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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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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一十章 成都府破了……(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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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一个紫红脸膛的将校见蜀军节节而败,就在一旁对曾书鸿开口说道。
    因为成都府方面压根就不知道京营来了多少兵马,骤然见到朝廷兵马“从天而降”,还以为京营大举攻来成都,自是方寸大乱,
    大批蜀军将校并无战心,只是向关城不停后撤,而这无疑冲乱了大军阵线。
    贾芸此刻骑在马匹,握紧了手中的那把雁翎刀,在一团血雾当中,挥刀砍杀着一个抵抗的蜀军,而后,向着总督衙门抵近。
    而曾书鸿在衙门之中已然是急得团团转,额头密布的汗水如黄豆一般渗透出来,脸上满是惶惧之色。
    “挡住,不能让汉军冲杀进来。”曾书鸿急声说道。
    “大人,汉军战力凶猛,实在是挡不住了。”总督府的将校,在一旁开口说道。
    曾书鸿颓然地坐在大堂之中,面如土色,一颗心沉入谷底。
    成都府城破了……
    他如何向大公子交待?
    成都府城一旦被攻破,意味着后路被断,粮秣辎重也转运不上,而前线大军势必军心浮动,弄不好又是一场溃败。
    如果再加上前不久,朝廷降旨劝降巴蜀的官员、兵将……
    曾书鸿只觉一股厚厚的阴霾笼罩了心头。
    紫红色脸膛的中年将校道:“制台大人,府城不可久留,我等护送大人离开成都府城。”
    曾书鸿闻言,似是反应过来,语气坚决说道:“我受高家所托,守卫成都府城,如今被京营汉军断了后路,如何还有颜面逃出府城?”
    这位四川总督吃的是皇粮,做的是朝廷的官,但此刻却言称高家,的确让人费解。
    小校闻听此言,面色倏然为之一白,诧异地看向曾书鸿,说道:“制台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曾书鸿脸上现出漠然之色,当机立断说道:“你们从后门走,逃命去吧。”
    此刻的曾书鸿已然萌生死志,与成都府城共存亡。
    曾书鸿说着,面容苍白如纸,也不多言,迈着沉重的步伐离了厅堂,向着后衙而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将校从后衙快步而出,对着正从外间浴血奋战而归的蜀军将校,说道:“制台大人自裁了。”
    众将校心头大为惊惧。
    制台大人自裁,大势已去!
    “铛铛……”
    就听得刀剑交击之声,由远及近,繁乱无比,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大批京营汉军手持军械,涌入总督衙门。
    而后,因为曾书鸿已死,蜀军群龙无首,纷纷向京营朝廷兵马请降。
    待到傍晚时分,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可听得各处的喊杀声陆陆续续平息下来。
    贾芸说话之间,快步来到总督衙门的厅堂,心头仍是被一股激动的情绪充斥着,这次立下功劳之后,应该能封五等爵了。
    他贾芸也有今日!
    在贾家一众小将当中,以贾芳官爵最高,而后就是贾菖、贾菱两人,而贾芸先前其实属于不瘟不火,但经过四川成都府之战,大抵会和贾芳并驾齐驱。
    贾芸俊朗的面容密布血污,喝问道:“曾书鸿呢?”
    “回禀贾将军,曾书鸿见大势已去,已经自尽了。”这会儿,一个将校开口道。
    贾芸冷哼一声,道:“彼等受朝廷皇命督川,抚治万民,却附逆高家,为虎作伥,对抗朝廷,诚是死不足惜!”
    “来人,将其首级割了,装进木匣,待本官前往朝廷之时,递送至京!”贾芸旋即,沉声说道。
    一个青年将校快步近前,面色凛然一肃,抱拳称是。
    贾芸剑眉挑了挑,目光逡巡四顾,沉声道:“诸军把守府城城门,严防蜀军从关前返回,寻得成都府中的锦衣府探事,以飞鸽传书给辽国公,就说成都府已下。”
    亲兵闻言,抱拳应是。
    贾芸而后吩咐着兵将接管城池,清点府库仓禀的粮秣,同时在成都府城当中张贴安民告示。
    忙完这些,贾芸看向副将项泰,道:“项游击,派人寻找锦衣府的探事,此外让人严守城门,收拢蜀军兵将,原本投靠朝廷的,皆至总督衙门,本将要训话。”
    项泰拱手称是。
    贾芸吩咐完这些,落座在条案之后,目中现出思索之色。
    通过锦衣府留守在成都府城的探事,联络一部分原就心向朝廷的兵将和官员,协助安抚局势。
    否则,单独凭着他带来的五千兵马,不对蜀将和蜀兵招降纳叛,根本就无法完成对剑门关蜀军的前后夹攻。
    大汉建兴元年,九月初三,京营汉军攻破成都府城,至此,蜀中三陈之乱的老巢被端,僵持许久的战事,终于迎来了转机。
    ……
    ……
    而就在贾芸率领兵马攻破成都府城之时,位于剑门关的高铖对此却一无所知,正在催动着兵马加固关隘,设置守御城池的城防设施,打算将剑门关作为与朝廷死磕的屏障。
    高铖此刻外披玄色披风,内罩枣红色山文甲,按着腰间宝剑,立身在城头上,进入九月以后,原本犹如火炉的炎热天气渐渐恢复平常,远处青山翁翁郁郁,翠意惹目,凉风扑面而来,让人心神舒爽。
    高镛近得前来,忧心忡忡道:“兄长,你说我们能否得挡住汉军的攻势?”
    随着战事迁延日久,高镛也没有先前那般信心满满,开始对渺茫的前途感到担忧不胜。
    高铖面容一如玄水,目光幽远,道:“挡住挡不住,我等也要挡!”
    高铖沉声道:“父亲为大汉社稷呕心沥血,督川十余年,却为贾珩小儿戕害,天理难容!”
    高镛沉声道:“兄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高铖目光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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