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拇指轻轻抵在刀柄上,看似随意地微微一推。
“铮——”
一声清越刀鸣,如凤唳九霄。
腰间弯刀仅出三寸,寒光乍泄间,凝练如实质的刀气以他为中心轰然迸发,如冰河决堤,却又诡异地收敛成一线,贴着地面无声掠过。
尘土不扬,草叶不惊,青石板上却凭空多出一道深达数寸的斩痕,笔直如尺规所画,边缘光滑如镜。
前排几名江湖人忽觉面颊刺痛,伸手触去,指尖竟染上一缕殷红——刀气无形,却已在他们浑然未觉间,留下细如发丝的血痕。
众人相顾失色,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直透天灵盖。
这等修为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刀未全出,已有此等威势,若是全力出手,又该是何等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