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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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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吁!可畏哉!【求月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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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豹这个人,也是一个奇人,对徐阶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他正德十二年中进士的时候,就将严嵩拜做了老师。
    后来王守仁宣扬阳明心学,在绍兴讲学的时候,他又特地前往就教,与王守仁一见如故,自称王守仁的弟子。
    而他对徐阶的影响,则要从他在华亭县(后世上海松江区)当知县的时候说起。
    那时徐阶还只是一个秀才,并且才在应天府的乡试中名落孙山。
    而聂豹认为徐阶是可造之材,在看过他写的文章后称赞他是“国器”,于是便将徐阶收作了学生,向其传授学业。
    后来徐阶果然在下一次乡试中以第七名的成绩考中举人,并于次年通过会试,在殿试中以第一甲探花进士及第,授翰林院编修。
    这还只是科举方面的影响。
    就连徐阶的元配婚姻,也是聂豹撮合而成。
    徐阶的妻子正是华亭县豪门沈家的女儿沈仲恒。
    可惜沈仲恒命不长,嘉靖八年给徐阶生下长子徐璠之后,便于次年病逝。
    不过也正是这门婚姻使得徐阶在华亭县的势力变成了铁板一块。
    为日后徐家在华亭县成为只手遮天的土皇帝,侵占土地多达数十万亩,并垄断松江棉织业,甚至掌控这一地区的海运走私打下了夯实的基础。
    然后就是心学方面的影响。
    聂豹成为王守仁的弟子之后,在向徐阶授业的时候,自然也免不了夹带许多心学私货。
    因此徐阶也成了阳明心学的拥趸,并且将这些私货也夹带给了他的学生张居正。
    尤其是徐阶成为内阁首辅之后,立刻以首辅之尊,亲自主持讲学,并一再邀请各地来京朝觐官员和朝廷各衙门官吏听讲,使得原本在朝野中被禁的阳明心学极盛一时,强压过了官学一头。
    而他这种做法不仅助长了官场上追逐功名利禄的腐败之风,也使阳明心学陷入了谈虚论玄的境地。
    此事就连同样受阳明心学影响的张居正都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当政后大毁书院,强行刹住了徐阶所倡导的讲学妖风。
    至于鄢懋卿提到的“贪墨枉法作风”。
    他倒也没有冤枉了聂豹。
    历史上,这个家伙在嘉靖二十六年就因贪污被逮捕,押送京城打入了诏狱。
    严嵩作为他的老师,徐阶作为他的学生,两人合力为聂豹申辩平反,才终于让他出了狱。
    期间究竟有何隐情史书中并无记载,不过就算这件事还无法坐实他贪墨枉法。
    那么这一回鄢懋卿可是在平阳府拿到了真凭实据的,绝对不是冤枉了他。
    而且不论是现在的严嵩还是现在的徐阶,在鄢懋卿面前都没有资格再为此人申辩平反。
    而关于贪墨枉法的作风,鄢懋卿也觉得徐阶必定是已经融会贯通了。
    并且未来还会将其发扬光大,否则日后又怎会成为严嵩父子都只能望其项背的巨贪呢?
    “弼国公,下官虽不知实情,但却绝对相信恩师的品德。”
    徐阶随即摆出一副尊师重道的姿态,躬身为聂豹请命,
    “下官怀疑这其中或许有其他的隐情,又或许下官的恩师有什么难言之隐,恳请弼国公明鉴。”
    鄢懋卿笑道:
    “事关你的授业恩师,无论是出于情理公正,还是《大明律》中的规定,你在此事中都该避嫌才是。”
    “无论是詹事府的执事堂,还是锦衣卫与三法司都会依法依规审理。”
    “怎么,难道你怀疑我会无冤无仇,故意冤枉你的授业恩师?”
    “弼国公恕罪,下官不敢……”
    徐阶不得不低下头赔罪,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郁。
    仅是这一次接触,他就发现这个年轻的国公锋芒侧漏,的确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而实际上,相关这一年多来鄢懋卿的所做作为,除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徐阶也都已经详细了解过,并从中总结出了一些显著的特点:
    虽头脑机敏,但行事冲动;
    虽办事雷厉,但缺乏城府;
    虽锋芒侧漏,但树敌无数。
    因此此刻在徐阶心中,鄢懋卿就是一个极为典型的顾头不顾腚的愣头青。
    这样的愣头青其实不难对付!
    他能够从新科进士只用一年混成弼国公,也不过是撞上了狗屎运,祖坟冒了青烟而已。
    甚至徐阶有理由怀疑,鄢懋卿从一开始就已被皇上当做了弃子,充其量就是一条皇上故意丢进池塘里的鲶鱼,为的就是任由他胡作非为将朝中的局势搅乱,然后方便皇上浑水摸鱼。
    等到拿到了足够的主动权,或者到了水能覆舟的时刻,鄢懋卿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皇上便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抛弃。
    “没有最好。”
    鄢懋卿点了点头,笑容随之更盛,
    “对了,你刚才说再过几日吏部走完了流程,你就将恢复詹事府下属司经局冼马一职?”
    “别怪我没提醒你,如今詹事府已经有了些新规矩,你最好提前了解一下,免得报到第一天无法适应。”
    “弼国公的话,下官定当谨记心中。”
    徐阶低眉顺眼的应道。
    他今日本来的确是想来与鄢懋卿打好关系,顺便看看能不能在恩师聂豹的事情上让鄢懋卿通融一下。
    结果鄢懋卿一开口就将这条路堵得严丝合缝,让他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也只能就此作罢。
    不过这件事并不算完。
    反正就算鄢懋卿坐实了聂豹的贪墨枉法之罪,这样的罪名也罪不至死,最多贬官抄家戍边。
    何况他今日既然来过了,便已经算是对恩师尽了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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