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领,声音都在抖:“所以你不打算负责了是吧?”
萧骋怀自然知道孟金窈所谓的负责是什么。
那天看她那么志得意满的走了,他还以为她有应对的法子,原来是外强中干啊!
这件事因他而起,萧骋怀于情于理都该帮忙。
可看到孟金窈炸毛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到嘴边的话猛的就拐了个弯儿,萧骋怀突然就想逗逗她,故意蹙眉道:“负什么责?”
孟金窈踉跄一下,不可置信仰头看着萧骋怀。
这个杀千刀的真不帮她?!
行,既然硬的不吃,那就来软的!
孟金窈松开萧骋怀的衣领,蹲到地上,撇嘴就开始哭。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短命相公成亲前一晚嗝屁了,被山贼掳去当压寨夫人,山贼这个短命的也死了,想我双九年华,竟然就这么背上克夫的骂名,现在还要被迫嫁给那个土都埋到脖子根的病秧子……”
孟金窈开始是假哭,可哭着哭着,心里的委屈就上来了,到最后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真哭了。
萧骋怀原本是无动于衷的,见孟金窈真哭起来,手脚瞬间变的僵硬起来,凶巴巴道:“别哭了,我帮你。”
“怎么帮?”
萧骋怀狠狠瞪了孟金窈一眼:“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让顾耿那老头出面吗? ”
永宁王是外姓王,他虽早逝,但他的胞弟还在朝中任职,若被顾耿这老头参一本,为了他的仕途,他定然会让这件事就此作罢。
“就算顾御史出面了,可这次是永宁王府,下次要再来个别的王府,我还要不要活了?”
“这事了了,你赶紧成亲不就解决了?”
“你以为我不想成亲吗?现在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我克夫,谁嫌命长敢娶我?”
孟金窈蹭的一下站起来,没好气吼完,眼泪不争气就下来了,背过萧骋怀胡乱用袖子擦着。
萧骋怀一个脑袋有两个大,硬邦邦道:“那你说怎么办?”
“你娶我。”
???
这女人脑子坏掉了?
萧骋怀惊愕回头,瞪着孟金窈,见她不像在开玩笑,果断拒绝:“那不行。”
开什么玩笑,顾楷林的身子里装着他萧骋怀的魂,娶妻算谁的?!
再说了,这女人喝酒狎妓赌钱,娶她做什么?给自己添堵吗?
萧骋怀冷着脸转身走人。
既然软硬不吃,那就威逼利诱好了。
“你还想不想知道自己的死因了?”
萧骋怀的脚迈不动了。
孟金窈走到萧骋怀面前,神色认真看着他,道:“你娶我,我帮你查你的死因。”
“就凭你?!”
萧骋怀睥睨看着孟金窈,眼里全是不屑一顾。
“萧侯爷虽然没在朝为官,但若他对刑部的定论不满,大可进宫面圣,请圣上让三司介入。可刑部出告示那天,萧侯爷一言不发,甚至还把去刑部大闹的萧骋舟带回府上,关了大半个月,你就不想知道这其中的隐情吗?”
孟金窈微微一笑:“而我好巧不巧跟萧骋舟很熟。”
萧骋怀放在身侧的手倏忽间攥成拳。
他从未想过,闫宝斋竟然以他自尽结案,而他的父亲,这世上唯一的血亲,竟然默认了这个结果。
可偏生,临死之前的事情,萧骋怀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就像置身在一团迷雾里,本该已经死了的人,突然附身到顾楷林身上,又遇到了孟金窈,这难道是上天让他找到自己死因的契机?!
“凭这个够吗?”
孟金窈的声音将萧骋怀的思绪拉了回来。
够,可是有一件事,萧骋怀觉得有必要跟孟金窈说清楚。
“我以往都是附身在临死之人身上,但这次附身到顾楷林身上时,他已经死了,我不知道,这次能在这具身体里待多久……”
“只要别像上次一样,死在成亲前一天就行。”
孟金窈不在乎这个。
萧骋怀被噎了一下,眉梢下沉:“若是你嫁进顾家后,我又死了,那我的死因……”
“就你这阴魂不散的劲儿,我敢不帮你继续查吗?”
孟金窈没好气白了萧骋怀一眼,搓着胳膊朝前走。
萧骋怀想了想,快步跟上去,皱眉道:“你想清楚了?”
被人谣传克夫,跟嫁进门丈夫死了那可是两回事。
“没想清楚我来找你干什么?”孟金窈冲萧骋怀翻了个白眼,“实话跟你说吧!现在我顶着一个克夫的名声,正经人家,没人会来求娶。而来求娶的,也都是另有所图,那我还不如嫁进顾家,以后你挂了,有顾御史在,我看谁还敢来打我的主意?”
萧骋怀一眼戳破孟金窈的心思:“你是怕有人用孟家人威胁你吧?”
“不知道看破不说破吗?”
两人边走边拌嘴。
萧骋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你就没想过,万一我娘……”
我娘这两个字顺嘴说出来时,萧骋怀下意识怔了怔。
“一个克夫的姑娘,跟一个男人比,我觉得顾夫人会选前者的吧!”
孟金窈一脚踢开脚下的石子,扭过头,眼神发亮看向萧骋怀:“所以,萧骋怀,你不会真喜欢……”
萧骋怀一个眼神过来,孟金窈脖子一缩,瞬间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