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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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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六章 贾珩:不过,会好好补偿她的……(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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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扬州,他自认拼着性命,也能够保护好黛玉,但随着时间过去,愈是放心不下,或许应该让黛玉留在神京,不让她冒着一丝风险才是。
    不过,会好好补偿她的,以后,讲一辈子故事罢。
    黛玉听着少年之言,芳心涌起涟漪,弯弯罥烟眉之下,一剪秋水的盈盈星眸现出担忧,问道:「如果这里有危险,珩大哥和爹爹呢?」
    「为人臣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苟利国家社稷,岂避生死祸福?「贾珩默然片刻,沉声道。
    「那珩...爹爹和珩大哥在这里都不怕,我也不怕。」黛玉说着,连忙将一个字压回嘴中,目光坚定,轻声说道。
    如果爹爹和...出了什么事儿,她这辈子也了无生趣。
    贾珩点了点头,心头一跳,珩爹爹?这个可不兴乱喊啊。
    抚平心头的纷乱思绪,面色郑重说道:「妹妹放心,我不会让妹妹出什么事儿的,回头给你派一个护卫。」
    他觉得陈潇就不错。
    「珩大哥也要当心才是。」许是被贾珩的凝重语气吓到,黛玉星眸熠熠流波,面色担忧说道。
    ......
    ......
    而贾珩在扬州盐院衙门与黛玉叙话之时,甄家所在的宅邸,正是烟雨蒙蒙,天地苍茫,整个庄园影影绰绰,秀丽典雅。
    甄晴与甄雪也在与到访的甄璘叙话,两位王妃恍若并蒂双莲,娇艳欲滴。
    与甄璘叙说过家中情况之后,甄璘眉头紧锁,轻声问道:「王妃,这永宁伯南下,老爷让我问着,京中可有什么风声不曾?」
    甄晴柳叶细眉之下,凤眸眯了眯,轻声道:「朝廷要打仗,国库又没钱,就派了一个人过来南面找钱了,现在还在查案子,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结果,回头等我见着父亲,再叙说这件事儿的底细。」
    甄璘斟酌了下言辞,低声问道:「大老爷问究竟会查到哪一层?「
    甄晴目光闪了闪,柔声道:「现在这些还说不了,要看那人的手段和魄力,等见过老太君之后,我会时刻盯着他的。」
    按照那个混蛋的尿性,很有可能是严查穷究、上不封顶,但也不一定,说不得又是雷声大,雨点儿小?
    甄璘点了点头,只是心头有些奇怪这语气,还有时刻盯着他,怎么有些不对劲。不过,倒也没有什么起疑。
    「我要不去见见永宁伯,先前也算有着交情。」甄璘迟疑了片刻,轻声说道。
    甄晴这会儿也意识到方才的语气,道:「这时候过去,反而起疑,此人性如狐狼,再是被此人套出什么话来,反而不好。」
    哪怕是她,每次见着那人都吃了不少苦头,遑论是自家族弟。甄璘闻言,忙道:「那也好,等到了金陵,再作计较。」
    甄雪低声道:「姐姐,休息一天,明日咱们坐船去金陵吧。」
    甄晴笑了笑,清声道:「等淳儿在这歇息一会儿,先不急着,妹妹等会儿陪我去拜访一番水四叔如何?也不能过扬州,不去见见长辈,不然人家回头也该挑着咱们的礼了。」
    水溶的族叔水裕,现为江北大营的节度使,统领三万兵马,这自然是甄晴的拉拢对象。甄雪点了点头,虽猜测出自家姐姐的一些心思,但也不能避而不见,失了礼数。
    ····......
    而在扬州瘦西湖一条画舫中,丝竹管弦之音沿着朦胧雨丝飘远,而酥软柔腻的歌声则是向远处而去。
    帷幔两及的观景台中,两淮都转运使刘盛藻,微微闭上眼眸,手中正拿着一个折扇,一下一下如小鸡啄米般,敲着手心,似沉浸在吴依软语中。
    这位盐运使,年岁五十多岁,细眉胖脸,面皮白净,养尊处优久了,带着一股富贵气派。
    而看台之上正是依稀传来歌舞,其中一人隔着珠帘,正在唱曲,声音珠圆玉软,好似飞泉流玉。
    下方两个浣花楼的歌姬,身段则如杨柳依依,吴侬软语,随着曲乐而翩翩起舞,轻薄纱裙,酥白肌肤,几是让人心头痒痒
    陪着刘盛藻的运司判官钱好古,幕僚许运臣,以及几个清客相公陪同着说话解闷。「大人,黄老爷过来了。」一个小厮从外间匆匆而来,在刘盛藻耳畔说着。
    正在闭着眼眸,摇着脑袋晃动不停的刘盛藻,睁开眼眸,目中闪过一抹精光,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让他进来。」
    永宁伯今日船至扬州的消息,他自然一清二楚,只是不想去打着照面,现在,京里传来的风声是说要查他的账簿,然后就派了这么一个狠茬儿来,宫里那位真是刻薄寡恩。
    不多时,就见黄诚进来,向着刘盛藻拱手作揖,脸上堆起笑意,轻声说道:「刘大人,好雅兴。」
    刘盛藻端起茶盅,吩咐着下人道:「给黄老爷看座。」黄诚连忙道了一声谢,然后脸上堆着笑意,落座下来。
    说来,黄诚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儿,前年还嫁给了刘盛藻做姨太太,但双方地位原就不对等。
    刘盛藻笑了笑,说道:「黄老爷这个时候见着我,真是一点儿不避人啊。」
    黄诚苦着脸,说道:「刘大人,扬州城如今是山雨欲来啊。」
    「这雨一时半会儿还下不了,再说本官也不是没有带伞。」刘盛藻闻言,目光幽晦几分,笑了笑说道。
    只要重华宫的太上皇在一日,两淮盐务就安生一日。
    黄诚忧心忡忡道:「大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会不会瓢泼大雨。」
    刘盛藻闻言,拍了拍手,顿时正在翩翩起舞的歌姬为之一停,而唱曲的歌姬也停了歌喉,徐徐退向两侧的帘幔。
    「那人来了怎么说?」
    「那人说此次南下是为整顿驻扎在扬州的江北大营,于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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