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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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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三无皇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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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
    “这算什么鸟奇谋,鄢懋卿还如此藏着掖着?”
    看过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佐呈递上来的手录,朱厚?竟没忍住爆了句不合身份的粗口。
    “……”
    黄锦默默立于一旁,不敢轻易接茬,只在心中暗自腹诽。
    他已经不记得这位皇上多少年不曾爆这样的粗口了,遥想似乎是在二十多年前,这位皇上还在兴王府做世子的时候。
    那个年纪的稚童嘛,时常不以爆粗口为耻,反以为荣。
    不过……自殿试之后,鄢懋卿这三个字在乾清宫出现的频率是否略有些高了?
    不但频率比较高,而且似乎也十分持久。
    这都已经过去一两个月了,皇上还能时常提起此人。
    若是换在平时,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科进士,早就被皇上抛诸了脑后。
    不信现在问问皇上这一科的探花是谁,皇上一准儿说不出来,说不定连状元是谁都早已不记得了……
    “黄伴,你也来瞧瞧,与朕说说鄢懋卿这所谓的奇谋究竟是一无是处,还是多少有些可取之处?”
    朱厚?一个人骂完了还不够,又瞅了一眼黄锦,当即决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是。”
    黄锦回过神来,赶忙躬身上前取过手录查看。
    如此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之后。
    黄锦已是一脑子问号,只觉得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戏弄了一番,心中果真有槽不吐不快。
    眼见朱厚?正等着自己回话,他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才极为克制的说道:
    “皇爷,奴婢虽不懂军国大事,但也觉得这所谓奇谋有些儿戏,且没有相应论证,看起来只是一厢情愿的臆想。”
    “就没什么可取之处?”
    朱厚?依旧一脸调笑的追问。
    黄锦作沉吟状,小心翼翼的道:
    “这……奴婢实在看不出来,恳请皇爷提点一二。”
    “呵呵,依朕所见,这所谓奇谋最大的可取之处,便是的确不费一兵一卒一两银子,只凭一人一张巧嘴便有可能暂时唬住鞑子,至少为大明换来数月、甚至是一年的安稳。”
    朱厚?笑呵呵的道。
    “皇爷说的是……”
    黄锦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只不过唬住鞑子一些时日,与奇谋中提到的“一劳永逸”却是相差甚远。
    而且待鞑子反应过来时,只怕立刻便会恼羞成怒,从而发起更加频繁猛烈的袭扰,大明一样会为此付出代价。
    说起鞑子这回率军越关南下,究其根本原因便是派来使者要求通贡,非但被大明一口回绝,还扣留了鞑子使者,并高价悬赏吉?和俺答的人头,令其恼羞成怒所致……
    其实在黄锦心里,鞑子畏威而不怀德,任何协议都不能换来和平。
    对待他们最正统的策略,应该是像大汉武帝一样以战止战,祭出大汉双璧主动出击,将鞑子彻底打残、打废。
    可惜这也同样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
    毕竟,一来皇上不是大汉武帝(这可不兴说,会诛族,哪怕在心里也必须重新说,免得哪天说漏了嘴)……
    一来,前面的先帝不像大汉文帝景帝一样给皇上留下大量遗产,没钱怎么打?
    二来,大明也没有什么大汉双璧,至少现在还未曾找到,没将怎么打?
    三来,大明边务早已废弛多年,莫说是那些边防小哨,就连九边重镇如今都有大量编户逃亡,有些地方据说已是“在册不过纸上之捏,在户尤为空中之影”的情况,这样的军队战斗力可想而知,没兵怎么打?
    皇上心里何尝不苦。
    光是没兵的事,他便已焦头烂额。
    前些日子强压翊国公郭勋厘清军务,就是为了此事,不求根治,哪怕略微有些起色都行。
    哪知皇上一手拔擢起来的郭勋竟直接来了个临阵脱逃,打死不肯领命。
    不过说起来,此事也不全怪郭勋。
    此前皇上也曾派了许多人去办这件事,结果这些人回来要么只抓了两条小鱼应付交差,要么干脆就因为各种突发情况去都没去成,有的甚至死的不明不白,谁还敢继续去趟这个浑水?
    都说皇上是九五之尊。
    九五之尊也不可能仅凭下面递上来的军籍黄册就厘清军务,还不是得靠信得过的人去查去办?
    都说皇上一心玄修,荒废朝政。
    可又有谁看见,皇上到了这个时候,依旧在秉烛批阅奏疏,内阁递上来的那些票拟,至少有一半是皇上亲手批红?
    这天下终归是皇上的天下,于公于私,天底下又能有谁比皇上更在意天下?
    心中想着这些,眼中看着朱厚?脸上那略带疲惫的笑意,黄锦的鼻子就莫名发酸……
    “这些都是近日弹劾郭勋的奏疏?”
    朱厚?忽然又扒拉着一大摞厚厚的奏疏问道。
    “正是。”
    黄锦赶忙吸了下鼻子,上前一步逐一介绍亲手码放的奏疏,
    “这几封是翊国公因鄢懋卿殿试答卷泄露之事,反过来弹劾内阁的奏疏;这些,是近日因鞑子越关南下,群臣进呈上来的相关边防事务的策论;还有这些,是户部尚书奉皇爷之命呈递上来的出入账目公文……”
    “去吧,即刻命人召郭勋进宫,不要声张。”
    朱厚?点头打断了他,
    “段朝用的事……这个朕亲手立起来的翊国公,也是时候给朕一个交代了。”
    ……
    一个时辰后,今夜月黑风高。
    “罪臣罪该万死!”
    才将鄢懋卿认作义子不久的郭勋面如土色,此刻已卸去了冠带,也脱去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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