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连挑七名都头。神武军方阵出现混乱。
但官军实在太多,赵云虽勇,也难以扭转战局。
午时二刻,南线告急!
中军大帐,赵宸面色凝重。
李靖却从容不迫:“祭酒莫急,时辰快到了。”
“先生是说……”
“午时三刻。”李靖望向东南方向,“石宝将军该到了。”
话音刚落,东南方向忽然烟尘大起!喊杀声震天!
一支大军如利剑般刺入官军侧翼,旗号鲜明——正是石宝的江南军!
“石宝来也!童贯老贼,纳命来!”
石宝一马当先,手中劈风刀所向披靡。他麾下三万江南健儿,憋了一肚子气,此刻如猛虎出闸,杀得官军人仰马翻。
童贯大惊:“石宝?!他……他不是在江南吗?!”
没人能回答他。因为与此同时,后山方向也传来喊杀声——王禀率五千降兵从后方杀出,直扑童贯大营!
前后夹击,童贯军大乱。
“不要乱!结阵!结阵!”童贯急令。
但军心已散,如何能结阵?
这时,张天师登上法坛,准备再施雷法。
“张道陵,你的对手是贫道。”公孙胜的声音从主峰传来。
只见主峰上,公孙胜拂尘挥动,太极图再现。但这次,太极图中竟飞出一条青龙虚影,直扑张天师!
“这是……青龙真气?!”张天师骇然,“你竟修成了失传的‘青龙诀’?!”
“受死!”公孙胜厉喝。
青龙虚影撞向法坛,张天师急祭天师印抵挡。但青龙真气何等霸道?天师印竟被撞飞,张天师吐血倒地,法坛崩塌。
道法对决,公孙胜完胜!
战场各处,梁山军开始全面反击。
东线,林冲见援军已至,精神大振,率军杀出。杨惟忠见大势已去,拨马欲逃,被林冲一箭射中后心,栽落马下。
西线,武松已杀穿敌阵,正与赵云会合。两人一左一右,如两把尖刀,直插童贯中军。
南线,石宝与王禀合兵一处,将童贯残兵团团围住。
午时三刻,童贯中军大营。
童贯身边只剩千余亲兵,被梁山众将围得水泄不通。他面色惨白,持剑的手微微颤抖。
“童贯,降了吧。”赵宸策马出阵,“念你曾为国家效力,我可留你性命。”
“哈哈哈!”童贯惨笑,“留我性命?赵宸,你以为你赢了?朝廷还有百万大军!官家必会再派大军剿你!你……你终究是贼!”
“贼?”赵宸摇头,“何为贼?贪官污吏,横征暴敛,才是贼!梁山替天行道,救民水火,何贼之有?”
他环视战场,声音朗朗:“今日之战,天下人都将看到,正义必胜!童贯,你若还有半分良知,就该想想,你麾下这二十万儿郎,有多少是被迫从军?有多少人家中还有老母妻儿等他们归去?”
这话触动了不少官兵的心。有人开始放下兵器。
“休听他妖言惑众!”童贯厉喝,“给我杀!杀出去!”
最后的冲锋。
童贯亲率千余死士,做困兽之斗。但这无疑是螳臂当车。武松、赵云、林冲、石宝、王禀……梁山众将如群星闪耀,顷刻间将这支残军淹没。
童贯身中数箭,被武松生擒。
“关某不杀俘虏。”武松将童贯扔在地上,“但此人作恶多端,当交由百姓审判。”
大局已定。
此战,官军伤亡逾十万,被俘五万,余者溃散。梁山伤亡两万余,惨胜。
但终究是胜了。
当夜,梁山灯火通明,庆功宴从聚义厅一直摆到各营寨。
赵宸却独自登上主峰,望着山下尚未清理完的战场,心中百感交集。
“祭酒为何不与众同乐?”李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先生不也没去?”赵宸转身。
李靖走到他身侧,望着星空:“靖在等。”
“等什么?”
“等祭酒做出一个决定。”李靖缓缓道,“此战虽胜,但朝廷必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梁山该何去何从?”
这正是赵宸思考的问题。
是继续困守水泊,等待朝廷下一波围剿?还是……主动出击?
“先生以为呢?”
“靖以为,当乘胜追击。”李靖眼中精光闪烁,“童贯二十万大军覆灭,山东各州县空虚。此时若出兵,可轻取济南、青州、兖州等地。据山东而望中原,大事可图。”
好大的谋划!
但赵宸犹豫了。一旦走出梁山,就意味着与朝廷彻底决裂,再无回头路。
“祭酒在担心什么?”李靖问。
“担心……百姓。”赵宸叹道,“一旦起兵,战火蔓延,又要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李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祭酒果然仁德。但靖有一言——长痛不如短痛。如今天下,贪官横行,民不聊生。纵使梁山不出,战乱也不会少。方腊在江南,田虎在河北,王庆在淮西……这天下,早已烽烟四起。”
他顿了顿,声音转沉:“与其让那些草莽之辈祸乱天下,不如由祭酒一统山河,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这话如惊雷,在赵宸心中炸响。
是啊,这天下早已乱了。自己若只顾梁山一隅,固然可保暂时平安,但天下百姓呢?
正沉思间,扈三娘匆匆上山:“夫君,童贯……童贯死了。”
“死了?”赵宸一怔,“怎么死的?”
“咬舌自尽。”扈三娘神色复杂,“他说……无颜见陛下,更无颜见天下人。”
童贯,这个权倾朝野二十年的奸臣,竟以这种方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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