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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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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求月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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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反倒越发令严嵩无法理解。
    鄢懋卿此信一出,便等于主动揽走了郭勋、周尚文和大同的官员、豪强、商贾此前破坏通贡的罪责。
    然后还可能坐实一个“为求私利,横挑巨衅”的重罪!
    最主要鄢懋卿还在这封信的弥封和落款上都加盖了官印,甚至还按下了一个不容抵赖的手印……
    这就让严嵩纵使有一颗量子大脑,也怎么都想不明白鄢懋卿究竟在做什么。
    不对劲!
    不正常!
    有问题!
    严嵩虽然有心命人将这封信送回京城上奏皇上,将破坏大同之事的罪责全部推到鄢懋卿身上,再弹劾一个鄢懋卿横挑巨衅之罪,只要皇上即刻下令将其罢职查办,严世蕃自然也就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但这些令人费解的地方,却又让他觉得这件事中透着无法言喻的诡谲,担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且细想之下,仅是这封信本身便有一些令他心生疑虑的疑点。
    首先就是这个不容抵赖的手印。
    这究竟是不是鄢懋卿的手印还犹未可知?
    毕竟正常来说,无论是私人通信,还是官方通信,通常都是加盖个人印章或官印即可,几乎不会有人额外按上一个手印来表明身份。
    因此这个手印似乎也是有意为之……
    这就让他不得不怀疑,就算这封信真是出自鄢懋卿之手,可手印却不是鄢懋卿的呢?
    如此一旦他将这封信上奏了皇上,到时候皇上找来鄢懋卿比对一下手印,发现根本不是他的手印。
    不是就非但不能坐实鄢懋卿的罪责,自己反倒可能要背负上一个“伪造信件、构陷大臣”的罪责了么?
    倘若再因此耽误了大同之事,那为此担责,承受皇上怒火的人不就变成自己了么……
    正如此踌躇的时候。
    “吧嗒!”
    他夹在手指之间的信封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信封里面还有东西!”
    严嵩瞬间惊醒过来,连忙俯身将信封捡起,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那是一枚长生锁形状的玉坠,玉坠的中间还有一个阴刻的“庆”字……这是严世蕃的贴身玉佩!
    当年严世蕃出生的时候,他和欧阳端淑特意挑选了这么一块寓意吉祥的紫色和田玉,寻找手艺精湛的工匠雕刻而成,这三十余年从不离身。
    因此……
    信中的内容是真的!
    这封信绝对是出自鄢懋卿之手,摆明了就是敲诈勒索于他!
    但是这依旧不代表,鄢懋卿不会在这封信上动手脚,不会防止他将这封信示人,尤其是将这封信上奏皇上!
    如果鄢懋卿是这样的蠢人。
    他就不可能攀附上郭勋,也不可能成为皇上的宠臣,甚至让皇上将太子和西厂特权都交到他手中。
    面对满朝文武的攻讦时,他也不可能直到现在依旧安然无恙,权势还越来越重,品秩还越来越高!
    再看看他此前办过的事吧。
    远的不说,光是太原府的事就已经足以证明他是个什么成色。
    这样的人和自己是同一类人。
    能办大事,能办恶事,能办奸事,能办毒事,但却绝对不会办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旁人手上的蠢事!
    这绝对是一个陷阱!
    鄢懋卿未免也太小瞧我严嵩了,我怎会如此愚蠢,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轻易着了他道!
    现在的问题则是。
    我父子二人与鄢懋卿无冤无仇,他因何要如此残害我们……好像也不能说是无冤无仇。
    想到这里,严嵩已经想起了此前他与严世蕃曾对鄢懋卿做过的那些事情,不由一阵心虚。
    旁的暂且不说。
    光是严世蕃此前利用张裕升,意图陷害鄢懋卿与白露“无夫奸罪”一事,便已足够构成鄢懋卿残害他们父子的理由。
    虽然这件事最终以张裕升被锦衣卫抓捕严惩,而他又与陆炳有些交情,并未让此事牵扯上严世蕃。
    但张裕升那时既挂靠在他资助的豫章会馆,又在他执掌的礼部观政,同时还是严世蕃那时所在的顺天府衙门受理,由顺天府吏员上门缉拿白露。
    如果鄢懋卿合理怀疑,亦不是不能怀疑到他们父子二人身上……
    只不过如果只凭心中怀疑,便如此穷追猛打,栽赃陷害,甚至一副以命相搏的姿态,这是不是有点太睚眦必报了?
    严嵩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正是紧跟在张裕升被抓之后,朝中忽然就莫名涌现出了大量弹劾翟銮、许赞和张璧难堪重任,并推举他入阁的声音和奏疏。
    那绝对是他考中进士至今近四十年内,遭遇过的最严重的危机!
    那是推他入阁么?
    那分明是打皇上的脸,推他去死,推严家去死!
    哪怕在正德年间大太监刘瑾权倾朝野之时,他都未曾遇到过如此可怕的危机,使得他现在想起此事来都脊背发凉!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在朝中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也绝对没有那么强的声望,那是有人在有组织有预谋的设计害他,而且还是无解的阳谋!
    皇上向来极为重视的个人威严,就算明知这是有人在设计陷害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也一定会处置他。
    然后,他果然就被皇上从二品部堂贬黜成了一个七品知县,扔到大同来啃这块硬骨头了。
    这已经是皇上念及以前的苦劳,对他格外开恩了……
    皇上好歹给了他一次得以起复的机会,而不是直接将他削职为民,彻底断绝他的仕途。
    而最可怕的则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搞明白那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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