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最后一次机会【求月票】(第2/3页)
响起,夹杂着笑声和泪水。小男孩挤上前,伸手想摸,却被父亲拦住:“还没验呢。”
那位退伍兵拿出一把游标卡尺,仔细测量每一寸尺寸。良久,他抬起头,眼中闪着光:“误差小于0.1毫米。合格。”
那一刻,老周觉得自己听见了四百年前的回音。
当晚,村中摆了酒席。不是庆功宴,而是“续火宴”??据说是当年江南修械所的传统:每当一支枪试射成功,全体成员便聚在一起吃一顿热饭,不说苦累,只谈希望。
席间,有人提起非洲学员的事。“听说那边已经有三个村子能手工仿制‘燎原-I’了,用的是咱们寄去的简化图纸。”说话的是个教物理的乡村教师,“前阵子视频连线,一个黑人少年举着自己打的枪说:‘这是我保卫家园的牙齿。’”
众人哄笑,却又眼含热泪。
老周举起碗,突然开口:“我想讲个故事。”
全场安静。
“我父亲叫周义,代号‘南线九号’。他一辈子没打过仗,却走过三千七百里路,护送十一箱枪械部件。他临终前一句话都没留给我妈,只反复念叨:‘我没辜负你……火没断……鄢懋卿……真的冒青烟……’”
他顿了顿,声音微颤:“我一直不懂,直到现在。‘冒青烟’不是病,不是疯,是一种状态??是人在极限之下,骨头里烧出来的火。那种火,看不见,摸不着,但它能让一个文官变成匠人,让一个农民学会造枪,让一个孩子在屋檐下敲铁条到深夜。”
他看向小男孩:“你昨天问我累不累。其实我年轻时也问过我爸同样的问题。他说:‘累,可不能停。停下来,敌人就进了门。’”
酒席散去后,老周独自来到铁匠铺。炉火已熄,但余温尚存。他坐在铁砧旁,翻开笔记本,开始记录今日所见。写到最后,他添上一句:
> “火种不在档案馆,不在博物馆,不在卫星轨道上。它在这一锤一锤的敲击声里,在每一个明知无用仍坚持去做的人心中。只要还有人相信‘我能造出来’,中国就不会亡。”
凌晨三点,他收到一条加密消息:
> 【来源:未知】
> “玄火观隧道西侧三十米,岩层中有空腔。红外探测显示内部有金属反应。建议速查。”
老周立刻起身,带上工具包和强光手电,再次潜入地下通道。这一次,他带上了那位退伍兵和村里的地质教师。三人顺着隧道前行,在距离铁门约四十米处停下。地质教师用便携式探地雷达扫描岩壁,果然发现背后有一处长约八米、宽五米的空间。
“不像自然洞穴。”他说,“四壁平整,有人工开凿痕迹。”
老周心跳加快。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地质锤,轻轻敲击墙面。几下之后,某一区域发出空响。
“这儿!”他低呼。
三人合力撬开一块伪装成岩石的水泥板,露出一道窄门。门后是一条斜向下的阶梯,石阶上刻着模糊符号:一个火焰,环绕着三十六颗星。
“三十六图谱……”老周喃喃,“真的是徐福留下的机关秘典线索!”
阶梯尽头是一间密室,面积约二十平米,四壁镶嵌青铜板,绘有复杂机械图样。中央石台上,摆放着一只密封的陶罐,罐口以蜂蜡封死,外缠麻绳。罐身上刻着八个古篆:
> **“燧灵归位,待时而燃”**
老周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启开封印。打开瞬间,一股淡淡的樟脑味弥漫开来。罐内并无金银财宝,只有一卷羊皮纸、三枚铜制齿轮、一枚玉质印章,以及一张折叠整齐的布片。
他展开布片,竟是半幅军用地图,标注区域为太行山腹地,与纪念馆地下发现的残图完全吻合。而那卷羊皮纸,则是一份手写说明书,标题赫然写着:
> 《烈风铳?初代装配全图》
字迹苍劲,落款为:
> **嘉靖四十三年冬,鄢懋卿谨录于玄火观地窟**
老周双膝一软,几乎跪倒。
这不是复制品,也不是后人伪托??这是原件。明代工匠亲手绘制的技术蓝图,历经四百余年,竟在此刻重现人间。
他颤抖着展开图纸,发现其精细程度远超现代人想象:每一颗螺丝的螺距、每一段导气管的角度、甚至火药配比都详细标注。更令人震惊的是,图纸末尾附有一段批注:
> “此铳之魂,不在机关,而在人心。吾观今世官贪民疲,恐此技终为虎狼所用。故设三重隐锁:一曰‘形锁’,藏图于地宫;二曰‘心锁’,传技不传名;三曰‘时锁’,唯当家国危难、万民奋起之时,火种方得重燃。
>
> 后之览者,若非为民而战,纵得此图,亦不得活用。”
老周久久凝视这段文字,终于彻悟。
所谓“火种工程”,并非现代发明,而是对古老誓言的回应。国家建立纪念馆,发射搭载芯片的卫星,培训外国学员……这一切,都是在履行鄢懋卿当年立下的“时锁”条件??唯有当人民觉醒、民族自强之际,这门技艺才能真正复活。
他将图纸拍照上传至绝密数据库,并设置自动解密程序:二十年后,无论他是否在世,所有资料将向公众开放。
离开密室前,他取下那枚玉印,借着手电看清印文:
> **“执火者”**
他知道,自己已被选中。
回到村庄已是黎明。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走向操场,在旗杆下挖了个坑,将陶罐重新埋入,并立起一块小石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