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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被凌迟,老朱求我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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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别嫌脏,这是俺儿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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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得柱抬起头。
    门口堵着一墙黑压压的影子。
    那是人,但看着不像人。
    这群人身上裹着破絮一样的棉袄,有些甚至光着膀子,黑乎乎的皮肤上全是冻疮裂开的红口子。
    打头那个是李二牛。
    他那条瘸腿在地上蹭着,每走一步,就在那张价值百两纹银的波斯手工羊毛毯上,留下一道黑得刺眼的泥印子。
    还有血。
    那是从他手里那把生锈铁镐上滴下来的。
    啪嗒。
    一滴黑血,落在地毯繁复的花纹正中心。
    赵得柱盯着那个污点,眼皮跳了一下。
    比起外面围着的三千暴民,他更心疼这条毯子。
    “哟,这不是二牛吗?”
    赵得柱往太师椅上一靠,甚至还翘起二郎腿。
    “大雪天的,不在井下干活,带着这么多兄弟跑我这儿来……是来讨赏的?”
    赵得柱偏头看一眼旁边几个已经吓得面白如纸的掌柜,轻蔑地哼一声。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要是这些泥腿子真敢杀人,早就冲进来砍脑袋了,哪还会站在门口喘粗气?
    既然站着不动,那就是来谈价钱的。
    只要能谈价钱,这世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刘掌柜,别抖了,把你的尿意憋回去。”
    赵得柱看向李二牛,“二牛啊,我知道你们苦。今儿个是不是死了几个人?那个老马?”
    提到老马,门口那群黑压压的影子晃动一下。
    那是一种野兽即将扑食前的躁动。
    赵得柱却视而不见,他端起酒杯,抿一口温热的黄酒:“死了人,心里有气,想闹,想多要点抚恤银子。这我理解。”
    “我是个讲道理的人。老马虽然是个贱籍,但是好歹曾经也是帮我做过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赵得柱拍拍手。
    躲在屏风后面的账房先生哆哆嗦嗦地走出来,怀里抱着一个红木匣子。
    哗啦。
    匣子翻在桌上。
    金光乍现。
    即使是在光线昏暗的雪夜,那一堆堆叠在一起的小黄鱼,依然亮得刺眼。
    “两千两。”
    赵得柱指着那一堆金子,
    “拿去分了。每家每户能分不少。够你们在老家盖个瓦房,买两亩下等田,娶个屁股大的婆娘生一堆娃。”
    李二牛没动。
    他身后的三千双眼睛,也没动。
    那些眼睛里没有贪婪。只有死寂。
    那种死寂让赵得柱心里莫名有点发毛,但他很快把这种感觉压下去。
    嫌少?
    贪得无厌的东西。
    “各位老板,都别藏着了。”
    赵得柱瞥了一眼旁边的几人,
    “花钱消灾。这会儿不掏钱,等会儿这些泥腿子身上的虱子爬到你们身上,那可是多少钱都洗不干净的。”
    刘掌柜反应过来,慌手慌脚地去摘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给你们!这扳指水头足,当铺能死当八百两!”
    “还有这个!这是这一季的银票!”
    孙掌柜把怀里的银票抓出来,往李二牛身上撒,“都拿走!拿着钱滚!别弄脏了我的袍子!”
    金条、玉器、银票。
    在桌上堆成了一座闪闪发光的小山。
    这笔钱,能买下半个西山矿场。
    能买下这屋里所有矿工几辈子的命。
    赵得柱观察着李二牛。
    他看到了那双粗糙的大手在颤抖。
    那是激动的吧?
    穷了一辈子的人,看到这么多钱,谁能不抖?
    “拿着吧。”赵得柱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二牛,你是个聪明人。老马已经死了,再闹下去,你这条好腿也得被打断。拿着钱,带着兄弟们走,今晚的事,我赵某人既往不咎。”
    只要你们拿了钱。
    只要你们出了这个门。
    赵得柱垂下眼皮,挡住眼底那抹毒蛇般的阴冷。
    前脚出门,后脚我就能报官说是抢劫。
    到时候,我不光要把这些钱拿回来,还得把你们这层皮都剥下来做灯笼。
    这就是规矩。
    钱,只有在聪明人手里才是钱。
    在穷鬼手里,那就是催命符。
    李二牛拖着那条残腿,一步步挪到桌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那只手。
    那只手伸向了那一堆金灿灿的小黄鱼。
    刘掌柜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赵得柱重新拿起筷子。
    果然,骨头再硬,也是贱骨头。
    然而。
    李二牛的手越过了金条,越过了翡翠,越过了银票。
    他的手伸进了自己那个破破烂烂、满是煤灰的怀里。
    他掏出来一样东西。
    啪。
    那东西落在红木桌面上,没发出金玉相撞的脆响,而是一种沉闷的、带着点湿漉漉的“吧唧”声。
    它就躺在那堆足以买下半条街的金条顶端。
    灰黑色,干瘪,毛发稀疏,尾巴僵硬地卷曲着。
    因为被李二牛捂在怀里太久,又或许是因为之前被那个疯女人勒得太紧,这东西的眼珠子暴突,嘴巴大张,露出两颗发黄的尖牙。
    一只死老鼠。
    而且是一只风干又被汗水浸湿最后被压得变形的死耗子。
    地龙烧得正旺,热气一烘,一股子混合着尸臭霉味和陈年汗酸的味道,压过桌上铜锅涮羊肉的鲜香。
    “呕——!”
    离得最近的刘掌柜没忍住,胃里一阵翻腾,刚吃下去的极品滩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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