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黎沉渊粗糙的手指,上面全是细小的伤疤和老茧。
水竟然还是温热的。
“念棠小姐,不必有压力。我只是按照惯例问一问,护送小队结局惨烈,你不记得或许也是好事。”
时念棠一边小口喝水,一边从杯子上方垂首看着黎沉渊。
这个男人眉眼间虽然藏着历经生死的冷静和不动声色,此刻却褪去了那些审视。
只剩下一片如无边古海一样包容的黑色漩涡,沉静地包裹住她。
“我们先养好身体。好吗?”
时念棠下意识地咬住杯沿,点了点头。
黎沉渊微微一笑,眼角的纹路微微皱起。
他此刻就像是小时候邻居家不羁爽朗的年轻叔叔。
那只粗糙的手拍了拍她的发顶。
“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