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的天气很好。
节目都录制完了,其实他们早就应该离开了。
是因为虞晚想看看这座谢冥砚生活长大的城市才多留了几天。
虽然这几天他们也没怎么出去过。
不过在这里待的时间也够久了,也确实是时候回去了。
谢冥砚在整理东西,然后就听见虞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虞晚推开门走进来:“不急,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谢冥砚眉眼中带上了疑惑。
还要去一个地方?
汽车不断行驶,谢冥砚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地方,眸色闪了闪。
直到下车,站在这里。
谢冥砚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地方,而后转头望向了旁边的人。
见他这副眼神,虞晚轻轻捏了捏握着的手。
“怎么,不认识了?”
这个地方他来过无数遍,怎么可能不认识。
眼眶泛酸。
面前的赫然是一个墓园。
虞晚抬眼看着目前的墓园,吸了口气,然后道:“抱歉,之前那次你来林城的时候我调查过你。”
那段时间他的行为有些反常,她让丁程查了行踪。
知道他来了林城,自然也知道了墓园的位置。
但在知道他去的地方是墓园后,她就后悔了自己的行为。
“怪我,是我当时没选择和你坦白。”谢冥砚完全不觉得晚晚调查自己有什么问题。
是他自己不够坦诚,要不然晚晚也不会费功夫去查。
他想起那天晚上。
睡的迷迷糊糊的人,在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明明自己困的要死,却还要帮他暖冰凉的手。
明明之前还在生气,却在睡觉的时候让他抱着自己。
明明已经要睡着了,却开口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说下次可以陪他一起去。
当时的自己并没有读懂这些举动下掩藏的深意。
现在看着虞晚,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这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当时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回来了。”
是不是因为她一直在等他。
所以才会在看到他时,第一时间脱口而出。
帮他暖热冰凉的手是不是因为心疼。
睡觉的时候说抱他,是不是想在这个时候给他温暖,告诉他,你并不是没有家人,你还有我。
最后说的那句没头没尾的话,他当时不懂,而现在,读懂了其中的深意。
她是在告诉自己。
下次祭拜母亲的时候,他可以不用一个人去,告诉她。
她会陪他一起。
谢冥砚站在原地,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心底被酸胀的情绪满满的充斥着。
喉间酸涩,说不出话来。
他很清楚,晚晚在查到这里后就没再继续了。
不然他的身份不可能暴露的那么迟。
原来那个时候的晚晚就给予了他信任。
原来那个时候的晚晚就在心疼自己了。
那个时候的晚晚就把他当作家人了。
而他,却选择了隐瞒。
看到他的神色,虞晚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戳了下人的胳膊。
“好了,我现在又不生气。”
虽然他隐瞒了,但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不是。
对谢冥砚来说,那个离婚警告的惩罚已经很严重了。
她既然原谅了人,就不会再翻旧账。
说完,让谢冥砚松开她。
转身去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束白菊和一束向日葵。
谢冥砚看见的时候,手指一顿。
在他整理行李的时候,晚晚出去了一趟,说自己要买点东西。
当时他并没有在意,以为她可能要买点什么纪念品之类的东西带回去。
万万没有想到,她去买的,是给他母亲的一束花。
虞晚抱着那两束花,给了谢冥砚一束,开口:“走吧。”
——
墓碑前,站着两道人影,一高一低,靠的很近。
虞晚看着面前的墓碑。
照片上的女人依旧姣好的面容,很漂亮,眼中的笑还带着慈爱。
从照片中,虞晚可以想象到她年轻时候的样子。
肯定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温柔善良的,容颜绝美的女子。
虞晚静静的站在墓碑前,看了良久,而后弯腰将怀里的花束放下,然后鞠了三道躬。
直起身子。
“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花,所以擅作主张,买了向日葵。”虞晚开口。
她原本买的是白菊,但在看到那束向日葵的时候,突然觉得,比起白菊的哀伤,她更希望她能看到热烈的向日葵。
鬼使神差的,虞晚就将其买了下来。
“我想,您年轻的时候应该和向日葵一样热烈,希望您能喜欢。”
谢冥砚看着放在墓碑前的花束,眸色轻闪:“会喜欢的。”
他妈妈生前最喜欢的花就是向日葵。
晚晚不知道,却也买了这么一束,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谢冥砚也将怀里的白菊放下:“妈,我来看您了。”
说着,看向了虞晚,开口:“旁边的这位是您的……”
“儿媳。”没等谢冥砚说完,虞晚开口。
“我叫虞晚,是您的儿媳。”虞晚说的坦然又真诚。
“抱歉和谢冥砚结婚了那么久没来看您,”虞晚一字一句的说着:“谢冥砚现在很好,您不用担心。”
“也不知道谢冥砚有没有和您说过,他是高考状元,后面创立了公司,叫鼎盛,而他是鼎盛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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