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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媚(作者:小夜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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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投缳自尽(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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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恨恨道:“他只是问我,左良傅有没有碰过我,他,他叫那个赵嬷嬷验我的身子了。”
    “只是这?”
    陆令容眉头紧皱:“他真没问过我?”
    “没有。”
    盈袖否认,尽量让自己别表现出慌张,接着撒谎:“他说这里暖和安静,叫咱们先住一晚。”
    “这样啊。”
    陆令容松了口气,看来表哥暂时还没有疑心她。
    蓦地,女孩有些失望,偷摸验梅盈袖是否处子之身,表哥……还是会娶这个女人啊。
    就在此时,只听外头传来阵吵吵嚷嚷之声。
    陆令容快走几步,趴在纱窗上一瞅,是表哥和春娘红蝉来了,三人面上皆有惊慌伤心,互相交谈劝慰着。
    “梅姑娘,我要开始做左大人交代下来的事了。”
    陆令容搬了张椅子,站了上去,按照前些日子熟练了无数次的手法,将白绫扔过房梁,迅速打了个死结,将脖子套了上去。
    她计算着外头那三人的脚步,看向盈袖,笑道:“梅姑娘,我建议你待会儿佯装救一救我,不然表哥会迁怒你的。”
    说罢这话,陆令容将椅子一踢,整个人吊在了半空。
    人的本能下,陆令容使劲儿挣扎,双腿也乱蹬,可很快就喘不上气,两眼开始外翻……
    盈袖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场好戏,是,她是该救一下的,可她并不想假装……如果陆令容就这么吊死,那该多好。
    瞧,陆令容眼睛开始涣散了,挣扎不了了,双臂无力地垂下,两腿也直邦邦的,整个人就像秋日里悬在枝头的枯叶,随风摇晃,毫无生气。
    就在此时,只听外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脚步声纷杂,好像进来了许多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听,他们还在说话。
    “表妹在里间歇着呢。”
    陈南淮声音悲痛极了,忽而又惊讶:“咦?梅姑娘呢?快进去看看!”
    瞧,他们进来了。
    盈袖呆呆地窝在椅子上,看着这出人间好戏。
    陆家的春娘一进来,尖叫了声,瞬间瘫倒在地,似乎被吓晕了。那俏丫头红蝉赶忙哭哭啼啼地掐春娘的人中,同时还着急地看向陆令容,不知所措地喊:
    “哎呦,小姐,是小姐,快救救她呀。”
    陈家的赵嬷嬷站在门槛儿跟前,面上带着惊慌之色,可眼里的欢喜和高兴怎么都遮掩不住,甚至偷偷拉住要上前的海月。
    而陈南淮呢,真是好表哥呢,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抱住他表妹的身子,把陆令容解救了下来,也顾不上往床上抱,就地将女孩平放在地上,使劲儿掐人中,同时带着哭腔唤着:
    “令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这时,醒来的春娘和红蝉、青枝等人也围上来,焦急地呼喊小姐,可是小姐就是不转醒。
    “令容,醒醒啊。”
    陈南淮失了分寸,朝着哭哭啼啼的青枝喝:“哭!你是死人哪,还不快去请大夫!”
    就在此时,只见陆令容微微咳嗽了两声,转醒过来。
    她脸色比方才稍微好了些,气若游丝,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延绵不绝地往下掉,檀口张了几次,想要说话,却说不出。
    “你吓死我了。”
    陈南淮仍心有余悸,又气又心疼,嗔怪:“你这是何苦,何苦呢,真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陆令容苦笑了声,绝望道:“为何要救我,我,我把先祖的脸都丢光了。”
    “你说什么糊涂话。”
    陈南淮一把抱起女孩,将她安置在绣床上,他手脚无措,不知道该碰哪儿,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恨道:
    “错的不是你啊。”
    悲痛间,陈南淮无意间看向前面,正前方的四方扶手椅上坐着个明艳绝伦的姑娘,是梅盈袖,她头微抬,面无表情地盯着仍悬在房梁上的白绫,眸中有嘲讽、恨、痛苦……还有一丝绝望。
    “梅盈袖,你还是不是人!”
    陈南淮大怒,疾走几步过去,一把抓住盈袖的胳膊,将虚弱的女孩拉起来,抓住女孩的已经使劲儿摇,最后,手掐住女孩的纤细的脖子,喝骂:
    “好个冷心冷情的贱人,好歹是一条人命,你怎么能视若无睹!亏我还念着你受了灾,叫你先在我这里养着,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毒妇,贱货!”
    门槛儿跟前站着的赵嬷嬷瞧见大爷动了火,眼瞅着要将气撒在梅姑娘身上,赶忙奔过来,手忙脚乱地往开拉,劝道:
    “大爷,快撒手,你要掐死姑娘了。”
    “桃溪县没弄死你,是我心软了。”
    陈南淮手上用力,狠声诅咒:“早该弄死你这贱妇!”
    这时,躺在绣床上的陆令容挣扎着要下床,嘶哑着声音,哭道:“表哥,你还要害多少人,我寻死,干人家姑娘什么事。”
    一旁的春娘哭哭啼啼地按住自家姑娘,扭头看向陈南淮,劝道:“大爷何必讴我们小姐呢,求您了,让老婆子带姑娘家去罢,只怕再呆下去,她的小命真没了。”
    “什么家去?”
    陈南淮松开手,朝春娘喝道:“这儿就是你们的家,好好给我待着。青枝,你在外头看着,别叫其他下人听到什么动静,这事儿传出去令容还怎么做人!海月,你赶紧去找胡大夫,让他现在就来给表小姐瞧病,快去。”
    如此吩咐完,陈南淮扭头,看向盈袖,冷笑了数声,拉住女孩的腕子,连拖带拉地往出拽女孩,喝骂:
    “原先念着咱们定过亲,看你可怜才收容你,不知死活的贱妇,你根本不配站我屋里,给我滚。”
    “放开!”
    盈袖头越发晕。
    男女力气本就悬殊,再加上陈南淮现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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