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冥砚站在医院门口,看着甩尾而去的车子,少年的一双眼中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深沉,盯着那辆豪车看了许久,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而手里被放着一叠现金。
女孩刚刚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一张无比明艳的五官,眼神中带着她独有的高傲,说话的时候好像带着刁蛮,但却一点都不会有盛气凌人的感觉,相反嚣张的可爱。
就连给自己塞钱也是这样。
“这些钱,给你了,”女孩给的很大气:“看在你的腿是因为我受伤的份上。”
后面还解释了一下原因。
谢冥砚看着手里的钱,如果没有她,他今天受伤的可能就不止是腿了。
因为不想丢了那份工作,所以才一直选择忍气吞声。
不过现在看来,那份工作应该也保不住了。
既然这样,之前受到的那些欺辱也应该一一还回来了。
谢冥砚看了眼医院,良久,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
谢冥砚觉得自己不可能再和那样我行我素又明媚到不行的大小姐有任何的交集。
她救他估计只是一时兴起,更别提自己还不知好歹。
可在他脸上挂着彩的时候再次遇见了这位大小姐。
虞晚也没想到会遇到,少女眉眼轻动:“喂,又是你。”
谢冥砚回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少女。
她朝着他走了过来,歪着脑袋盯着他看了两眼,漂亮的眸中满是趣味,然后开口:“我们又见面了。”
少年的头发有点湿,碎发显得越发的漆黑,明明是羽绒服,却不臃肿,哪怕的脸上挂着彩,但也丝毫不显得狼狈。
抬眼,面前的女孩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偶尔还泛起一抹光。
两人离的很近,女孩身上的香气很轻易的从嗅觉中传过来,少年的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一道清脆的嗓音从旁边传来,很好听:“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虞晚眼睛亮亮的,注视着他。
她仔细端详过了,是真的很帅。
要不然上次她也不会救他。
谢冥砚呼吸节奏变了一瞬,很快恢复,声音冷冷的:“没有。”
没有人说他长得帅,他听到的从来都是小三的儿子。
闻言,虞晚眼睛亮了一下:“那我是第一个了。”
说完嘟囔了句:“别人是多没眼光啊。”
“不过我说你长的好看,就是长的好看,我眼光一向很好。”
那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一向养尊处优得大小姐告诉自己,他长的很好看。
那是他听到的为数不多的夸奖。
原以为前两次的相遇已经很狼狈了,可总有更狼狈的时候。
大雪中,大概是太着急,少年连外套都没穿,狂奔在路上,根本打不到车,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冷静,满是着急。
虞晚的车就是这个时候停在谢冥砚面前的。
大小姐看着他的样子,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嬉笑:“你要去哪儿,我让司机送你。”
少年喉间发紧,手指微微颤抖,报出了一个地址:“林城第二人民医院。”
豪车在雪夜中行驶,谢冥砚不知道自己一路是怎么过去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或者他什么都没想,直接是空的。
下车的时候被人叫住,那位大小姐看着他,递过来一张卡:“我上次要是不插手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丢了工作。”
她看到了,他被辞退了。
谢冥砚没接:“和你没关系。”
“是你救了我,我应该谢谢你。”
那些人的欺辱他不可能一直忍受,被辞退是迟早的事。
他虽然不知好歹,但应该谢谢她,谢谢她当时救了他,也谢谢她今天送自己来医院。
“我想帮的人,还没帮不成功的。”见他不接,虞晚直接将卡扔在了他的怀里。
“你长的好看,就当我日行一善。”虞晚随口道,反正卡里也没多少钱。
车子离开前,谢冥砚听到那位大小姐和自己说。
“我叫虞晚,住在林悦酒店,想还钱去那儿找我。”
“不过,我也不缺钱,你要是换别的方式报答我,我也能接受。”
“我等着你报答。”
车子在视线中消失,谢冥砚握紧了那张卡,走进了医院。
那个冬天,谢冥砚遇见了自己的光。
是反复照进来的光。
就那样落在他的心上,成了少年生命中再也抹不去的痕迹。
他的妈妈最终还是没熬过去。
最后他凑够了花的钱,去了林悦酒店,但却在那里没见到她。
自此之后,虞晚这两个字就仿佛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甚至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那道光短暂的出现又消失。
只有那张卡不断的提醒着他,那个叫虞晚的女孩,出现过,不是梦。
那个冬天,虞晚两个字,就这样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生根发芽。
成了执念。
原以为这个名字之后再也不可能见到了,但在谢家,在那个导致他母亲惨死的罪魁祸首的谢家。
他再次听到了那个自己在心里念过无数遍的名字。
虞晚。
记忆中模糊的影子再次清晰起来,虞晚两个字烫着他的心口。
他的眼神牢牢的落在她的身上,移不开半分。
可那个之前救过自己,夸过自己,说等着他报答的那个人,现在却没有留给他半分的眼神。
对着那位谢时远甜甜的喊着:“时远哥哥。”
没了他记忆中的骄纵和嚣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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