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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被凌迟,老朱求我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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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买了银镯子,没了带镯子的人(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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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马脸上没表情,那双平日里浑浊发黄的老眼,这会儿全是红血丝,直勾勾地盯着二狗。
    “衙门那是讲理的地方吗?”
    “人家有刀,有枪,有高墙。咱们手里有啥?木棍子?”
    “咱们现在去,那就是流寇攻城。人家正愁没借口呢,正好把咱们全剁了,脑袋挂在城门楼子上当球踢。”
    “那咋办!”二狗
    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三妹姐还在他们手里啊!那是窑子啊叔!去晚了人就毁了!”
    老马伸手进怀里。
    他掏出那个红布包。
    布包散开了,露出那个亮闪闪的银镯子。
    在这满地的黑泥和破败里,这银子亮得刺眼,亮得让人心疼。
    “咱们是贱命。”
    老马死死攥着那个镯子,“死了也就死了,就像路边的野狗,冻死也没人多看一眼。”
    “咱们没本事,咱们斗不过官。”
    “可这镯子是哪来的?这馒头是哪来的?”
    他举起那个镯子。
    “是西山那位爷给的。”
    “这世道,没人拿咱们当人,只有那位小爷,给咱们饭吃,给咱们火烤,给咱们银子买镯子。”
    “衙门抓了咱们的人,砸了咱们的窝。”
    “那是衙门!”
    “咱们这群臭苦力,谁能压得住衙门?”
    老马猛地转头,看向西山的方向。
    “只有那位爷!”
    “除了他,没人能从那帮官老爷嘴里把人抠出来!除了他,没人管咱们死活!”
    人群里的躁动停了一下。
    所有人都看着老马,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城外那座黑乎乎的大山。
    那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是啊。
    去衙门是送死。
    只有去找那个给他们煤烧的人。
    他是皇长孙,他是天。
    虽然咱们不配见天,但咱们是在给他干活啊!
    “兄弟们。”
    老马把银镯子重新揣回怀里,贴着心口放着。
    他弯下腰,从那一地狼藉里,捡起一片锋利的铁皮炉子碎片。
    “咱不回西山干活了。”
    “咱们这就去找殿下。”
    “带着这烂炉子,带着这脏馒头,带着这没家回的烂命。”
    “咱们去跪在殿下跟前磕头。”老马咬着牙,“求殿下救命!求殿下给咱们做主!”
    “哪怕是把命卖给他一辈子,哪怕是让我现在就死,只要能把人救回来!”
    “走!”
    没有什么誓师大会,没有什么激昂的口号。
    这就是一群被逼到悬崖边上的野狗。
    几十个汉子,还有后面陆陆续续赶来的几百人。
    他们沉默地弯腰。
    捡起地上的破棉絮,捡起砸烂的铁皮,捡起亲人留下的一只鞋、半个发卡、小半个发硬的窝头。
    队伍走出了破庙。
    风雪更大了,像是老天爷都要把这帮人埋了。
    但这群人像是感觉不到疼。
    他们没有往回走,也没有往衙门那条死路去。
    他们转头,逆着风,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西山的方向走去。
    那背影,不像是一群逃难的流民。
    像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要去索命的恶鬼。
    ……
    应天府衙后宅,暖阁。
    吴良仁趴在软榻上,身上盖着锦被,两个俏丽的丫鬟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换药。
    “嘶……轻点!没吃饭啊!”吴良仁骂一句,反手在丫鬟屁股上狠狠掐一把。
    师爷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上好的龙井。
    “老爷,事情办妥了。”
    “赵那边传话来,该送走的都送走了,该关的都关了。”
    师爷吹了吹茶叶沫子,
    “那帮泥腿子回去一看,嘿,家都没了,这会儿估计正哭天抹泪,吓破了胆呢。”
    “哼。”
    吴良仁哼笑一声,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但脸上全是得意。
    “跟本官斗?那个皇长孙还是太嫩。”
    “他以为给那帮穷鬼几口饭吃,人家就能把命卖给他?那是没捏住他们的七寸。”
    吴良仁张嘴接过丫鬟递来的蜜饯,嚼得津津有味。
    “这人啊,哪怕是路边的乞丐,也有软肋。”
    “老婆孩子都在我手里,我就不信西山那个煤场还能开得下去。”
    “等着吧。”吴良仁眯起眼,“不出半天,那帮流民就得跪在衙门门口求我放人。到时候……”
    他冷笑一声。
    “本官还要治他个‘纵容流民,扰乱治安’的罪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西山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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