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烟

    说起夏言来，朱厚?对他也是又爱又恨。
    他爱夏言的理政能力。
    这老东西才回来没多久，便已经将翟銮、许赞和张璧三人此前料理不了的朝政，处理不了的事务收拾了个七七八八。
    使得朝堂重回了井然...
    夜色沉如铁，黄河故道边的沙丘在月光下泛着银白。一道身影贴着干涸河床疾行，背负长条木箱，脚步轻捷如狐。他叫周义，原是山西票号账房先生，如今却是“火种南线”最后一任交通员。箱中所藏，非金非银，而是三支尚未组装的“燎原式”核心枪机??由太行山兵工厂秘密运出，经五道封锁线，终将送达江南新四军根据地。
    风起，黄沙扑面。周义伏身于断崖之下，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凌晨两点十七分，距接头时间尚有十三分钟。他抹去额上冷汗，手指摩挲箱角暗格，确认封条完好。这趟差事已折损七名同志：济南站老吴被宪兵活埋前咬断舌根；徐州联络点遭突袭，十二人焚楼自尽；最痛心的是扬州渡口那晚，小马为掩护他跳江，尸体三天后才浮出水面，怀里仍紧攥着半张地图。
    远处传来犬吠。周义瞳孔一缩，立刻翻身滚入芦苇丛。片刻后，两辆日军巡逻摩托轰鸣而过，车灯扫过河滩，像野兽的独眼。等引擎声远去，他才缓缓起身，却发现左脚踝已被荆棘划破，血渗进袜底。他不吭声，只撕下衣角草草包扎，继续前行。
    接头地点是一座废弃的土地庙，塌了半边屋顶，神像倒伏在泥水中，脸朝下，只剩一只泥手伸出瓦砾，仿佛仍在祈求。周义绕到庙后槐树下，用匕首掘开浮土，取出预先埋好的油布包??里面是一套新四军军服与通行证。刚换好衣服，忽听树梢微响。
    “口令。”枝影晃动，一人从高处跃下，手持驳壳枪，正是皖南游击队派来的接应队长陈青山。
    “星火照夜白。”
    “回令。”
    “长河落日圆。”
    枪口垂下。陈青山打量眼前这位文弱书生模样的交通员，不禁皱眉：“就你一个人？没带护卫？”
    周义点头：“人越多越危险。鬼子现在用无线电测向车，大部队行动必被发现。”
    陈青山沉默片刻，招手唤来两名队员抬走木箱。一行人正欲撤离，忽然东南方向爆发出刺目红光，紧接着闷雷般的爆炸震得地面颤抖。
    “不好！”陈青山脸色骤变，“泾县炮楼提前引爆了地雷阵！那是我们的佯攻部队！”
    周义心头一紧。他知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敌伪情报系统早已渗透进来，有人泄密了行动计划。果然，不到一刻钟，四周山梁陆续亮起点点火把，呈合围之势逼近。
    “撤！分三路走！”陈青山当机立断，“老李带枪机走西沟，我引开追兵，周同志跟二妞去安全屋！”
    话音未落，子弹已呼啸而至。一名队员当场倒地，胸口绽开血花。黑暗中，人群四散奔逃。周义抱着油布包随一名女战士钻入密林，身后枪声、呐喊、犬吠混成一片。不知跑了多久，二妞突然停下，指着前方低语：“到了。”
    所谓安全屋，不过是岩壁夹缝中的一个小洞穴，勉强容三四人蜷缩。外面雨势渐大，雷声滚滚，掩盖了脚步声。两人屏息静听，直到凌晨四点，确认无人追踪，才敢稍松神经。
    二妞从石缝里摸出干粮递给他：“吃点吧，接下来还有二百里山路。”
    周义摇头：“我不饿。但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女人一笑，眼角有疤：“我爹娘死在南京城破那天。我姐被日本人抓去做劳工，冻死在铁路工地。我参军那天发誓：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他们安心睡觉。”
    她顿了顿，望向洞外风雨：“你说的那些枪……真能改变战局吗？”
    周义凝视手中油布包，轻声道：“不是枪，是火。一百年前，有个叫鄢懋卿的人，在紫禁城外铸第一支‘烈风铳’时就说：机关再巧，不如人心炽烈。只要这火烧着，敌人早晚会被烤焦。”
    二妞没说话，只是默默擦枪。
    七日后，周义抵达皖南根据地。此时前线正鏖战，新四军某部依托地形节节阻击日军扫荡，弹药几近枯竭。当三支“燎原”枪机连夜装配完毕，并配发三十发弧形弹匣后，指挥员亲自带队夜袭敌指挥部。
    那一夜，枪声如暴雨倾盆。“哒哒哒”的节奏不同于任何已知武器，快得令人窒息。日军据守的砖石碉堡在五分钟内被撕开缺口，机枪巢哑火，军官仓皇逃窜。战后清点，共歼敌八十九人，缴获电台一部、地图若干。最关键的是，从毙命联队长公文包中搜出一份绝密文件??《华北治安强化计划》，详细标注了所有地下组织据点位置。
    消息传回延安，毛泽东亲自批示：“此枪之效，胜十万雄师。”并下令加快量产进度，优先供应华中、华南战场。
    而在福建沿海，苏婉儿已启动新一轮转移。她将母亲遗留的手札拆解成七份，分别藏于渔船龙骨、盐袋夹层、香案暗格之中，通过渔民网络逐级传递。其中一份甚至随一艘赴台商船漂洋过海，在基隆港被一位教书匠悄然取走。多年后，这份手稿成为台湾民间兵器研究会的核心文献，间接催生出台湾第一代自制步枪“凤凰-1型”。
    与此同时，重庆国民政府内部掀起轩然大波。蒋介石虽下令查封所有相关图纸，严禁流入共产党之手，但军统局长戴笠却私下保留了一份副本，并交予汉阳兵工厂秘密试制。然而由于材料工艺落后，加之技术人员无法理解双气室平衡原理，三次试验均以炸膛告终。最后一次爆炸造成七人死亡，车间主任临死前写下遗书：“非吾辈无能，实乃此器超凡入圣，非浊世所能驾驭。”
    戴笠焚毁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