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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被凌迟,老朱求我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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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孤便是做这千古暴君,也要杀尽尔等!(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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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他没有回头。
    “那不是造反。”
    “那是孤的子民。”
    “那是把你们这些肮脏的世家扫进垃圾堆的力量!”
    “那是大明朝最可爱的人,但也是最苦的人。”
    朱雄英一步跨出门槛,大红色的织金团龙披风被狂风卷起。
    “开中门!”
    “迎孤的子民!”
    ……
    应天府衙的中门,那是这南京城的脸面。
    平日里哪怕是三品大员来公干,也得走侧门。
    只有钦差或者圣旨到了,这扇朱红色的大门才会伴着礼炮声开启。
    吱呀——
    沉重的门轴发出酸涩的声响。
    大门洞开。
    门口那些平日里拿着水火棍耀武扬威的衙役,此刻早就不见踪影,只有两尊石狮子还孤零零地立着。
    长街尽头。
    先到的不是矿工,是一支沉默得让人心慌的队伍。
    朱雄英站在台阶上,视线定住了。
    几十名锦衣卫汉子,光着上身。
    腊月里的南京湿冷入骨,这些汉子身上的肌肉冻得青紫,甚至挂着白霜。
    可他们头顶都在冒着白气,那是体内热量在极寒下蒸发的样子。
    没人喊冷。
    他们推着十几辆大车,沉默地走在风雪里。
    车上盖着飞鱼服。
    那些平日里象征着皇权特许、让人闻风丧胆的官衣,现在成裹尸布,成了遮羞布。
    “殿下。”
    朱五走上前。
    他也没穿衣服,身上热气沸腾。
    “带回来了。”
    朱五声音哑得厉害。
    他的眼睛,此刻灰蒙蒙一片。
    “活着的,三十一个。”
    朱五伸出冻僵的手指。
    “死的……三十二个。”
    朱雄英没说话。
    他走下台阶。
    第一辆大车。
    车上是个铁笼子,那粗如拇指的铁条已经被砍断。
    里面缩着一个女人。
    她身上披着锦衣卫的飞鱼服,衣服太大,显得她整个人更小。
    她把头埋在膝盖里,正以一种极快的频率在发抖。
    朱雄英伸出手,想帮她把滑落的衣领拉上去。
    “别打!!”
    女人猛地往后一缩,后脑勺重重撞在铁栏杆上。
    咚的一声。
    听着都疼,可她没有任何反应。
    她抬起头。
    朱雄英的手僵在半空。
    那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半边脸肿得发亮,左眼皮被打破了,只能睁开一条缝。
    嘴唇豁开,露出一口被敲断一半的牙茬子。
    她怀里死死抱着一团破布。
    布里裹着一只早就风干的死老鼠,老鼠尾巴上还扎着一根草绳编的小辫子。
    “乖……娃不哭……”
    女人盯着朱雄英腰间的刀柄,身子拼命往笼子角落里挤,怀里把那死老鼠勒得紧紧的,
    “娃睡了……赵管家别打……能卖好价钱……”
    滴答。滴答。
    车板缝隙里,渗出一滩黄色的液体,混着雪水流下来。
    她吓尿了。
    仅仅是因为有人靠近,仅仅是因为看见了男人腰间的刀。
    朱雄英缓缓收回手。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转过身,没看任何人。
    “这就是赵家的规矩?”
    朱五没接话,侧身让出后面那匹马。
    马背上驮着一具尸体,被朱五的飞鱼服裹得严严实实。
    只有一双脚露在外面。
    脚上生满了冻疮,肿得像发面馒头。
    脚踝上有一圈深紫色的勒痕,那是绳子留下的印记。
    朱雄英记得这双脚。
    朱五汇报过,这姑娘前天还在说,想给爹扯二尺红头绳。
    现在,红头绳没买到。
    只有脖子上那道勒进肉里的紫痕。
    “这就是那个马三妹?”
    “嗯。”朱五低着头,“挂在树上,冻硬了。取下来的时候……费了好大劲才没把皮肉扯下来。”
    朱雄英走到第二辆车旁。
    这车上没笼子,也没马。
    只有一个小小的担架。
    担架上盖着的飞鱼服显得空荡荡的,下面隆起的那一小块,看着让人心碎。
    “八岁那个?”
    “嗯。”
    朱五声音更哑,“在狗窝里掏出来的。赵家少爷说……想看斗兽。没全尸,狗把脸咬烂了。”
    咚。咚。咚。
    地面震动得更厉害了。
    风雪中,那片黑色的洪流终于到。
    领头的马大叔手里拖着一把铁镐。
    镐头在地上拖行,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火星子在雪地里乱溅。
    他那身破棉袄湿透了,那是跑出来的热汗,又被风吹得结冰甲。
    在他身后。
    三千多条汉子。
    三千把磨得锃亮的开山镐。
    他们停下了。
    就在这应天府衙的大门口,在这几辆大车前,停下了。
    没人说话。
    只有几千个胸膛剧烈起伏的喘息声,汇聚成一股风暴。
    马大叔那张满是煤灰的脸上,被泪水冲出了两道沟。
    他呆呆地看着那匹马,看着那双露在外面的脚。
    那是他闺女的脚。
    他给闺女挑过水泡,他认得。
    “三……三妹?”
    马大叔手里的镐掉下来。
    他踉跄着往前走,一边摔倒,一边爬起来,又奔跑,又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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