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嫁人,我可是要不高兴的。”
“……”
半晌,舞沂才想起了正事,急匆匆地问道:“我刚才来找你,你怎么不在啊?吓死我了。”
和荒大笑:“果然舞沂还是怕黑啊,急成这样。”他转头对苏慕卿道:“今后成了家,你可要顾着她一些,这丫头别的不怕,就是一怕黑二怕鬼……”
苏慕卿要解释什么,却完全插不上话。
舞沂声音狠狠的,对和荒道:“你胡说什么,才不是呢,我还以为你死了。”
和荒依旧是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毫不在乎:“死?我可是大神,再修炼个百八十年就是尊神了,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死,想当年,我……”
“停——”舞沂适时地打住了和荒讲述他的英雄史,继续道:“我同小苏到了龙族地域之上,发现要拿走这五方玉印必定要以血相祭,刚才有个人把五方玉印拿给我,也不说是谁托他拿来的,我还以为是你呢,吓死我了。”
和荒挥挥手:“怎么可能是我?我是因为忙着准备你三哥的婚事,今晚上才不在幽篁山,你三哥的什么婚礼殿堂啊,洞房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要有人来考虑是不是?我这种长辈来操办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忙了一天,刚才回来的时候见你施了行风之术往幽篁山这边跑,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我一大早就去昆仑丘啦,想这种阴森的时节,怕也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往幽篁山闯,布这阵法还要耗费我的心思和真元,不如索性便散了结界,不想这还把你给吓着了,看来以后我还是布上结界的好。”
苏慕卿站在一旁,虽是不做声,但是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手握成拳,心中暗想:“难道是他……不,不会是他,如果是他,他应该已经死了才是,不可能刚才在那里出现……”
和荒看苏慕卿的眼神一直有些色眯眯的,苏慕卿只好将头偏朝一边:“和荒……前辈可知道,这世间还有谁,能拿了这五方玉印再交给舞沂的?”
和荒回答苏慕卿的问题甚是热衷:“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我连五方玉印需要以血相祭才能拿走都不知道,自然就不知道还会有谁拿走啦,不过嘛,小苏,倒不知今年贵庚,我来瞧瞧你同舞沂的八字合不合……”
“本以为你死了,才来看看你,如今看你依旧活蹦乱跳的,那我就先走了。”舞沂差不多要被和荒气红了脸,转身便往来的地方走。
和荒招招手:“小舞沂,有空常来玩……还有,五方玉印既然已经到手了,你就快去救人吧,别磨叽了……”
远处传来舞沂的声音:“知道了……大老鬼……”
苏慕卿礼貌性地同和荒道个别,转身也要随着舞沂走,忽然被和荒小声叫住。
和荒的声音一下子转而阴冷严肃,表情也不像刚才那般轻松了。
“你离她远一些……”他小声道,声音是及其认真的。
苏慕卿回头,他一改方才的表情,死气沉沉地蹬着苏慕卿,他此时的眼神,比妖类还要冷血一些。
“谢前辈提点……”苏慕卿表情不咸不淡,也小声地对和荒说道:“我同她的事情,还不用前辈来操心……”
说罢,他披风一挥,随着舞沂下山去了。
舞沂回去的时候,宾客几乎都要散尽了,只有几个想要攀关系拍马屁的还留着喝酒,大哥和二哥在陪着那些还没走的宾客谈天说地。
翼遥在旁边,醉得一塌糊涂,良久才被大哥和二哥架着入了洞房,来到灵犀的跟前。
灵犀就一直静静地坐着,没什么别的动作,只是在翼遥挑开她的盖头之时,说了一句:“难得见你喝醉一次……”
翼遥站都快站不稳了,灵犀也不来扶他一扶,只是见他昏昏沉沉地倒在自己身上,用指尖贴着自己的脸划过,然后冰凉的嘴唇贴在自己的唇上,一身的酒气缠绕在周身,一套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完全是情场老手的境界。
灵犀问他,曦煌可走了,他不语,只有在一旁没事没品偷看的顾灵均多事道:“……走了。”
后来见翼遥醉得不行了,看来是没什么好事了,顾灵均也走了。
那晚上,灵犀哭了,哭了好久之后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翼遥也靠在她身上在毫无尊严地流泪。
只是舞沂不知道洞房里有这回事,她一晚上都在想五方玉印的事情。
本来以为事情还很难,但是,就短短的一段时间,五方玉印,现在就在自己的手上,她不敢相信,明天一早,就可以去魔界找曦昭。
苏慕卿站在外面,满腹心事,看见远方朦胧处,出现一个黑影,他认出是方才给舞沂五方玉印的人,苏慕卿看看周围,走了过去。
次日,昆仑丘的雪停了,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舞沂踏着地上酥软莹亮的雪,带着五方玉印和日御神剑,独自驾了祥云朝着魔界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她的心情越来越复杂,有些事情,注定只能自己一个人完成,就算是手中有了五方玉印,她也不知道,真的进了三途万劫轮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只知道,自己走过来的这一路,自己不曾后悔过,唯一负的,不过是那个帮助自己拿到五方玉印的人。
若是自己还能从三途万劫轮中平安出来,定然走遍天涯海角,也要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上回交战的地方就在眼前,林立孤耸的山峰,昆仑丘在飞雪,这里,却依旧是一片炙热,四周隐匿着红色的魔气,整个山谷,寸草不生,唯有高山孤鸟在空中嘎嘎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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