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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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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八棺镇邪(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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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尔广场,警车和救护车呼啸离开。
    龚倩看着手中复印过的现场勘察记录,果如安泽南所说,发生命案的店中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指纹。而且在今早顾员开门前,店内门窗并没有外力侵入的迹象。
    而店中实实在在发生了剧烈的扭打,可奇怪的是,无论是死者的身上或者附近倒下的架柜上都没有发现可疑的指纹。
    龚倩还看过了店里的监控录像,在午夜1点13分的时候,店主突然从休息室里跑了出来。女人惊慌失措地奔向门口,在她要开门的时候,她突然被一股大力拖了回去,然后仿佛和一个隐形人扭打似的,在店里发生激烈的扭动,并把附近的架子撞倒。
    在店主终于停下来时,有那么一瞬间,画面中有白影闪过。
    龚倩眼尖,把这个画面交给数据处理部门进行处理具现后,惊人的发现这道白影竟然是个男人,只不过这个男人的左边肩膀看似被重物辗过,骨架血肉变形,无论怎么看都不似活人。
    这段录像被同事带走,龚倩知道它会成为秘密档案被保存起来。像这类会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的事物,绝对不允许流入坊间!
    警车离开后,地下一层商场出事的店铺已经被封锁。龚倩着着头冒冷汗的任复强在一群业主的推挤下搭着电梯上公办室,估计这下子就算任复强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得暂停商场的营业了。
    她又想到安泽南,不知道他那边可有进展。这时阿杰通过对讲机告诉她夏尔广场有新的资料出来,她答应了声,便走向电梯打算回办公室。
    走进电梯,龚倩刚要关门,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龚倩皱了皱眉头,她可不擅长和小孩子打交道,心里也奇怪这小女孩怎么没家长陪着。
    不擅长归不擅长,总不能放任一个小孩子不管,龚倩只能问道:“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进来后一直背对着龚倩,手里拿着个破旧的熊娃娃玩得不亦尔乎。龚倩问了几遍,她也不管,倒让龚倩犯愁了,这电梯硬是按不下去。倒是小女孩突然“咯咯”笑了声,用清脆的声音说:“我要去五楼。”
    龚倩心想大概是五楼哪个业主的孩子,也没多想,便给她按下五楼的按钮。电梯运行,逐层而上,龚倩百无聊赖,无意转头看着旁边的镜子。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龚倩立时手脚一冷。
    镜子里,整个电梯除了她自己外竟然空无一人。
    刚才那女孩呢?
    她迅速回头,果然,女孩子不见了。
    “这不可能。”龚倩低声道,她还远没到老眼昏花的年龄,刚才绝对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可电梯开始上行的时候,那女孩子还呆在电梯里,这会更加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见。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可能。
    龚倩暗自着急,装着除灵子弹的手枪和天火匕首都被她丢在办公室里,连驱魔手套也没有带在身上。她现在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分别,却是拿什么去对付一只灵体。
    而且听安泽南说过,灵体之中,以女人和小孩的灵体最为凶猛。而两者间,又以小孩的灵体最凶。龚倩还是第一次碰到童鬼,只希望对方只是路过。否则在电梯这种密封的空间里,她一点好处也别想讨到。
    显然,那只童鬼并非过路打酱油的。眼看电子屏幕显示楼层到了5楼,可5字方显,数字立变。电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又往上行。但到了6楼时,非但不停,反而改往下降。跟着电梯里灯光闪烁起来,并伴随有小孩天真的笑声。
    只是平时那充满童真的声音,此刻听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虚空中,只听小孩说道:“姐姐,我们来玩捉迷藏好么?”
    地改局里,安泽南听完匡天南一番话后眼睛亮起奇光,正色道:“匡先生可否详细说说这以邪制邪之法?”
    匡天南却站了起来道:“这里不方便说话,你跟我来。”
    说完带着安泽南离开办公室,在外头撞上同事,匡天南请对方替自己给局长告假,便领着安泽南直奔停车场。
    结果这一走,安泽南开着车跟着匡天南从市区开到了市郊。最后,匡天南把他带到一片田地前。田里有妇人干着劳活,田野前盖有石屋,屋后则是龙卧岭的某段山脉。
    安泽南看这里远离都市,石屋背靠大山,前有沃野,其间人耕牛犁,好不写意。
    从车上下来,匡天南介绍道:“这几亩瘦地是我父亲倾一生积蓄所购,他在这里盖了房子,又把荒地变成耕田。退休后,他就和我母亲居于此地,直到逝世。”
    说话间,田中妇人亲切叫着匡天南的名字,并迎了上来。
    妇人年近六十,头发发白,皮肤因长年耕作而晒得发黑。来到两人跟前,亲呢地挽住匡天南的胳膊,又看了看安泽南问道:“天南,这位小哥是谁?你局里的同事?”
    匡天南见着其母,连声音也轻了数分:“妈,这是安泽南,他是市特别事件处理组的队员。这次,是为咱爸那事来的。”
    妇人点头,笑道:“那请到寒舍一坐,这十年来,你还是它第一位客人。”
    安泽南见这妇人谈吐文雅,全不似普通农家妇人,当下礼貌称谢。
    妇人先行回屋,匡天南随后道:“我母亲当年也是位大家闰秀,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她和父亲相濡以沫,自父亲死后,母亲连最爱的古筝也束之高阁,却学父亲般下田劳作。我知道她其实是思念父亲,以另一种形式去思念她倾爱一生的男人。”
    安泽南顿生敬意,想普通妇人思念亡夫,或以泪洗脸、或自闭相思。匡天南的母亲却用特殊的方式去怀念,实带着超然于物的味道。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安泽南暗想,匡天南的父亲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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