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绣袍下,指甲已嵌入掌心,沁出了血。
宁泱点头:“女儿明白。”
南梁重武轻文,宁家世代文官,并不得脸,故他从小对宁淞的规划就是搏军功、封爵位,从此逆天改命。
可宁淞天性惫懒,六岁连马步都扎不稳。
反而宁泱颇有天赋,于是,他便起了让宁泱替兄从军的念头。
他说,她在沙场上活多久,阿娘弟妹就能在后宅活多久,她在军中位置的高低,就是阿娘弟妹每日餐食的标准。
可结果呢?她在前线拼命搏杀,阿娘弟妹却在后宅任人羞辱!
“明白就好。”宁元甫冷哼着甩袖离开。
宁泱抬眸,眸底厉光一闪,戾气浮出。
“副帅。”
遇水从暗处走出,忽然意识不对,立马更改称呼:“姑娘。”
“打探到了吗?”宁泱撑膝站起,声音淡漠:“他在何处?”
“一刻钟前,张愈自长公主府而出,我们现在去,正好能在稚月楼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