种人就该判个死刑立即执行!”
“是啊,这里面最无辜的就是姜姐了。结婚二十年的丈夫,又有小三又有白月光的,恶心死了。”
“敢问顾总,你为了这个恶毒小三,放弃了那么好的发妻,你后悔吗?”
此刻,她们不是顾氏集团员工。
而是同为女性,对无辜受害者的同情和支援!
顾临霆的内心,深深一震。
体内犹如万蚁噬心,密密麻麻的疼痛和愤怒,充斥在每个神经末梢。
阮又薇还在卖惨,“叔叔,不是的,不是的……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我们是被陷害的……”
“叔叔,他们在挑拨我们的关系。我们才刚订完婚,你是我未婚夫,你得相信我啊!”
姜澜冷冷一笑。
“没有人陷害你们,我们也没工夫挑拨你们的关系。如果你们今天不闹上门,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大家都在努力的往前走,过自己的日子,谁愿意去挖掘那些陈年旧事?
关玉琴毁她名声,顾临霆想抓她坐牢。
那么,这就是结果。
顾临霆一把甩开阮又薇的手。
他看向姜澜和傅夜骁。
这两人眼底流露的讥讽和轻蔑,刺痛了他仅剩的尊严。
他那么相信阮家,那么尽心尽力的供养着雪音的亲人,持续了那么多年。
因着雪音的死,他怨恨姜澜,疏远姜澜。
他还觉得自己掌握了姜澜的命脉,可以永远的拿捏她……
可现在却告诉他,他找错了凶手,恨错了人?!
“不!我不信!”
顾临霆咬着牙,还在嘴硬。
傅夜骁调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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